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 何之洲暴露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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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泥怔住,看住持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便点头答应:“好啊,麻烦大师了。”

给了贺沉旗一个放心的眼神,莫青泥跟着住持去了后院,院里的主屋,普通的木质结构建筑,上面刻有梵文,里面摆着佛像和供奉的香油,香烟缭绕在周围。一个简单的木桌摆在角落,上面放着茶具,简简单单,没有任何浮夸的东西,却让莫青泥没由来觉得心安。

在木桌两边相对而坐,莫青泥看着年岁已大却精神饱满的住持,静静的等他开口。

住持转着手中的佛珠,低声念叨了几句,然后精光四射的眼睛看向莫青泥:“施主身上戾气太重,可是经历过何种杀戮?”

莫青泥心中微凛,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淡笑着问住持:“大师何出此言?”

“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施主身上的戾气缘来已久,长久下去只会造成施主更多的烦恼。”

住持说话很隐晦,这估计是他们这种人说话的一贯方式,莫青泥猜测他是在说自己最近情绪的波动?自打那次在帝都把九蛇消灭之后,不小心激起了心中的狂躁,她最近就挺易怒的,莫青泥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只能尽力的压制,随着时间流逝让因为长久处于紧张压抑训练和战斗,退伍之后导致的后遗症彻底消灭。

但今天听这个住持的意思,是这个问题会一直困扰着她?

“那请问大师,我该怎么做?”

住持倒满了一杯茶水,推到莫青泥面前:“不能庸人自扰。”

这是什么鬼……莫青泥觉得她和住持的思维不是一个层面的。

然后住持自顾自的拿出龟壳为莫青泥占一卦,他看着龟壳上的裂痕,眼神精明:“施主的卦象如同身上的戾气,往后波折不断。如果想要命运平稳,便必须抛弃现在的生活。”

莫青泥听住持这样说,倒是明白了,不就是说她命运多舛嘛,她从出生在莫家,就注定这一辈子不可能是平平淡淡过的,早就预料到了。

抛弃现在的生活,就意味着退出与楼家的争斗,不可能的事情。

“谢谢您了大师,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不在乎。”

莫青泥不怕以后命运有什么波折,参与到世家的争斗,本来就是波折了。

贺沉旗陪着老爷子坐在大殿前,看到莫青泥出来,眉目不自觉放柔了几分。

“走吧爷爷,可以回去了。”

老爷子和贺沉旗都没有问大师为莫青泥卜的什么卦,一直到回去莫家大宅,老爷子上楼去休息,贺沉旗才问她。

“住持说的什么?”

莫青泥靠在贺沉旗胸口:“他说我身上戾气重,估计是后遗症的原因。”

“有什么解决办法?”

“没有。”莫青泥其实没有说实话,住持的意思是除非她不继续现在的生活,可是现在和楼家的争斗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不能退出。

贺沉旗眼神幽远,没有再说话。

莫远海大年初一的下午就启程离开,莫青泥送他到院子门口,撇了撇嘴:“如果我有时间的话,会来参加你的婚礼。”

知道莫远海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呆在国外之后,莫青泥心里对他的怨愤也减少了许多,反正他说到底只是和自己的母亲太过相爱而已,唯一的错误可能也就是爱的太深,容不下任何人了。

“泥泥,这些年,爸爸对不起你。”莫远海长身玉立的站着,拎着行李的姿态显出了良好的修养,眉目清隽,让莫青泥别扭的移开了眼。

有这样优秀的父亲,其实也挺不错的。

“现在还说什么对不起,反正都习惯了。你好好生活吧,注意身体。”

莫远海伸出手,在莫青泥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顶,又在莫青泥反应过来的时候收回:“我先走了。”

“……再见。”头顶好像还残留有他手心的温度,莫青泥想,他终究还是自己的父亲,血缘带来的羁绊是如何也抛弃不了的。

算了,等他再婚的时候,就赏脸去吧。

送走莫远海,莫青泥刚回国头就看见贺沉旗眼眸深沉的看着她,那个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生气。

“怎么了?”

