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夜醉红帐(1 / 2)
对于谁更喜欢双-修,那就是两人撞撞撞之后的结论了,旁人若想看想知道那就躲过彼岸大侠的冷光波吧。晚上爽过之后的白天只能趴在床上下不了床,也好在近来雪天,到是没有外出的必要,他也乐得安逸。
不过,他还是很想把那男人踹下床,认要是太疼了,腰疼、背疼、肩疼、菊疼……连着大腿,根也疼,一回想疼的原因是因为被大大地打开之后,就是现在霍青风也能青了脸。
那混蛋当他是杂技团的吗?
脸正因那些痛并快乐着的事青着,门外有人说老人那边遣人过来请大少爷过正院一趟,霍青风本能地挑了一下眉头,想来想去,应该就是前两天主仆同堂用餐的事了。
想到这事,他一脸的嫌麻烦,当时个该吩咐那些人别长了舌根。
关于这事,他也不能怪小院子里的人,毕竟这种事罕见得很,又因那料理特别,得了惠的下人有了机会哪会不到处炫耀一番?特别是长年总被南院那边欺压后,小院现在仆人仍是最少,可却扬眉吐气了。大少爷这次回来,几乎都不到正院去吃餐了,也不是什么事都得经老爷夫人,所为大少爷小院里的人,可不狠狠地吐了一口气?
霍青风也没想到,这才区区几个人的宅里都能闹这么多是非,若换了那些人丁兴旺的,那不得天天阴谋阳谋钩心斗角,天天上演无间道?
摆了摆手,霍青风淡淡地说:“就说我稍后就到。”完了连那过来传话的人都没有召见,那边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若不是霍老爷过了这么年几,经商手段已经不行,如今小院还只是小院,连个屁都不算。
想到这些底下的东西,霍青风就想揉额,一开始他是觉得自己赚到了,有家有父母也有兄弟,然后现在知道这里头的一些踽踽,不免还是有些许的失望。也好在,霍老爷夫人虽偏疼霍麟,对他这个大儿子也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霍麟,极敬爱他这个大哥。
若,哪天自己自私一点,让他在父母与自己之间选择,他敢肯定霍麟会百分之分选择自己。
放下手,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果然呢,上天把门关了,仍是会留了一扇窗的。
彼岸这两天不知上哪儿去了,那天被拒绝后,霍青风隐约觉得大侠的心情好似不太好?从案前起身,霍青风走到屏风前,阿义打发了外头的人后,进来看到,赶紧上前将屏风上的衣取下,伺候着霍青风穿戴。霍青风羡慕彼岸大侠那披散一头发丝的潇洒不羁,本又怕麻烦,所以极少束发髻,此时阿义就只给他束理了发,用条红带子绑着,顺秀的青丝几个月里长了许多,红带截拦,就像那一弯瀑布被青藤拦腰苍束,很是美观。
走到门处才发现外头有多冷,本能地打了个冷颤。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已经停了,可是厚厚的雪霍在小院子里,却来不急清理,看到白蔼蔼的世界,霍青风看得很是喜欢,若不是时间不对,他估计要出去玩一会的。
“少爷,还是把这貂袍子披上吧,冷冬风寒。”阿义也怕冷,所以怎样都不能冻着少爷。
把貂袍子披上之后,霍青风就往正院去了。
因着是天晴,照射下来的阳光虽然一点温度都没有,照在白洁的雪上,映出了五颜六色,很是新奇。看出少爷那一脸向往的神情,阿义心中马上就咯噔了一下,最后吱唔着开口了,“少爷,彼岸公子交待过,您身子未好全……”所以,出屋子就已经是勉强了,若真到雪地上兜一圈,估计还得请郭大夫雪地上走一遭。
侧首瞪一眼忠心耿耿的阿义,霍青风到底是没有责怪。
霍青风是一路到了正院寝室的小偏厅的,霍夫人正坐在榻上手中捧着一块看起来不错的料子,一手捏着针,在做衣呢。屋里比外头暖和,屋中那一盘炭还烧得很旺,阿义接下了他的貂袍子之后,霍青风便走了过去,边上的两丫鬟朝他施了礼,喊了声:“大少爷。”
冲两丫鬟摆了摆手,霍青风跨前一步,向霍夫人行礼,“母亲。”
听闻声音,霍夫人抬起了首,瞧见自己的大儿子,便露了笑,“麒儿来了?”一声之后,把手上的针扎进衣里,边上候着的丫鬟马上双手接过那布,弯着腰退出去了。
朝霍青风招了招手,“过娘亲这里来,娘好久没与我儿好好聊聊了。”霍夫人笑得就像个慈母,对着霍青风的母爱也是真的,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对这大儿子,没小儿子偏爱,却独对他多了份愧疚。
霍青风点首,走了过去,任着霍夫人拉着他坐到丫鬟正摆正的椅子上,“母亲,您召儿子来,可是有吩咐?”对着霍母,霍青风是真的不知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这人尽管偏心于霍麟,却到底没做过真正伤害霍麒之事,只是霍麒过于愚考,硬逼着自己做了许多自己不想亦不愿意的决定,自己郁闷坏了自己。
到底,这事也怨不得别人。
对于大儿子一直以为的这种疏远太度,霍母早就习以为常了,也没在意,脸上蕴着温和的笑,“哪来的那么多吩咐?不过是想着许久没与我儿好好聊聊罢了。”霍麒长相随了霍母,连脸上的温和笑容都像了个七八分,好在霍青风是换了芯子穿来的,里子里有许多的不同。
“是。”霍青风点首,一副话不多却很孝顺的模样,霍母终是心头叹息一声,拍了拍儿子的手背,然后若无其事地笑着,“你前些天让人送来的佳肴甚是特别,你父亲很是喜欢,说哪天身子好些就过去再吃一顿呢。”
霍青风微垂着首,“父亲母亲愿意,儿子随时都可以做。”他说的话,也全都是真心的,尽管看在别人眼里,可能真有疏远和敷衍的嫌疑。
“好好,娘知道我儿最贴心。”霍母一脸的欣慰,又说了些母子之间的话,留头雪映梅飘午,话头一转,“听说,你给院里的一丫头赏了名儿?”
