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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谨恂兴致缺缺,神色淡漠,透着不容侵犯的高傲和尊贵:“起。”

骆祥秋耳朵敏锐的抖了一下,来的不是时候?可没听说最近有让皇上不高兴的事,应该是是错觉吧……

骆祥秋憨厚的笑笑,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一本正经:“启禀皇上,微臣有个疑问?”

元谨恂闻言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瞬:“说。”

“最近夜相怎么没有去衙门?府里也说没在,是不是出什么任务去了?”

元谨恂看着骆祥秋小心谨慎的样子,嘴角泛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直捣黄龙:“醉庄的春秋。”

骆祥秋立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微臣……微臣……”

元谨恂先一步的冷漠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找夜衡政无非就是这件事。”

骆祥秋见瞒不住,所幸笑着承认,难得一个彪悍的武将,不好意思的扭捏道:“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愿不愿意……”

元谨恂冷哼以上,拿了一块墨黑色的腰牌交给白公公:“带他去领人。”

“啊?”

女方愿不愿意?元谨恂不会认为这是问题,醉庄里的一草一木,不需要情绪。

骆祥秋闻言憨厚的脸上立即露出菊花灿漫的微笑,激动不已行行参拜大礼:“微臣多谢皇上成全!叩谢皇上——”

元谨恂烦闷地挥挥手让语无伦次的骆祥秋走了,坐在上书房空荡荡得大殿里,呼吸着书墨沉淀了数百年的麝香,元谨恂透过窗户看着窗外冒入视野的一株白色芍药,突然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或者……

元谨恂讽刺的一笑,疲倦的狼狈,或者对他的‘服务’有一丝一毫的满意,他甚至觉得如果是后者也没什么,至少他今天有用了不是吗?

想着她现在或许心情不错,元谨恂郁闷的心突然也明媚了三分,就连周围的空气也比刚刚更加柔和……

……

夜府内,夜衡政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看着挑肥拣瘦的木归兮,神色淡淡。

“这道狮子头真难吃,你不会因为被抛弃了,连常来的厨子都不用了吧!”木归兮嫌弃的吐出嘴里的食物,又去捞一旁的酱香猪蹄,下一刻又吐了出来:“夜衡政,吃过凤肉,你还咽的下杂草!”

夜衡政看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木归兮,没有说话。

木归兮干脆扔下勺子不吃了:“大师兄,你给点反应会死吗?”

夜衡政心烦的沉默着,不想说话。

木归兮挑挑眉,勉强把唯一能喝的八宝粥拉进,眼睛毫不留情的在夜衡政腹部略过,忍不住落井下石:“后悔了?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活该,报应!”

夜衡政示意随影不用伺候,他并不饿。

木归兮看着夜衡政雷打不动的样子,骤然有些兴趣缺缺,将心比心的想,男人落到夜衡政这种地步,的确没脸面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木归兮突然放下勺子,沉默了一会,骤然抬起头:“其实你不用沮丧,你还有一个儿子,林逸衣那人虽然没在你生命中起什么好作用,但……总还给你生了儿子——”最后一句木归兮说的很小声,前面却是雷厉风行,为空自己因为左右顾虑最后说不出口。

但,最终无法预料出自己说出的事实对他和元谨恂来说是解脱还是噩梦,所以越说越没有底气。

夜衡政目光涣散的看向木归兮,空白的目光里无法理解刚才木归兮说了什么?但又燃烧着疯狂的震惊!

随影难以置信的看着木归兮,火热地探寻目光几乎要把木归兮烧成碎片!重复一遍。

木归兮真说出来后,反而更没底气,完全不似跟元谨恂对峙般坚定阴损,就想着出来后把事实挑明看元谨恂怎么哭!

直到真说了之后,木归兮才发觉,肩上的重担如此沉重,万一夜衡政去找元谨恂要人?万一元谨恂狗急跳墙?万一他们谁错手死了一个,他会不会后悔自己一时嘴快。

但夜衡政怎么可能放过他:“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木归兮承认他听到了,干脆也豁出去了,闭上眼‘瞎’说:“我说三殿下是你和林逸衣的孩子!元自谦是你儿子!”

夜衡政瞬间站起来,抬脚就要向外冲去。

随影瞬间回神,快速上前揽住夜衡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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