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 静琴vs孟布彦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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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

章静琴心道,土匪何时需要付钱买东西?

她还记得孟布彦那时对红缨盔说过的话——金银财宝都是他们的。

强盗的逻辑下,药膏自然也是他们的。

“……有了这些药膏,夫人双手肌肤一定会早日恢复之前的柔滑细嫩。”

可是,章静琴并不在意。

这些日子,她渐渐萌芽出一种想法,若是她生得丑陋些,是不是便不会被红缨盔看上,也不会被孟布彦掳来?

孟布彦虽然并未动她,但谁知道会维持到哪一天呢。

说实话,从前娇养在深闺,别说手上生冻疮,哪怕不小心划破一点皮,她也要矫情许多天,生怕留下疤痕。

如今,她倒是觉得能留下疤痕再好不过,让孟布彦一看便恶心,她也就不会有危险了。

图雅虽然很喜欢说话,但做事绝不含糊,涂好药膏后,又细心地用布条裹好,“夫人想吃宵夜吗?想吃什么我去做。”

“不了。我想睡了。”章静琴打着哈欠道。

“可是,王爷还没回来,夫人不等他了么?”图雅觉得恩爱的一对自然是要为对方等门的,理所当然便问出来。

“我先眯一会儿,等王爷回来,若他饿了,再一起吃。”相处久了,章静琴相当了解图雅的心思,顺着她道,“你也先去歇一歇,保不齐半夜还要叫你起来呢。”

图雅走后,章静琴便开始动手为自己铺“床”。

作为孟布彦的“女人”,自然不能去睡别的帐篷,可他的帐篷里只有一张床。

“我不介意与你分享。”

第一晚的时候,孟布彦如此说。

可,章静琴介意。

于是,她恪守做牛做马之人的本分,主人睡床,她打地铺。

每晚睡前,将羊皮毡子上的矮桌推走,再铺开被铺,便搭成一张虽然不那么舒适,也睡得不那么安心,却是她不得不接受的床铺。

那张矮桌乃实木做成,着实有些沉重,然而孟布彦从不肯帮她,即便他在帐中,也只是坐在圈椅里,挑着眉,眼睁睁看着她困难地将之推开。

“其实,你不必那么辛苦,”有时他还会斟一杯茶,一壁品啜,一壁诱惑道,“你睡过我的床,又软又舒适,比睡在地上好得多,又不用每日搬来挪去,如何?”

章静琴从来懒得理他。

所以,孟布彦不回来,她不但不会有任何不惯,反倒落得清静自在。

而且,丝毫不需要在乎仪态,可以尽情地撅着小屁.股用力推……

这等动作,孟布彦在场时,章静琴始终不敢做,不是在乎他对自己的观感,而是害怕不恰当的动作引起对方不恰当的行为,最终危害的还是自己。

不料,正推得起劲,忽地被铁条似的手臂箍住腰腹,然后便维持着好像折叠过的被子一般的姿势,被拎起甩到床上。

床上铺着松软的狐裘,章静琴脸朝下摔进去,昏头涨脑又惊慌失措地想要爬起来,然而才翻了个身,男人已像座大山似的压了下来。

没有酒的气味,所以他是清醒的,也就可以讲条件。

章静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言道:“孟布彦,你说你不会强迫我的。”

“我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孟布彦那张俊脸仍持续在她眼前放大,“我记得我说的是照你的想法来,不过没说可以维持多久。”

章静琴尝试挣扎,同时在脑中寻找可以说服他的字句,“你汉话说得那么好,肯定听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王爷,是君子,所以不能反悔。”

孟布彦低头凑在她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本来也想装一阵子君子,不过,谁叫你不听话,不愿意乖乖待在帐篷里,非得出去乱走。现在你被别人看上了,如果我不立刻要了你,就得把你送到别人帐篷里去了。”

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你好好想想,反正怎样都逃不掉,是给我好,还是给别人好。”

当然都不好!

而且,他是王爷,是这里的主帅,什么人能强迫他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

“王爷不能拒绝吗?”她傻乎乎地问了出来。

语毕,对上孟布彦的眼睛,突然自动明白了那问题的答案,能这样的人,肯定比他地位更高,也就是——

“是汗王。”孟布彦先一步说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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