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等次划分有纰漏(1 / 2)
大伯好不容易在聪明弟的帮助下缓过劲来,要知道,按照族规之规定,抢班夺权之类的事情一旦被认定,你还想做族长,连性命有不保哩!
可大伯果真忙晕头了,还是过份老实?他又惹出了另一个祸,这祸的冲击力之大,直接对准家族的族长,而且毫无余地。
他居然道:“我觉得,我们吴家三兄弟,每家再要一套类似于我们三兄弟那种规格的装饰房,让有杰出才能潜心于评弹研究的佼佼着劳作起来更加方便,打扰也会更小。”
此话当然会触动族长爷爷的敏感神经,族长爷爷明确昭告族人,评弹只可玩玩而已,不可当着终生之事业,保持苏州吴氏家族的体面繁荣,而不是因为戏子身份而被世人亵渎。作为族长的继承人应该很明白,此乃维护家族最大最长远利益的纲,怎可轻易碰触!
这位吴氏大伯老实过头了,直接向自己的父亲提出挑战,这就是不孝,是忤逆,是最不尊重的行为表示。要知道,你终有一天升任为族长之时,是需要前任族长的举荐的。如此老实厚道之人,你真敢斗胆做出抢班夺权的血腥之事来吗?
吴姬在表现如此戏曲情节之时,用情极深,很为这位大伯捏着一把汗。
吴姬是一位思维缜密之人,她深知孝的两面性,一是晚辈对长辈的尊重,一是长辈对晚辈的体谅。她没有因循守旧地表演传统意义的孝道,而是充分展示孝道的后者。
聪明弟正在为大伯担忧之时,自己爬上了火药桶坐着,难道就一点也没有想到危险的来临吗,难道就没有想到会粉身碎骨吗,难道老实到连起码的功利都不计较吗?聪明弟眼睛盯着大伯,心中却发出一连串的反问。
这位大伯真是木讷,并无后悔、愧疚或者胆怯的表示。一副木然的表情。
聪明弟再将目光转向族长爷爷之时,族长爷爷陷入了沉思,也没有明显的表情可以供人判断,城俯够深的呀,不愧为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帅才风度。
片刻的沉寂,太难熬了,不可预知性像毒蛇的毒汁喷射进了在场关系人的血液里,眨眼之间便可能游走全身,就会浑身毒发。
送货的主事带着伙计们马不停蹄地忙碌着,他们早已离开了族长室。他们使出浑身之力,流着汗,跑着步,抬上抬下,试来试去,安装的速度极快,成效惊人。
他们没有忘记,每安装一个房间,都将窗户固定好。保持最佳的通风条件,绝不马虎。
船小二是幸运的,虽说苏州吴家视下人为家人,但毕竟不是家人。他也不会赖在族长主卧不走,他也不会去管猫狗争食猫狗打架那些无聊之事,他快乐着,跟在送货的主事后面。以吴家主人的身份挑着刺,批评着,斗着嘴。可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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