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5.22丨(1 / 2)
珠绣猛然一抖。
“怕了?”苏恪凑过去,淡笑道:“你放心,本王不会现在告诉你父王……只待到明日夜里你父王为王妃诞子而设宴庆祝之时,本王才会在众人面前,送你这份大礼。”
“你……你好狠的心!”珠绣脱口而道。
“彼此彼此。”苏恪这一句反讽得她面色煞白。
他……他竟然全都知道!为什么!
珠绣在原地呆坐,怔怔还未反应过来,不知不觉中他已头也不回地走了。
珠绣暗自攥紧了自己的衣衫,连自己那华服将要被指甲撕破亦浑然不觉。
她不知坐了多久,才听见常在身边伺候的侍女颤颤抖抖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公主……您、您没事吧……”
珠绣正将答话,却见那侍女已探入了半个身来,见她正落魄慌乱地坐在地之上,额角磕破了大大一块,惊慌失措地上前道:“公主……您这是……”
“出去!”一向以谈吐文雅、举止得体的珠绣公主,今日竟丝毫没了往日的端庄气度。
侍女心中又惊又惧,她从未听这位公主说出过这般冰冷的话语。
“等等——”那侍女挨了骂,慌慌张张正走到帐前正要告退,却又见公主忽的又叫住了她,吩咐道,“等等,去叫萨拉过来!”
……
那侍女走后,珠绣独自又心烦意乱地等了一会儿。
忽而帘子动了,“公主。您叫奴才是为何事?”萨拉曲着膝盖进来道。
珠绣如见了救符一般地望着萨拉,丝毫不再注意自己的举止是否得体:“快过来!与你有要事相商!”
萨拉一愣,却见公主今日的脸色上是从未有过的阴沉与不安。
“你去安排最好的杀手,今天夜晚,务必将瑞王一行人暗杀。”
萨拉大惊失色,“公主,您要现在动手?”
“是。”珠绣冷冷一笑,“我若不动手,动手的便是他们了。瑞王不知为何已猜出了我们动作,我们要快!”
那唤作“萨拉”的奴才正是今日先前在帐中与她密谋之人,此刻听了这番话来,满心的惴惴不安,“这……公主可有计划?”
“你放心,今夜我去向父王请罪,将他与多数侍卫支开;”珠绣眸间闪过一丝狠意,“瑞王妃生产不久,定会留在帐中歇息……而瑞王,”
珠绣想起方才那个周身气息冷酷而厚实的男人。
方才那一番触碰,他坚实的身体传出让她心悸的感觉。
若不是已经注定成为敌人……她或许可以考虑放他一命。
“……而瑞王必定会婉拒父王邀请,留下来守着瑞王妃。”
萨拉道:“如此一来,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正是。”
萨拉沉吟片刻,终于狠下心道:“公主,奴才就听您的。只要公主能一登大统,做什么萨拉都听您的。”
“萨拉……”珠绣这才缓了缓紧张的心神,扯出一丝温柔的笑意道,“谢谢你。”
萨拉走后,珠绣一人躺于床上,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
今夜之后,很快大靖朝便会传遍消息:瑞王携王妃偷逃西羌,卖国求盟被拒,遭羌王灭杀,尸陈荒野,无一幸免。
她忽然翻身起来,从那枕头夹缝中掏出一封密信,上面是梁州大户林家家主手书。
此人与大靖朝近日登基的新皇交往甚密,珠绣便是靠他与皇帝联系了上。
珠绣望了望这信,将它凑着那油灯点燃,看着它一寸寸化为灰烬。
到事成之时,父王便就算知道了事情真相,亦会无可奈何。她有大靖朝皇上撑腰,父王不会是傻子。
……
“父王,这夜里真是好景致。”珠绣随着羌王二人走在那夜里的草地之上。
草原夜里有狼,然身后是众多随从,正将二人严密保护着。
“确是好景致。想来珠绣是许久未曾跟父王我一同夜里散步了。”羌王抬眼望天,转过头来时有些诧异,问珠绣道:“你一向不爱夜里出门,怎么今日有这般好兴致?”
珠绣想了想,低了头,有些不好意思道:“珠绣今夜出来见父王,是想向父王拜别十日。”
“哦?”
“女儿今日虽是被马儿吓坏了才说出那番话、做出那番事来,却事后想来,实是失态。听闻父王事后对瑞王许诺要罚女儿十日紧闭,女儿想了想,父王这么做是对的,便现下来找父王领罪。”
“珠绣,好孩子,你越来越懂事了。”羌王慈祥地抚了抚她的发。
“珠绣知道,父王是为了保护珠绣才这样的。”珠绣又说了一句宽慰羌王的话,“毕竟瑞王妃是我撞倒,父王不能不给瑞王面子。”
羌王赞许地点了点头。正待再开口,却听身后有人急匆匆地策马而来,“不好了!大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