一顿,霍青风没想到霍母问的不是自己与仆人同堂用餐之事,而是这一件,一时间没多想就点了头,“那姑娘没名字,唤着不习惯。”
霍青风一向多礼,即便对方只是丫鬟,他出口都不会丫鬟长丫鬟短地唤,所以便随口唤了声姑娘,可听在霍母的耳里,就不是这么一个意思了,脸上的笑容都变得那么不一样了。
“我看,那丫头不错,你那里一直缺丫鬟,就让她做你的通房丫鬟罢,这也抬举她了。”霍母说得温和,笑得也温和,话里都是关心之意,没有发飙的迹象。可霍青风听了,还是再怔了一次。
“母亲……”
霍母摆了摆手,笑进眼底,“你不愿娶妻,难道连个通房丫鬟也不能有?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父亲也觉得这事不错,若旁人敢嚼不该有的舌根,我定是不饶的,你放心。”
“……”就是你这样我才不放心啊。
纵霍青风心里不愿意,可还是没办法太过忤逆,毕竟他是真的拒绝娶妻之事,放之前他有大把借口,可这会儿却不多了,自己身体好了之事,他让郭大夫瞒了下来,若不是他体弱三天两头病着总得让郭大夫来一躺,怕就是这事也瞒不了。
从霍夫人处出来,霍青风抬首望了一眼天,先前还晴朗的天色,染上了一层灰色,看来又要变天了。
尽管通房丫鬟不太好听,但……
垂下眸子,旁人却也是羡慕不来的。霍青风想通了之后,回到自己的小院,就让阿义让厨娘将那丫头带来,在霍青风这里,轻易不用下跪的,所以研儿进来时,规规矩矩地福身行礼之后,就弯着腰等着吩咐了。
“是关于你的事。”明明想通了,可霍青风等要说出口时,还是有些的于心不忍,毕竟,这等于就毁了这姑娘一身了。于是,霍青风摆了了摆手,让候在一边的阿义开口说。
“少爷的意思是破格升你为大丫鬟,以后就不要在厨房还有院里做杂活了,还不快谢少爷。”阿义能做少管也是有点道行的,对于院宅里的事,他可懂得不少,能做少爷这里的大丫鬟,不知多少人盼都盼不到的天大好事呢,奈何少爷一心忙于生意,又不想后院起了争风之事,所以一直没让丫鬟近身伺候,如今终于想通了,阿义他也为少爷高兴。
乍一听,妍儿就像被天掉下来的金子砸头了,根本不知要怎么反应,傻怔怔地杵在那儿,睁大那双很有灵性的眸,也忘了分寸,只顾着瞪着脸露尴尬的霍青风,似乎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幻听。
被这般盯得有些不自在,霍青头硬着头皮,“你就在这里伺候罢,不会让你做不愿意之事的。”以为人家不乐意,霍青风赶紧把话挑明了说,意思是他绝对不会碰她的,让她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大丫鬟俗名通房丫鬟,是近身伺候的丫鬟,所以闺中之乐有时也能参与,说直白点就是侍妾,只是没有侍妾地位高,却是丫鬟之中,地位最高的,可以命令这院中所有的下人,几乎是与阿义平起平坐了。若是把人伺候的爽了,枕边风再吹吹,很有可能盖过身为贴身随从的阿义。
这不是天上掉下来金子,是什么?
