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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承然诈尸一次之后,又杳无音讯了,《全世界只属于我的公主殿下》依然断更着。
谢榕出门买饭之前先刷了一次普江网,没有如愿地看到更新提示和回复,只得讪讪地拿着饭卡出了门。
学校的小校门旁有卖各种小吃的,谢榕从食堂出来后,顺道买了两根鸭脖。鸭脖旁边有个大婶在卖瓜果,谢榕站在摊子旁边挑了挑,道:“黄瓜怎么卖的呀?”
大婶打量了她两眼,问道:“姑娘你是买来吃还是买来用啊?”
谢榕道:“买来用啊。”
大婶看向她的目光顿时有点不一样,就连旁边砍鸭脖的小哥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大婶挑了一根黄瓜,递到谢榕跟前:“买来用的话这种比较好,又粗又长。”
谢榕愣了一下后,脸色绯红地看着大神道:“啊呀大婶你怎么这样,我是用来敷脸的!”
大婶无辜地看着她:“我也说的是敷脸啊。”
谢榕:“……”
她拿着装好的鸭脖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宿舍的途中还故意路过了一下每个学校都会有的情人坡,惊起鸳鸯无数。
女生宿舍楼底下,一对小情侣正抱着彼此吻得难舍难分,宿管阿姨一直坐在门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
谢榕进门的时候捂住眼睛,大喊一声:“啊——流氓!”
然后飞快地跑走了。
小情侣:“……”
宿管阿姨:“……”
503寝室的谢榕,我认得你,下周一卫生检查你们寝室肯定不合格。
谢榕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宿管阿姨的黑名单,啃完鸭脖就欢快换上男装,又准备去她家大大门口蹲点。
宿管阿姨看见她走出来,忍不住摇了摇头。l大的女生已经很少了,还有这种从分子变成分母的,实在是太惨烈。
自从方承然上次在酒吧和一个疑似少年的人接吻以后,基佬这个标签似乎就被坐实了。但根据他之前在国外的种种劣迹来看,方爸爸还是不相信的。
于是他今天又甩给了他两张音乐会入场券,让他去约孙小姐听音乐会。
音乐会对方承然来说就是一场血和泪的教训,但碍于他爸爸的淫威,他面上还是应承了下来。
把音乐会入场券甩在副驾驶座,方承然开着玛莎出了门,却没有去孙府接孙小姐,而是随便找了个咖啡馆蹭wifi。
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不经意地往身后看了看。拐角处一个人影很快地缩了进去。
方承然皱了皱眉,他之前就有被人跟踪的感觉,现在看来这可能不是他的错觉。
他锁好车,往拐角处走去,谢榕看见方承然朝自己这边过来,急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躲哪里。正当她准备往对面的马路撤退的时候,方承然已经凭借腿长的优势,三两步走近,拎小鸡一样把她从墙角拎了出来。
“又是你?”他看着面前一身男装却身材娇小的人,认出了这就是发小广告的阿姨洗铁路,“你跟踪我?”
“不是不是!我只是刚好想来这家咖啡厅喝咖啡而已!”谢榕死鸭子嘴硬地否认,要是被大大当成变态就完蛋了!
方承然看了她一阵,松开她的衣领轻笑一声:“哦,但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我明明没有公开过我的照片,出席签售会也是戴了口罩的,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谢榕:“……”
原来她竟然留下了一个这么大的破绽。
她努力地想了想,然后对方承然道:“大概是因为爱吧。”
总之这个世界上所有不能解释的事,都可以推给爱。
方承然:“……”
他沉吟了一下,嘴角抿起一抹笑:“走吧。”
谢榕眼巴巴地望着他:“去哪儿?”
“不是要喝咖啡吗?”
咖啡馆里,方承然和谢榕面对面地坐着,桌上还摆了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以后不要再跟踪我。”
方承然的音色如同窗外的阳光那般明媚,声音里甚至还能听出一丝笑意,可话里警告的意味却一点也没打折扣。
谢榕正想去拿咖啡杯的手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她的脚尖不自觉地动了动,埋着头否认到底:“我没有跟踪你。”
方承然看着她笑了一声:“ok,这次我可以当成是巧合,不过下次,我会直接把你交给警察叔叔。”
谢榕:“……”
方承然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又问:“你有异装癖吗?”
谢榕愣了一下,激烈地否认:“我没有!”
“可我遇见了你两次,你两次都穿的男装。”
谢榕惊讶地张了张嘴:“你看出来我是女的了?”
方承然好笑地勾起唇:“如果我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在江湖混了这么些年?”
谢榕有些失落,投其所好计,失败。
可心里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既然你已经看穿了一切,那我可以把衣服换回来吗?束胸好难受。”
方承然:“……”
接下来的十分钟,谢榕在厕所里甩掉束胸,扯掉假发,做回了最真最纯的自己。
她出来的时候方承然还坐在原位,他没有趁自己去洗手间的时候偷偷走掉,这让谢榕松了口气。
“大大,我换好了。”她手里拿着脱下来的外套,有些拘谨地走到方承然跟前。方承然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及腰的长发,中性的白衬衫和长裤,再配一双男士浅筒靴,这个打扮还挺有感觉的。
他对她笑了笑,道:“我不叫大大,我叫方承然。”
谢榕的心小鹿乱撞了起来,她竟然一不小心就知道了大大的真名!
“我、我叫谢榕,是l大的学生!”她紧张地做着自我介绍,仿佛对面坐的是知名企业的hr。
方承然挑了挑眉梢,语气有些玩味:“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因为大大你喜欢男人啊。
不过这句话只是在谢榕的脑子里过了一圈,没敢说出来。她拿起快要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口,兴奋地问道:“大大,你是哪个方?哪个承?哪个然?”
方承然见她避开了自己的问题,也没有追问。他拿过桌上的一张餐巾纸,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谢榕。
谢榕就像捧宝贝一样捧着那张纸巾,那表情像是准备把这个当成传家宝传承下去:“大大,你的字写得好漂亮!”她抬起头,又道,“我是谢谢的谢,榕树的榕!”
方承然轻轻挑起唇角,漂亮的双眸看着她:“以后不要再来我文下发小广告了。”
谢榕有点忧伤:“可是我想给你写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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