贺沉旗幽幽的说:“他居然摸你的头发……”

莫青泥噗嗤一声:“我爸的醋你也吃?”

“哼。”贺沉旗也把手放在莫青泥头顶呼噜了一把,“你全身上下任何地方都只能我来碰。”

莫青泥吐一吐舌:“霸道。”

贺沉旗一挑眉:“就是霸道怎么着?”

莫青泥这时候才陡然惊觉原来贺沉旗还这么有傲娇的属性,这个模样不要太可爱了好吗!

这边厢两人甜甜蜜蜜,那边厢,何之洲和姜穆都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何之洲从录完节目回来之后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白凌然,故意把他晾在了一边,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面。

谁叫他那天晚上跟个狗似的在她身上咬了那么多痕迹,穿职业装的话,领口稍微开一点就会露出锁骨上那一排齐齐的牙印,耀武扬威的蔑视众人,导致她不得不整天都穿的严严实实的。

不就是个男伴而已,她现在还没跟他追究那些个莺莺燕燕的呢,他倒知道吃味了,切。

何之洲一边埋怨一边心里又甜丝丝的,觉得白凌然知道为了自己吃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产生的醋意,她都欣然接受,至少是一个不错的兆头。

所以她就是故意不联系白凌然的,故意要让他抓心挠肝。

白凌然倒是天天都来电话,不过每次何之洲都不冷不热的,存心要气他。

好比这天,白凌然问:“在做什么?”

何之洲转着笔,他的电话一打来就彻底没了看文件的心思,不过依然很嘴硬:“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白凌然也不恼,继续说:“吃饭了吗?”

何之洲懒洋洋的回答:“没吃。”

“没吃?”白凌然声音拔高了一些,“这都几点了还不吃饭?”

何之洲一看表,嗬,七点半了,快过年了,工作量多了很多,所以她今天一直忙到现在也没吃饭,白凌然不提醒她都忘了。

“一会儿就去吃。”何之洲挺敷衍的回答。

“何之洲——”白凌然阴柔的声线里带了明晃晃的威胁,“你要是现在不去吃饭我今晚就飞到A市来你行不行?”

白凌然可绝对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所以何之洲立马认真的应到:“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吃。”

“听话。”白凌然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

何之洲本来准备继续把跟前的资料看完的,结果十分钟之后就有人敲门,送外卖的。

“我没订外卖啊?”何之洲看着外卖小哥,愣了一下。

外卖小哥拿着订货单看一眼:“没错,地址就是这,是何小姐是吧?订餐的人还让我转告您一句话,乖乖吃饭,不然后果自负。”

好咧,这下何之洲明白了,白凌然订的餐,猜到她只是应付了事,干脆自己行动订了餐。

接过外卖等人走了,何之洲看着几个都是她爱吃的菜,心里百味交陈。她从前别说这了,连跟白凌然说句话都只敢在梦里想一下,现在居然真的梦想成真,这种感觉虽然不真实但很暖心。

当然,何之洲虽然有点儿小小的感动,该晾着白凌然还是得晾着,就得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不然瞎吃这种醋,到头来受害的都是她!

何之洲可是记得那晚白凌然做她做的有多恨,跟要吃了她一样。

绝对不能助长歪风邪气,哼。

不过很显然,何之洲还是低估了白凌然这人到底有多么阴险,她还没把白凌然好好晾几天,就听说京中有女人在打白凌然的主意。

她借了莫青泥的一些人,眼线遍布白凌然周围,彻底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好对阵下药,结果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彻底不开心了。

因为打白凌然主意的那个女人……就是当年何之洲在成年以后准备跟白凌然告白时候,抢在她前头和白凌然在一起的女人。

这简直跟晴天霹雳似的,让何之洲本来跟明镜似的心彻底乱了,她可是记得当年白凌然在酒吧当着所有人吻了那个女生,答应和她在一起,最后还开车带着她离开。

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至少那个女人也算是白凌然的前任啊!前任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她们牢牢占据着男人心底某一块地方,那就跟朱砂痣一样,万一她就触动了白凌然对过去的怀念,俩人要是在一起了,她这么久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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