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8 撮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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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8撮合

绿婧郡主回宫,还提及了七年前太后娘娘的指婚,不少人都等着看这一场戏。

正阳宫的路妃前一段时间才确认怀了嫡皇孙,正阳宫正是一片欢腾,这个时候突然得知太子殿下和绿婧郡主还有婚约在,不知道做何感想?

最好奇的还是我们太子殿下的想法,整个大尧的人都知道太子独宠路妃,在那位路妃娘娘面前,就连太子妃都得遭受冷落。

面对绿婧郡主的缱绻情意,还有皇太后的那纸赐婚,太子殿下会作何选择?

许多人都认为这绿婧郡主不管是相貌还是家世,与太子殿下都是绝配。不给她正妃之位,已经是委屈了她。

没办法,太子妃在前,凭着她大杨长公主的尊贵身份,谁来都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可绿婧郡主也不差,鲁安王战功赫赫,其母又出身皇族,嫁到正阳宫怎么都不能委屈了她。

就算太子对路妃一片情深,可他身为大尧太子,日后是要继承大宝的人,注定后宫三千。他的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女人,这绿婧郡主嫁过去,即便现在委屈了些,他日等太子继位,封个贵妃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且,和路御医一样,也是侧妃,太子妃和路妃那边,也都好说了。

这些日子,宫里不少娘娘到太后那里请安,说起这桩亲事,说的莫不是这些话。

她们并不讨厌路曼声,但在这皇宫之中,一人独宠、被一个英俊有为的男人百般宠爱,哪怕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的晚辈,都忍不住心生嫉妒。

她们都乐于促成这门亲事,不但可以借机巴结绿婧郡主,还能够让路曼声不那么春风得意。别说于自己还有些好处,就算没任何好处、专门损人不利己她们也做得不亦乐乎。

皇太后是犹豫的。

这些年她早已不插手后宫之事,皇族子女的婚事除非是皇上前来与她商量,又或是疼爱的公主看上了哪家贵族公子,跑过来求她这个老祖宗,她才会向皇上开口玉成良缘。其他的时候,她也懒开尊口。

这位绿婧郡主,是太后娘娘看着长大的,小的时候很是疼她,还唤她一声皇姥姥。更别说,当年确实是她替绿婧定下了这门亲事。她看出那丫头从小对太子有意,在中秋皇家家宴上便为她撮合。

当时太子尚未娶妻,对未来的妻子也没做什么要求。更何况太后她老人家也鲜少向他开口,她又十分疼爱绿婧,加上鲁安王确实是宫旬急于拉拢的对象,他只是笑了笑,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这件事一过就是这么多年,在认识路曼声之后,宫旬渐渐忘了年少时的这桩事。

如今绿婧找来,希望皇太后能兑现当日那纸婚约,心里已经有了路曼声的宫旬也只能装个糊涂,让这一切赶快过去。

只是绿婧已经认定了宫旬,哪怕是侧妃她也不在乎。皇太后知道太子和路妃情深,虽然这些年她终日诵经礼佛,对宫里大大小小的事知道得不清楚。后来还是听皇上提过在路御医炸死的那大半年,旬儿这孩子过得很辛苦。直到人回来了,他才重新展开笑颜,就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

如今太子和路妃感情正浓,路妃还有了太子的孩子,她实不该插这一手。

但正如陈妃张妃丽妃她们所说,正阳宫后院空虚,路妃有了身孕,无法再侍奉太子。为他再纳一门侧妃,也是为了太子着想。

在这之前,皇太后走出了佛堂,回到了安和宫,让小德子将太子殿下请来,专门和他商谈此事。

“孙儿谢谢皇祖母没有直接颁下懿旨,而是将孙儿宣来商量。”

一听宫旬这么说,太后心里就知道旬儿怕是不同意这门婚事。

“孙儿现在便挺好,没打算再纳侧妃。还请皇祖母体谅孙儿,莫将婧儿妹妹强塞于我。我对她无心,即便嫁给我,她也不会幸福。”

宫旬并未隐瞒,皇祖母是一个明智而又和善的老人家。如今更是不问世事,子孙辈的想法她还是听的,通常也会尊重他们的意思。

“旬儿,皇祖母记得你之前对婧儿虽无男女之情,却也不反对这桩婚事。如今拒绝得如此坚决,可是因为路妃?”

“路妃只是一个原因,是孙儿不想耽误了婧儿妹妹的好姻缘。”他现在除了对路曼声,任何女人都不上心。他是看着婧儿长大的,把她当成妹妹,自然也无法看她受苦。

当然这些话只是宫旬说给太后听的,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已经许给了路御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不想因为任何人打破这一诺言。

只是皇祖母固然可以理解小辈的心事,终归是这皇宫里走出来的女人,和父皇母后的想法大致相同。

认为一个君王绝不能将满腹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宫旬虽然信赖皇祖母,对她也始终有所保留。

因为他绝不会冒险,再让路曼声因此遭到伤害。

“旬儿,你可别忘了婧儿是鲁安王唯一的女儿。你若娶婧儿为妻,那鲁安王定会将你当成一家人。”她本已看破红尘,不想说这些话。

但她凡俗太深,即便每日吃斋念佛,仍然会从皇家角度上看待问题。

旬儿是未来的皇帝,她当然希望他能得到更多的扶持。

“鲁安王对我大尧忠心耿耿,纵然孙儿不娶他的千金,他也不会有二心。”

“鲁安王的忠心,天地可鉴。”正因为鲁安王是大尧赤胆忠心的忠臣、国之栋梁,他的千金皇家不能亏待。

“皇祖母,若是婧儿再来求你,你大可回绝她。她要是不依,你便让她来找我,断不可给她希望。婧儿尚幼,从我这里看不到希望,自然会慢慢将心思转到其他人的身上。”

“旬儿,你对婧儿还真是狠心啊。”自她在这佛堂吃斋念佛后,便很少见这位孙儿。虽然宫旬每个月都会来给她请安,但每日都让人打发回去了。

今日一见,短短几句话里就发现自己的孙儿和以前大不相同。

她也说不清具体有什么变化,只是这孩子变得她都有些看不透了。

但又似乎比以前简单了,也开心了。

“不是孙儿狠心,而是我和婧儿妹妹当真不适合。”宫旬说着起身,向太后行礼:“这件事便拜托皇祖母了,不打扰祖母清修,孙儿先告退。”

宫旬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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