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肉麻一下再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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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少女从石笼里解脱的瞬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惊慌失措地想要找地方匿藏。许是在池底困了太久,少女像是有些不能适应没有水的地面,鱼尾难以行走,只能用爬的往角落里躲。地上被拖出一条水痕,地面上的砂砾磨到伤口渗出更多血液,少女像是感觉不到疼,一味地将自己缩进石室角落里的一个石台下面躲藏着。

重洺跳到少女面前,耳朵抖了抖变出人形来,略有不满地嘟着嘴一手叉腰一手伸出白白胖胖的手指指着人鱼道:“你这小妖怎么如此不知礼,我们好心救你出来怎连句谢也没有?”

少女赤身露体,枯草一样的长发贴在身躯上,双眼被恐惧写满,颤抖着往石台下面有缩了缩,十分畏惧地看着重洺,疯疯癫癫地重复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

“原来是个傻的。”重洺扭头对着初息道:“娘亲,这人鱼神智瞧着有些混乱,大约是被困傻了。”

“嗯?”初息被重洺这一唤从方才的思绪里脱离出来,视线不经意地对上玄翎的满目温柔,心里叹了一声,能被玄翎这样一直注目的人该是何等的幸运。心里忍不住地酸了一酸之后,下意识地往重洺那里挪了两步,离着玄翎远一些,免得这人总是扰乱自己心神。

重洺扑到初息的腿上,仰起脸来问道:“娘亲要怎么处置这人鱼呢?”

初息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女,虽然觉得可怜,只是自己能力有限帮不了她什么。更何况此前她每每好心地帮助别人时,到头来总会被反咬一口,便揉着重洺脑袋上毛茸茸的耳朵道:“不用我们处置,她自然有自己的命数,我们也只帮她到这里。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找找出路在哪里,不知这是否就是万泉国境内……”犹豫了一番回头望向玄翎,问道:“神君大人一向见多识广,不知可有什么头绪?”

玄翎听她的称呼从“玄翎”变回了“神君”,淡淡地扫了石室一眼,道:“此处是万泉国无疑,而这石室应是什么人所造的密室,想要出去的话有两个方案。一个比较稍微复杂点儿,一个相对来说就简单许多。”

初息想想方才玄翎一枪挑断石笼的行径,觉得还是复杂的好一些,便问:“复杂是怎么个复杂法?”

玄翎瞧着她道:“但凡密室总有些个机关暗道,只是不知这石室的暗道是以什么样的术法加持,想要解除得需要花费一番功夫才可。”

重洺抱着初息的腿,探出脑袋来看着玄翎问道:“那简单的法子呢?”

玄翎一笑,道:“那就省事许多,苍穹一击,便可造出一条宽敞大道。”

初息扶额:“果然……”

重洺甩甩尾巴道:“简单又粗暴,玄翎最厉害了。”

玄翎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少女,暗忖片刻道:“或许还有个法子。”她走到石台前蹲了下来,看着少女道:“这人鱼应是万泉国王室中人,只是不知为何被囚禁于此。”说着指尖凝起一丝银线投入少女眉心处,少女双眼瞬间失神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片刻之后玄翎将银线从少女的眉心处牵引出来,放入方才困住少女的池水中。一些混乱幻像呈现出来,只是少女神智太过于混乱,水面上的幻像也七零八落琐碎不堪。但却能从许多的被池底电击折磨的画面中知晓,这少女被困在此地的时间不短。

初息忍不住惊叹这术法的玄妙,与重洺一起凑到池边,问道:“你如何知道这人鱼是王室中人?”

“妖书中有记载,万泉国的寒冰人鱼里,唯蓝尾最为尊贵,次等人鱼皆为青尾。玄翎伸手将一些无用的幻像快速地拨开,在一堆惊恐的画面中找到一抹少女被关押进来时的一小段幻像。虽然幻像中的少女奄奄一息,也能从模糊地幻像中看到一个身着鸦青色长袍男子的背影。男子的手在石室的墙壁上轻轻一抹,地面上开出一个入口。

“就是此处了。”玄翎将幻像散去后,走到西面的石墙面前,果然看见墙面之上刻有一些图腾,凝聚出法力在掌中,学着幻像中男子做所的那样在墙面上顺着那些图腾轻轻抹了过去,等了一会儿,入口却没有打开。

“这上面似是有血迹?”初息凑上去看了一眼墙面上的图腾,凹槽之处上有些斑驳的锈色,看起来像是干了许久的血迹。

“血迹?”玄翎用手指在凹槽上抹了一下,放到鼻下果然嗅到一些血腥之气。低声笑道:“血引咒?想不到这小小人鱼之国竟然也有此秘术,也难怪能从当日的灭顶之灾中遁逃到此处。此法须的制咒之人的生血才能启封,我们只能走第二条路了。”

初息还没反应过来玄翎所言问了句什么,下一刻传出轰隆一声巨响,重洺迅速抱住初息的脑袋,快速将一对猫耳压下来,眨巴眨巴琥珀色的大眼睛往前看去。只见地面上入口的地方被玄翎用神力给劈了开,露出隐藏在下面的石阶。

人鱼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到,凄厉地尖叫起来。人鱼的叫声有迷惑人心之效,初息与重洺的的修为尚低,只一瞬便生出了幻觉,仿佛置身在昔日桃花谷中,重洺喵啊一声飞扑下来,在桃林中奔跑跳跃打着滚儿。初息将收集好的桃花清洗干净晾晒起来,从水缸里捞出养了好几日的肥鱼红烧了,再炒两个小菜把酒热好后,一回头被突然出现的玄翎抱了个瓷实,刚娇嗔了一句便被玄翎吻的透不过气来,心里和脑袋里都有些晕乎乎的,有些如梦似幻。

正吻得难舍难离之际,初息睁开眼睛的瞬间此前的玄翎变成一颗满是腐肉的鱼头,黄绿色脓浆河一双鱼眼泛出灰白的颜色死死地瞪着她,初息被恶心的吐个不停,恨不能连嘴带舌头全都一并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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