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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绣不咸不淡道:“我听说瑞王有个太子哥哥一心想要他死。不如你派人在他回程设下埋伏,将他们一行人杀了……”
“断断不可!断断不可!”那里面的侍从声音里都颤抖起来,“公主,您怎能萌生这等想法!?”
“怎么不能?她珠兰能靠着瑞王,我珠绣便不能靠着太子么。”珠绣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却听得严馥冷汗直冒。珠绣继续道,“我即刻便着人传信去大靖京城告诉太子。”
“这……”
“萨拉,你方才还说,便就算是为我杀人放火,你也要做。”女子的声音里传来柔柔笑意,“你不要怕,若你真的杀了他们,毕竟是大靖朝皇族,父王亦定会秘密处理此事。我去为父王求情,将你关押着;只等太子与我的盟约一到,父王自会放过你。”
羌王屡犯大靖边疆,是个莽撞人,却情有可原:羌族大多地处密林,无可耕种,为了活命,不得已只好定期下草原来掳掠一番;而羌王此人豪气且为人公道,对两个女儿一直以来亦并无偏颇之说。
珠绣这样做,分明是迫不及待地有些胃口大了。
珠绣一出帐子,宋尔雅与严馥一行人还未走。她一头差点便撞上了听墙角的两位,起初还拧着细细的柳叶眉要柔声质问两句来人,可一抬头,有些愣住了。
珠绣面上略带一丝尴尬,却仍然镇静有序地行礼:“见过王妃。”抬眼有些诧异地微笑问:“王妃怎的来了这儿?这是下人的帐子,切莫要污了王妃身份才是。”
宋尔雅和蔼笑道:“这话倒是要我问你。珠绣公主不在大帐之中随同你父亲,怎的跑到这下人帐子里了?”
珠绣脸红了红,语带自责道:“不过是下人未曾办好事情,我来看看。”
“是出了什么样的事儿,叫公主亲自前来?”宋尔雅笑道。
珠绣垂首道:“亦不是什么大事。”心里却打起了鼓,莫非方才之时叫人听到了?
可一看面前这几位,不论是瑞王妃还是那身边的少妇,抑或是身旁的丫鬟婆子,俱是神色从容不迫,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气。
“本王妃有些腹痛,便着了这几人陪我一同,路过这帐前,倒遇上了公主刚巧出来。”瑞王妃淡淡笑道,眸中却看不清情绪。
宋尔雅走后,珠绣面上一时有些惊疑不定。
那侍从跟上来道,“公主莫要担心……您、您若是真的打定了,奴才便死了也得豁出去做!”
珠绣沉吟了半晌,眸光一狠:“去做,要快。”
那侍从一愣,旋即道:“是!”
这边宋尔雅几人走在路上,严馥虽面上没什么,可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却看王妃满脸都是镇定,小腹微微挺着,整个人都收了往日的艳色。
严馥轻轻问:“王妃,王爷此时正在帐内喝酒,我们此行又未带多少随从保护,要如何办?”
“你说怎么办?”宋尔雅反问。
“当是要告诉王爷,一同商量。”严馥想了想,道。
她这几月亦是学了不少的人情世故,想来从前自己真是傻乎乎的一片浆糊脑子,往后万不可这般了。
“王妃,老奴一定会保护您。”高嬷嬷拧着眉道。
锦绣亦坚定道:“拼了命也要保护您。”
宋尔雅温温一笑,淡淡望着那前方羌王招待宾客的华丽大帐:“若要护卫,择措此人可用。”
方才珠兰说起宋温文时,宋尔雅一眼扫过下面众人,这择错面上有些难看,她便有些心知肚明,择措倒是钟情与珠兰的。
她当时还想着:这西羌人果真民风使然,喜怒哀乐皆按言表,从不爱扭捏作态;却不想这姐姐对妹妹的心思竟,也如大靖朝后宅里那嫡庶之争一般复杂。
二人回帐时都是一路默然不语,但都各自留了心眼。
这帐中酒还未喝完,李青亦开始喝得有些晕晕乎乎。
正说到那要人的关键之时,宋尔雅便来了。
“大王,敢问珠兰公主何在?”
羌王正醉醺醺地不答话,择错立时便生了警惕,垂眸道:“王妃找公主何事?”
“自当是女子间的事情。”宋尔雅面对这苏恪略显诧异的目光,笑道,“我与阿馥路上遇见了一朵花儿,却因名字出了争执,听闻珠兰公主自小便喜欢花花草草的,便想去问问她。”
羌王便哈哈大笑道:“瑞王妃这分明是喜欢我们珠兰呐!择措,这是珠兰的荣幸,你领瑞王妃去!”
说罢又转头道:“瑞王爷是真君子,我佩服您。哈哈!行,我明日便下令,叫个个山寨传达下去!”
苏恪一笑,深邃的眸中含着万顷波涛一般望着东北边:“苏某也谢过大王这些日子善待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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