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胜利来了(2 / 2)
杨业闭上眼,眉头还是蹙着的,有些疲惫:“那就得看皇上的野心有多大。”
离开杨业的帐篷,杨七郎有些迷茫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实现自己的目标了,照爹那么说,就得打仗!而打仗,就得有死伤!那么,他的“没有战事,没有硝烟”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兜兜转转走到自己的营帐,只见杨可可正站在门口。看见他,她立即迎了过来,好奇地询问:“都说些什么呢?瞧你魂都没了!”
看见杨可可,他如同抓住一个救命稻草,急急询问:“杨可可,你们那里可有几个国家同时存在的?”
杨可可点头:“当然有啊。”
杨七郎立即舒了口气,有国家同时存在,而且又达到了和平……也就是说,打仗并不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他一喜,拉着杨可可进了帐篷。让她坐下,给她倒茶,一边还问着:“是怎么做到的?”拉了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又问,“你们国家,就不会想要打别人国家吗?而别人国家也没有想侵犯你们国家吗?”
杨可可见杨七郎这么热情,好笑地看着他,说道:“我们国家不愿意打仗。其他国家,有存在想要侵犯我们国家的。”
“怎么解决的?”杨七郎问。
杨可可托着下巴想了想中国历史,最后总结:“过程很艰辛……”
缓而,她又说:“之前我不是给你总结了几个字吗?”
是,那八个字杨七郎还记得。
强大、知足、团结、贤主。
杨七郎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觉得这四点太笼统。
不过不管如何,杨可可给了他信心。
“我知道了。”杨七郎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整个人都好了许多。缓而,他指了指杨可可的脑子,“诶,你这里面装着的东西,有时候还挺有用的呢。”
杨可可挑眉。上下五千年历史,血的经验和教训,能不厉害吗!
想着,她歪着头问杨七郎:“延嗣,你得奖励我。”
“怎么跟八妹一样。”杨七郎好笑地看她。
杨可可咳了咳,说道:“才不一样,我要的奖励才没有那么小儿科。”
“那说说吧,你要什么奖励?”杨七郎又重新坐下,问她。
杨可可偷瞄了杨七郎一眼,自个儿乐得开心,低低地说了句:“亲亲。”
杨七郎立即将椅子拉出了与杨可可一米的距离,撇过头不看她,但很明显,他脸红了。因为,他的耳朵根都是红的。
“别胡说八道。”杨七郎低声呵斥她。
杨可可撇撇嘴:“自个儿要我说奖励,又说我是胡说八道。”
杨七郎语塞,缓而他轻轻地说:“那奖励由我定吧。”
杨可可将椅子拉近他,人也凑近,问道:“什么?”
杨七郎转过身,脸还微微红着,看着她,轻启朱唇。
“可可。”
这便是他对她的奖励,只叫她的名。
那一声,轻轻柔柔的,挠得人心口发痒,让人听了还想听。
杨可可眨着眼装作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似是害羞,杨七郎伸手假撑着额头,拦住自己的眼,又唤了一声。
“可可。”
杨可可第一次觉得,她的名字如此动听。
听着,她嘴角一弯,应了他。
“嗯。”
然后,她也轻唤他的。
“延嗣。”
他拦住眼睛的手拿开,盯着她好一会儿,然后弯起眉眼,笑了。
“诶。”
*
傍晚的时候,耶律斜就拿到了夏侯战的首级。带着剩余的辽兵出城,他昂首阔步地走在前头,丝毫没有战败的颓废样子。反而像是战败,是如他所料的。
并不是如耶律斜所料,他只是觉得,这次战败,是理所当然的。
人在做事,天在看。
夏侯战如此作为,根本就不叫打仗。
真正的打仗,首先要的,就是尊重对手。
若是这次夏侯战赢了,耶律斜想,自己大概再也不会带兵了。
走出百水城,所有的辽兵都舒了口气。被困在里面实在太恐怖,而且还有那么恐怖的将领。刚到城门口,就见着前边有大宋的兵在发放水粮。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耶律斜,耶律斜却是豪气,领了水和吃的就走。众人也学着他的样子,跟在他的身后。
一大队人离开,这城门口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城墙上,一行人三三两两站着。
杨业站在最终,看着那人群渐行渐远,不由得说道:“耶律斜年纪虽不大,但很懂得大局。”
他身边的杨二郎抱着双臂也看着,说道:“在大辽,他们耶律家世代都为武将,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大辽。耶律斜,大抵是他们中最出色的了。”
“别人怎样,我们可管不着……”杨业另一边的杨三郎努努嘴,看了眼杨大郎。
对方会意,跟着说:“重要的是啊,打胜仗了!”
声音洪亮,一时间,守城门的士兵听着,也兴奋了起来。
杨七郎在一边笑道:“诶,我看大哥的话里有话啊。”
自己话里有话?杨大郎自己都觉得纳闷。
杨六郎拍了拍杨七郎的肩膀,说:“呐,打胜仗了,可以回家咯!”
杨七郎跟着:“可以见媳妇咯!”
一时间,众人哄笑。
杨四郎倚在与杨七郎他们相反的另一边,旁边是站的是杨五郎。听见杨七郎说可以见到媳妇,一时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马上的就红了脸。怕杨四郎看见,他还撇过头去,不让他看见。
杨五郎不知道的是,杨四郎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谈笑上。所以,自然也不会在意到他有没有脸红。
杨四郎的一双眼,直直地盯着杨七郎身边的那人。
眸中的黑色越发深邃,也别是在看到对方与杨七郎举止亲密时。
这些日子来,他满心想要为杨家做些事,所以冷落了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以为那角落存在,那个人就不会离开。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
他才认知,他好像错过了什么。
有些不甘心,有些不舒服。
但……他能如何呢?
收回视线,他看向一片灰蒙蒙的天空。
正如他的心,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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