59|第八话.幻情峪(1 / 2)
第五十九章幻海情天
楚晗不明所以,一路追着小房同学,追到一半路,突然跌倒,再也甭想站起来。
这难道就是,指挥使大人用的幻情药……
他那时还不清楚,所谓七穴荡情散,是由羊驼巨兽生/殖/器附近的香腺提炼药膏制成。原膏很纯,吃一小颗就要七窍血脉倒流,才诱使指挥使大人一时失足与沈公子做出败坏身家门风的好事。指挥使平时拿这东西做药,剂量是稀释过的,药力就淡多了。再添加枣泥莲蓉蜂蜜肉桂和玫瑰花瓣,做成糖丸,喂给侍寝的男妾们服用。
幻情兽生性胆小,遇到陌生人就释放气体,平时谁敢接近?凤飞鸾每一次来取药膏,都趁着冬季灵物冬眠,悄悄驾凤而来,取了药膏就升空而去逃之夭夭,不敢踏入谷底一步。
草甸的另一头,凤指挥使是最狼狈一个,披头散发香汗蒸腾,两手指甲嵌入泥土中,快要陷入幻觉无法自拔。
他体内有残余的九兽壮/阳丹,其他三人显然都不吃那玩意儿,因此他中毒最深。荡情散与壮/阳丹两厢交互侵犯,他最先药性发作,不出半刻浑身骨节陷入奇绝痒痛,一缕发丝咬在舌尖,难受得嘴唇都咬破了。
沈公子是欢/场常客,自恃炕上经验丰富,这时也迅速的不行了。他仰面看天,眼眶殷红,茫然四顾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了事很怕被家长责罚的孩子,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啊?
他慌里慌张扯开裤裆,裆下一根粗硬的活儿胀得通红,胀成平时两个大,蹦出内裤。
他想要挖个坑把羞耻露骨的欲/望埋起来。那滋味太难过了,无数只虫蚁扑上来嗫咬纠缠着他,怎么会这样?
沈承鹤拼命撸活儿,撸得通红滴水,恨不得把自己撸掉一层皮。
“难受……老子难受……怎么办……”
他也不知怎么办。他不由自主就滚向大美男,脆弱无助的时候,就像找个人抱住,想找另一只手安慰他。
凤飞鸾用尽最后力气踹开沈公子:“你个愚蠢没用的……你干得好事……滚滚滚开……”
他这一脚踹完,靴子留沈公子怀里了,露出带血脚踝。
指挥使大人约莫是觉着自个儿忒倒霉了,姓沈的呆蠢纨绔阔少,就是他这半生遇到的头号天煞星,命还特硬,专门克他。遇见一次倒霉一次,每回都栽这混球手里,真想一掌掐死啊!
原本在生死混战中僵持的四个人,这时才是悔不当初,都不该动手,都没有料到竟然阴差阳错,陷入一场无路逃脱的尴尬困境。
荡情散发作起来,药性是呈三波,在人的意识神经中枢部位一层一层叠加而上。
最开始陷入浅层的迷茫,楚晗身上只有绵延不绝的舒服感觉,很热,非常热,浑身血液升温在血管里冲突。眼前一切都色泽艳丽,幻化得无比美好,充满气色生机。血液如一股热流大江东去,乱撞着冲向下半身,他无法压抑洪流往某个地方的推波助澜。他转过脸望着不远处躺倒的房三爷,前所未有地渴望那个人的怀抱。
浑身皮肤莫名地发生渴望,想要有个人抱他。
他瞳膜上模糊的人影不断向他移动,放大,慢慢变得清晰,竟然是房千岁一步一步向他爬过来。
是人是兽,都抵不住与生俱来的情/欲和荡情散的刺激。小千岁显然也被药物折磨得辗转反复筋疲力竭,难过得在地上摩擦打滚。强健的身躯不断掀起大块大块草甸,草皮连带着土壤被搅合起来,枝叶纷飞。整片大草甸被这人一滚,就薅起一层皮。那样子很痛苦……
两人都陷入迷乱。房千岁双眼通红,遥遥盯住楚晗。互相盯着的眼神,像盯一块肥美的猎物;又像是在浩瀚无波的浪涛中无助地漂流时,蓦然发现前方有座赖以逃生的孤岛,一块救命的浮标。房千岁艰难地爬着过来,身后竟然留下一道往复迂回的痕迹。这是经历了多少次挣扎想要离开楚晗,却最终无法抗拒吞噬骨缝的折磨。
楚晗拼命伸出手去。两人指尖触及,抓到对方的一刻浑身狂抖。房千岁最终像扑倒一只大肥羊般粗暴地压上楚晗,汗湿的痉挛的身躯求救般裹在他身上,那时眼球肿痛,竟然是用一种压抑的羞愧难当的表情,看着他。牙齿却啃上他的喉咙,撕咬吸吮。
那样的神情只一眼就让楚晗莫名的悸动心疼。
房三爷上半身还有血,伤处混合下半身的侵袭,痛感已难分伯仲。
楚晗抓住对方的头,肩膀,抖着说:“你别这样,没事的,没事。”
房千岁:“楚晗……对不起你……”
房千岁吻住他,捣开他的牙齿,滑腻的长舌都被火灼烧着无处排解,疯狂地在他齿缝间摩擦,然后几乎是用咬的,啃他嘴唇。两人一个摞着一个,不约而同,硬抵在一处律动摩擦,相撞的一刻舒服得难以自持,喘息声混乱而粗鲁。
这才是楚晗平生头一回在对方“现原形”,毫无矜持地射了出来。
他从来没对谁如此主动,对自己感到陌生而难堪。尽管怀里抱的就是滚过被窝的正主,熟人,他钟情的少年,他还是顾及彼此之间最后一寸距离和尊严,强忍着不叫出声。
可是这样完全不够。
第二波药力飓风过境向他们攻城略地,楚晗最后一丝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被烧成灰烬。
当无数虫蚁从浑身每一处骨节缝隙中奔跑而出,奇痒的知觉纷至沓来碾过他的神经,他才终于明白,七穴荡情散中“七穴”二字的残酷。这不是任何一个有意识知觉的活人能够抵挡的痛楚折磨。
最放/荡便是最无情。
与情爱已经无关,从头到脚是酷刑的考验。除非就地挂掉,那滋味儿就是生不如死。
人有七窍。越是骨骼清奇身怀异术的人,比如楚晗这类,身上各处知觉原本来就比普通人灵敏百倍,陷入毒性或药力之后受苦也就越深,百倍叠加。
……
“啊……”他惨叫。
“我……我……不成了……”楚晗语不成声,像要溺水,无法呼吸。
他心里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会发生什么,意识仍然坚强而清醒。越是清朗的意识,更加让身体的失控变得耻辱难当。唯一聊以慰藉的是,身边好歹有个人陪他。
房千岁也是一脸震惊迷乱,直勾勾盯着楚晗在地上扭曲的身体。楚晗从来没有在谁面前这样……
“我……我……你……”楚晗都没能说完。第一声泄露出去就是止不住的反应,他粗喘着像八爪大章鱼似的缠某人身上,遽然又后仰弓起胸膛,脊背和臀部拼命蹭地。雪白身躯迅速磨出血痕,都觉不出疼。
这是他这么多年最脆弱、绝望的时候。
没有痛感了,全部是如蚁噬穴的折磨。一道道电弧滑入后/穴深处,打击他的尊严。他颤抖着抓住房千岁一只手,想往那里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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