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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隔了半辈子不见,却丝毫不会有陌生的感觉。
而有的人只有隔了八个月不见,再相见的时候陌生的就好像第一见面。
萧般若这个太孙,在谁的面前都可以威风的起来,可是见了他爹和玉宝音的时候,谁若叫他一声“太孙”,他是没有底气答应的。
尤其是瞧见他爹那张不会笑的脸,说不出他爹是因为埋怨,还是因为心疼。
他的心里也有些许的不自在。
太孙住在东宫,萧景和玉宝音到了长安,还是住进了空置了许久的高远公主府。
萧般若安排好了一切,并没有久留,就回了东宫。
翌日,萧景和玉宝音一齐进了宫。
若问他俩的心情,多半还是小心翼翼。
萧景打先行跪礼,后到的玉宝音跪下的时候丝毫不显犹豫。
萧弥坚笑着问她:“你跪的是何人?”
玉宝音抬起头道:“难道不是我萧爹的父亲,我的祖父吗?”
萧弥坚哈哈大笑。没有权力的时候,权力要摆在一切之上。有了权力,便又觉得亲情可贵了。
人就是这样矛盾,有了这样,还想要那样,还是站得越高,想有的东西越多。
萧弥坚已经老了,尤其是在他实现了毕生的梦想,喜欢的儿子和孙子却不在身旁的时候,他的感慨和失落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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