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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韩拓将人往次间榻上一摆,就听她娇声道:“王爷两天一夜未曾歇息,那是不是也两天一夜没洗过澡?”
一壁说还一壁咬着唇垂低眼帘,小模样别提多委屈。
韩拓双眼倏地睁大,这是嫌弃上他了?
他猛地扯开衣襟,恶作剧地按着顾婵后脑,将她面孔压紧在他袒.露的胸.膛上,“何止两天一夜,从离开墨园开始,十多天来本王都没沐浴更衣过……”
此话当然不实,顾婵却不知道。
她屏住气,手脚并用地挣扎,奈何天生力气不如人,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最后即便再不愿,还是不得不贴着他胸.膛喘.气儿。
然而韩拓身上只是淡淡的汗味,并未令她不适,反而觉得好闻。
当顾婵为这发现害羞,捧着脸傻笑时,韩拓已命人抬来热水。
“王爷,你洗就好,我已经洗过了。”当韩拓抱起她往净室走时,顾婵如是说。
韩拓无赖道:“不是说了以后都绑在一起。”
两个人在一块儿,那当然不可能是泡热水、纯洗澡,韩拓用实际行动表现让顾婵亲身体验并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
红桦和白桦自幼习武,听力强于常人,即便在明间站桩,隔了一个次间加一个梢间,仍能清晰听到净室里哗哗的水声,响足半个时辰。
待到进去收拾时,只见青砖地上,水流成河,香樟木的大澡桶里却只有勉强能没脚背那样深浅的剩水……
顾婵自觉没脸见人,只管躲在韩拓怀里呜呜哀哼,之后则是好几日都大敢与红桦和白桦两人对视,生怕从那目光里看出什么让自己更加害臊难堪。
*
翌日顾婵醒得早,她窝在韩拓怀里仰起头,伸出手指在他五官上游走,又大胆探起身,学着他平日的样子亲吻他额头、眼帘、鼻尖、嘴唇……
韩拓大约是太疲累,所以睡得很沉,一直不曾醒。
顾婵亲够了,又回到韩拓怀里乖乖躺好,闭着眼贴住他胸.口,耳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两辈子的画面轮番在脑海里上演。
或许是这一世太过甜蜜美好,更衬托得上辈子的遭遇凄凉悲惨。
人总是难免贪心,顾婵忽然觉得自己已不能满足于仅有一辈子的幸福,要是上辈子也如今生这样美满就好了。
她早忘了自己曾经多不情愿,多么想远离韩拓,如今只觉得重活一世最令她开心满意的,除去救了母亲性命,便是与韩拓成为夫妻。
而之所以能救母亲,也与韩拓脱不开关系不是。
“你为什么那么好呢?”顾婵喟然叹息道,“要是上辈子也能早点遇到你,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什么上辈子?你活过几辈子?”
韩拓慵懒地声音突然在顾婵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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