回终于神的妍儿‘噗通’一声给脆下了,一边双手撑地拜着,一边说着感谢大少爷的话,霍青风被吓得一怔,让人赶紧起来,“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这天冷地凉的没事别乱跪。”
妍儿再是再拜了三个磕头,这才撑着地起身了,眼眶都是红的。霍青风可能不知,妍儿是三年前才被卖进霍府的,一开始是在南院那边做个提水洗衣丫鬟,后来得罪了那边的老辈,专做些粗重活,一次晕到了正好被霍麒兄弟路过看到了,罚了那些坏心的东西,霍麒觉得被罚的那些人中有正院遣到南院帮忙的,这一顿罚定是要记恨,所以做主让研儿到了自己的小院,不管怎么说,那些狗丈人势的东西再怎样也不敢欺到小院里去。这事一了,霍麒就将这件事给遗忘在脑后了,这会儿换了芯子的霍青风更加不记得有这回事了,所以妍儿对霍青风的感激,那是霍出性命都肯的,今天这一遭,不管少爷是否看上她,都是她的福气。
所以,这几个磕头,都是她真心的。
女交待了几句,霍青风便让阿义将人安排好,通房就不需要了,毕竟有阿义,只让在隔壁房给她腾出一间,虽然挨着阿义有些不太好,但到底就在霍青风的寝室旁边,怎样都若不出是非罢。
妍儿从几名丫鬟共住一间普房,一跃住进了上等屋,这一下子就惊了整个霍府,大家有事没事做都在热烈地嚼着这其中的一些猫腻。到底妍儿先前就被赏了名字,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大少爷看上那丫头了,霍夫人就将人赏给了大少爷做了大丫鬟,如今那惜日任人欺负的丫头如今可神气了,今时不同往日,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也开始在心里着急了。
换上了好看的新衣裳,也穿得比往时暖和,妍儿便开始在霍青风的屋里伺候了,有了妍儿,阿义偶尔也可以偷偷懒去小歇一会了。他倒是不知,霍青风同意也是有一部份原因是因为阿义,阿义几乎是一天有十个时辰都伺候着他的,根本没多少时间休息,也许是他自己习惯了不觉得困累,可霍青风深深地觉得,阿义至所以都十*岁了还长得跟十五六岁似的,一定是休息不足导致的。
彼岸回来就发现屋时多了个下人了,正伺候着霍青风,给他研墨。一眼望过去,白衣墨丝,手执狼毛玉笔,面俊温雅,;案边立着亭亭少女,红袖添香,温婉动人,案前一炉炭暖,好一个温馨的画面。
抬首,发现回来的人,霍青风扬起了笑容,惯性地问了声:“回来了?”
而,彼岸的回应每回都不尽相同,有时会沉默以对,有时会应声而答,这次,他只是点了点首,步伐轻盈不带风,却带着无形的煞气,来到案前的时候,伺候的妍儿也感觉到了一阵冰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霍青风朝立于一边的妍儿道:“可以了,你下去吧。”
妍儿欠身,应了一声:“是。”
越过案桌时,也朝连看都未有看她一眼的彼岸福身施礼,“彼岸公子安好。”没得到回应,她退着离开的书阁,退到了正屋帘外。这个距离,看不到里头的人,也听不到里头的声音,除非里头唤声。
坐在案桌里,霍青风没有起身,而是仰着首对着那一脸冷淡的男人,笑了笑。“我知你喜清静,妍儿只是偶尔代替阿义在这里伺候,妨碍不到的。”
说实话,他也不太喜欢多个外人妨碍到他随时随地与大侠亲热或是做些比较习惯的举动,到底妍儿是懂分寸的,虽然可能不像阿义那么粗心到现在都没发现主子和男子这种苟且事,霍青风却很放心妍儿。
彼岸没有说话,却将一纸封交于他。脸带疑惑,霍青风接过,再看看彼岸大侠那并不打算开口的模样之后,这才小心将纸封拆开,里头就一张折过的纸,从里头将纸取出来,字不多,却让霍青风看得双眼猛然间瞪得老大。
“你……是怎么拿到的?”这份东西,他是怎么拿得到的?又怎知,是他急需的?
不说这事,彼岸终于开口了,“开春,可要一起进京?”
怎么又是这事?
可,转头一想,可不就是这事吗?
“好。”霍青风抛却了顾虑,笑得一脸开心,然后将手上的纸张小心翼翼地重新折好塞回纸封里,夹进随便的一书本中,放入抽屉。
见人笑得开心,彼岸身上的冷气都减轻了不少,人长得就好看,此时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是……可口。霍青风微微一顿,有种拍额的冲动,最近自己是有多欲求不满啊?想的总是这些乱七八遭的事。
不明白那人为何忽然拍额一脸自我嫌弃的模样是为何,彼岸将人自案后拎了出来,看着那如水的眸子,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若要看你前世,你可同意?”
说完,他自己倒是先微微一怔随即将人松开了,一脸若无其事,淡然如常,转身离开书问。霍青风从莫名其少中回神,跟了出去,二人回到里屋,霍青风忍不住追问:“你说……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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