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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方脸孔喝道:“二弟,大丈夫死则死耳,何苦再低三下四的去求他。”

四人虽然被竹钉钉在地上,手上托着两位受伤的兄弟却是不曾放下,除了刚刚又从地上射上来的箭枝,暂时免了万钉穿身之苦。

胡老头嘿嘿的冷笑连声,道:“胖子从来就不充什么英雄好汉,自认痿琐至极,与侠义道不沾边儿。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们招惹到了胖子我的头上,就得好生让你享受一番,以免别人还敢再打胖子的主意。所以这饶,是绝对不饶的了,杀么,嘿嘿,胖子此时却还懒得动手。”

四人见胡胖子不动手,各挥刀剑将腿边的竹箭都扫荡一空,以免站着都累。

“慢着,小爷还没有发话,四只恶狗岂能妄动?”

李浩此时已经急掠而来,站在了胡老头身边,后面紧跟着的是低着头,不大敢看这血腥场面的雪月儿。

长方脸孔恨极了他,手上长剑一掷,“呼”的疾射向李浩的头颅,李浩吓得矮头一缩身,狼狈万分的躲过这穿头一剑,其余三人刀剑也是一甩,齐射向李浩,临死拉个垫背的。

“古弟小心!”

雪月儿慌忙疾冲一步,将手中猎户刀劈向砸来的另外三柄刀剑。

“乒”一阵火花耀空,雪月儿手中的猎户刀与一柄射向李浩心脏的大刀相撞,“乓啷”声响,同时掉在地上,雪月儿的虎口已经被震裂,鲜血流了出来。

眼看另外两柄长剑李浩再也躲不开来,胡老头手向前一伸,带起一片圆弧,轻巧的将两柄长剑带在手上,以手指挟着剑刃。

四人见有胡老头插手,不顾伤口低头拔在手中的竹钉,就没有再射出去。

李浩吓得脸色煞白,冷汗流了满脑,拍着狂跳的心脏。

雪月儿顾不得自己的虎口震裂,将李浩带到胡老头后面,抓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阵,紧张的道:“你没事吧!”

胡老头转头笑道:“小鬼头,没本事就别出来丢人了。这蓝州六狗,可是江湖中一流高手,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功夫却还是厉害的。你见他们落难了,也想痛打一顿么,这回吓惨了吧,哈哈……”

胡老头嘲笑着李浩,压根就无视这仍然钉在竹钉上的四义,把四义气得脸色铁青,长方脸孔长叹一声,“罢了,咱们还量自己了结了吧,免得再丢人了!”

抓起手中拔出的竹钉往心脏就是一插,怒视着李浩三人,就此寂然不动,有竹钉桩着,一时却不倒地。

其余二人惨呼道:“大哥!”先将手中的抱着兄弟一掌震死,再随手一箭将自己也了结了。

那位曾经出口求饶的圆脸汉子,悲叹一声:“唉,是我害了各位兄弟啊,早知如此,又何必去贪这三十万两白银。罢了,蓝州六义生不同时,死当同期,各位兄弟等等我!”

长箭一插,最后一只恶狗也死翘翘了。

胡老头摇头道:“想不到蓝州六义虽然人品不堪,却还算义气。”

李浩气愤难消的一脚踢向那四个砸他刀剑的恶狗,骂道:“这几只恶狗,又哪里真有义气了?还不是见有死无生,干脆装得勇敢一些。”

胡老头一把扯住了他,道:“别再踢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解气的?小鬼头脾气也太大了点吧。”

雪月儿也拉着李浩劝道:“古弟,他们都已经死了,咱们的仇也报了,就别再作贱他们的尸体了。”

李浩瞪着她道:“你替他们可怜什么?你想过没有,如若他们抓住了我们,不单要杀了我们,估计还会将咱们的头颅都割了下来。笑兄,江湖上的事情,对敌当狠,绝不能手软,这样的血腥事件迟早得经历的,除非你现在回家去做回你的千金大小姐。”

雪月儿摇晃着李浩的手,讨好的小声的道:“好了,我错了还不行?我跟着你时,就已经没有把自己当作大小姐了。”

胡老头这时已经在动手剥着他们的血衣,挑出与三人相近的面孔仔细端详着,冲李浩与雪月儿道:“你们两个也剥下他们的衣服换上,从里到外都得换上!”

李浩点头道:“这正好是我们逃下山的机会。”

雪月儿又红着脸低着头,小声的道:“我不敢。”

李浩翻了翻白眼,不耐的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你若不敢,下山之后就回家去吧。正好我们少了一个人,目标就更小了。”

雪月儿委屈的道:“你别生气了,我剥还不行么?”

狠下心来,一咬牙,就去剥着胡老头指定的一个汉子的破烂血衣。

李浩又道:“只光剥衣服也不行,你最少还得斩下其中一人的头颅,早点儿适应这种江湖厮杀的血腥场面,免得到时手软。”

胡老头抬头笑骂道:“你这小鬼头,这不是在教人当冷血杀手么!你自己有杀过人么?等下你也斩一个来瞧瞧。”

李浩尴尬的道:“好像还没有亲手动刀杀过人。”

胡老头哈哈大笑道:“那你也得斩一个。”

李浩嘿嘿的笑道:“不就是当作宰鸡剖鱼么,这种事情,只要把他们也当作阿猫阿狗,还不是手起刀落,切为两半,有什么可怕的。”

望向雪月儿时,却见浑身颤抖的在剥着死人的血衣,心里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挣扎。李浩也不催,蹲下来剥着其中一个死人的破烂血衣,浓重的血腥味冲鼻而入,直欲作呕,与往常杀鸡杀鸭的感觉,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前两次设陷阱伤两猫,李浩并没有看到当时的场面,如今面对面的近距离剥着他们的血衣,李浩才觉得不忍,不过转瞬,他又将他们当作了阿猫阿狗,权当在剥它们的皮,飞快的就剥掉了他们的衣服。

反观雪月儿,比他先动手,却是又羞又怕,迟迟未能剥完。

李浩轻哼一声,扬起那把寒光闪闪的,六义之一的长剑,一剑就将刚刚那个被他剥得赤条条的汉子的头颅斩了下来,鲜血溅了他一身。

“啊呀!”

雪月儿被他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喘着气儿,想必假面具下面的脸孔已经吓得惨白了。

李浩并不催,走到一旁的树林后面去换血衣去了。

而胡老头则还是在摇着头看着吓得不轻的雪月儿,并不急着去换那破烂的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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