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再入险境(2 / 2)
君霆若默默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再结合之前科研院内的情况,外面的状况已经猜得*不离十了。要是他猜得没错,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而混乱的根源很有可能就是他在沙漠中见到的那些择人而噬的活死人,那些被人称之为丧尸的怪物。
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怎么样了,君霆若暗暗的想,自己的母亲是科研泰斗的家属,应该有专门人员保护才对……等等,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父亲好像已经不是什么泰斗了,而是一个被宣判犯有叛国罪的人,一个罪人。
想到父亲,君霆若趁那两人不注意摸了摸后颈处的伤口,他实在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那个时候父亲的神智虽然很萎靡,但并不像发疯的样子啊。
这一摸,君霆若马上感觉到了异样,他发现后颈上那几个深可见骨的牙印居然已经痊愈了!那上面虽然还结着痂,可是摸起来已经完全不疼了,只有一点痒痒的感觉,这是伤口长肉愈合的征兆。君霆若试着轻轻蹭掉结痂的地方,发现里面的新皮已经长了出来,摸起来滑滑的。
这是怎样一种恢复速度?短短几十分钟内,深可见骨的伤口竟然已经痊愈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刚才父亲只是在自己的背上轻轻的来了一口,并没有感觉上的那么深?可是流出来的鲜血并不会有假的啊,自己身上这件病号服整个后背都被鲜血渗透了,这可不是轻伤的流量。还有那上面结的痂,那种结痂的方式分明是受了很深的外伤才会出现的,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十分钟后可以用手轻轻的蹭掉?
一个古怪的念头出现在了君霆若的脑海里,父亲咬他似乎是故意的,君博士像是要借此向他表达什么或是传递什么,老爷子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可君霆若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一口之中父亲究竟要告诉他什么,或者说父亲把什么东西给了自己。
君霆若想不下去了,他的脑袋又开始疼起来,刚才挨的那几枪托子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君霆若的脑袋直到现在还一阵一阵的发晕,眼前甚至会出现一些模模糊糊的幻影,让君霆若好不难受,总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再说,现在能够救母亲的只有他自己了,他必须设法摆脱这几个人去寻找他的母亲。
车开得很不平稳,在马路上左转右转的开不快,不时还会压到什么东西颠簸几下。不时从窗外传来吵杂的声音,让人感觉整座城市里一片混乱,好像申请奥运会又成功了而同一天国家队再次没有进入世界杯。
不久之后,车子居然停了下来,驾驶座后面的小窗被拉开了,一个军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前面的道路被堵死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车都停满了,我们要绕道去林森北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尖锐刺耳的喇叭声传来,随即就是驾驶座上传来的惊呼声。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押运车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个底朝天,车身在马路上连着翻滚了好几下又拖着地面滑行了才十几米才停了下来。身处车内的众人就仿佛置身于滚筒洗衣机里一般,几个人在车厢内上上下下的一阵翻腾,等车子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全都好像刚甩干的衣服一般耷拉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凭着过人的身体素质和超人一等的反应能力,君霆若在汽车喇叭响起的时候就双手护住了头,又紧紧的抱住了身下的长条椅子,所以他所受的伤是最轻的,第一个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君霆若朝变了形的车厢内看了看,发现车子是侧翻的,两个“护工”被摔得头破血流,其中一个手臂还脱了臼,两人倒在地上没了动静,也不知是死是活。君霆若爬过去,试了试两人的鼻子,发现都还有气,这才放下心来,坐在了地上。
君霆若在口中摸索了一阵,抠出一颗东西,随即呸呸呸的吐出了口中的墨水。这是一支水性笔的笔头,是他之前和父亲拥抱被强行分开时从那个护工上衣口袋上摘下来咬在嘴里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一路上装晕没张嘴。
君霆若把笔头放在脚下踩了踩,看看形状又在一边的车厢壁上摩擦了好一阵,这才心满意足的插入了手铐的钥匙孔中。在特战队中的训练让他只要手上有任何较硬的细小的东西都能解开任意一把手铐,这种警察用来拷犯人的手铐是最简单的一种,当然难不倒君霆若。
原本还准备要在半路上发难的,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意外事故,倒省了和这几个人较劲了。
转动了一阵,一边的手铐就应声滑落,君霆若刚要解开另一边的,就听到车外传来吵杂的声音。不一会,声音就来到了车边,听声音应该是很多人的脚步声,那些人似乎还拖着什么坚硬的东西在地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有人来了?君霆若低俯下身子。以他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见人,要是别人把他当罪犯什么的那就不好了。
那些人来到车边也不磨蹭,抬手就开始砸车,一时间驾驶室内玻璃横飞,坚硬的车厢壁上也出现了一个个凹痕。在凌乱的砸车声中,君霆若明显的听到了一个声音“砸开驾驶室,拿走他们的枪!”
他们竟然是来抢枪的!君霆若心头凛然,这起交通事故显然是这些人蓄意制造的,他们竟然趁着灾难引发的混乱在城市里搞起了暴动,真是天灾*一起来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在灾难面前把人类逼入绝境的,往往正是人类自己。
君霆若感觉自己似乎又一次陷入了绝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