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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把信扔进火盆里,看着火苗突然燃起,确定烧透了,才安心,这种事,还敢写出来留下了证据?
或者说根本就是心里不痛快,觉得越明目张胆越好。
春香小心的看眼娘娘:“娘娘……”
“相爷的信呢?”
春香立即笑了:“娘娘怎么知道该相爷了?”
天天都这样,有什么好猜的。
夜衡政的信从来没什么新意,索罗一下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含蓄的透露元谨恂很好让她不用担心,最后就是不太好意思的介绍下自己做了什么,或者模棱两可略几句他没有监守自盗,语气有时候平淡、有时候谨慎、有时候天马行空不知所云。
但无一例外她都有看:自己也够无聊的。
春香府身看眼娘娘不耐烦的脸色,突然一笑:“娘娘,您不是说丞相大人的信啰嗦无聊吗,为什么还看?”
“找虐不行吗?常来在各地的分店都开张了吗?”关于前者林逸衣不想多说,迂腐!元谨恂不在,他就没想过趁机做点什么的意思。
春香闻言不禁有些失望,娘娘是越来越不喜欢说相爷和太子了,弄的她和春思都不好判断娘娘现在更喜欢谁:“开张了,各地统计的首天收益已经送到圣都,但是……”
春香觉得现在重要的不是常来,而是边关:“娘娘,殿下在外面打仗您忙着常来的事……好吗?”就算……算是为了给太子面子……娘娘现在也该担忧才是。
林逸衣起身:“东西不是已经运往前线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到了,可是足足十万军用盔甲,一百万两银子的事物。”
“不是那些啦……”春香嘀咕道:“是心态,在心态上您至少也该做做表现功夫吧!”
林逸衣找出夜衡政送来的众多奏折章中其中一个:“做给谁看!你?”折子上的批示真简单,但林逸衣觉得他送来不是为了表忠心,而是告诉元谨恂回来守先收拾这些居心叵测的。
“那……娘娘您心里就不担心。”
“担心,上次说过了。”
“可您……”
“我的担心跟你的担心差不多,都是站在一个子民的立场希望君主旗开得胜,要硬说有什么不同,或者是比你们的关心更强烈一点。”林逸衣突然恍然大悟,他们之间既然不用表忠心,那些写个她的那些话,是想说明什么?
“娘娘……”春香恨铁不成钢:“您不觉得太少了,而且,而且……”春香骤然小声道:“您从第一天露面后就没有出现在别人面前,军资的事也都是王侧妃在忙,最后与百官送军务百里之外也是王侧妃代劳,现在……”
春香都不忍心说来打击娘娘闲散的性子:“恐怕圣国子民对王侧妃的好感比娘娘好多了,尤其……”春香神色有些无奈:“好像所有的功劳都是她的一样,丝毫没提及娘娘……”
林逸衣神色凝重,站起来走到窗前拿起修剪花木的剪刀:“有什么不行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春香急的跳脚:“这还不够严重,殿下回来就不记得娘娘啦!要是王侧妃趁机邀功怎么办?到时候贵妃、皇贵妃什么都有可能?
娘娘啊,不是奴婢说您,您不在意那些虚名不要紧,可也得想想以后的生活,万一……万一她成了皇贵妃,娘娘的地位,可就不如她是四妃好过了。”
“那就让她当四妃就好,如果还不满意,嫔也可以。”是想说他在尝试忘了过去,进一位臣子的本分?
春香顿时怒道:“您当皇宫是您说了算吗?”娘娘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林逸衣神色突然有些颓然,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吗,虽然觉得最后不过是这样一个结果,心里的不舒服是因为什么:“担心什么,凭元谨恂现在脑子发热的程度,只要不是让他把王云雪贬入冷宫应该都不是问题,”
春香闻言,瞬间表情瞬间古怪,继而突然想笑:“娘娘,原来你也看出来了!呵呵,承认殿下喜欢您后,心情如何?”春香难道活泼的凑到娘娘面前想看看娘娘羞涩的表情。
结果娘娘好似还是有点——魂不守舍。
“拒绝过了。”
“啊?”春香还没有回神。
“我说——我拒绝过了!”他做的那么明显,她不至于看不出来。
春香闻言,足足愣了三息,才突然抱起托盘:“奴婢去给娘娘盛汤。”
“你一说还真有点……”嘭!房门突然关上的声音“饿了……”
……
时光荏苒,林逸衣觉得只是下发文件的功夫,圣国的圣都已经从温暖的初秋,到了名副其实的时候。
林逸衣退了长裙,与众人一起穿起了上衣下襦,因为肚子已有感觉,林逸衣把下襦的衣裙上提,给腹部腾出更多的空间,上衣由修身变为宽敞,过多空隙的衣着在秋风吹过,如仙女凡尘,飘渺如仙。
“娘娘这样穿好漂亮。”
林逸衣无精打采的坐在亭子里向宁静的湖中抛着手里的鱼食:“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醉仙装。”其实就是无所事事的人穿的服侍。
“娘娘形容的好贴切,又漂亮又有如此好听的名字。”
“娘娘圣明。”
林逸衣不语,只是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人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高。
“娘娘,关大夫来给娘娘诊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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