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非常奇怪,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什么坏预兆都没出现,可盛一诺忽然联系不上施夏茗了。
其实也只是一天而已,那天早上从医院走了,她再给他打电话就没人接了,信息也没人回,她有点担心,别再是出什么事了,发的信息语气也急切了些。
施夏茗坐在医院办公室,看着手机上不断发来的短信,右手用钢笔在本子上写了七个字:贪、嗔、痴、恨、爱、恶、欲。
他写字的力道很大,大到纸都被划破了,黑色的钢笔尖上蹭了些纸屑,他面无表情地抽出一张纸巾把笔尖擦干净,扣上笔帽放到一边,靠到椅背上,盯着手机继续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她上一次这么急着跟他联系还是她出车祸那次。他质问她是否真的欺骗了他,故意撮合明月和薄明的弟弟在一起,从而获利并“雪中送炭”以博得他的好感,一切是不是都是她布的局?那时她一个字都不承认,态度强硬,哪像现在,动不动就道歉。
可是,她现在的状态,却让他比过去还要难受。
算了。施夏茗关了手机,站起身出了办公室。医院有很多事要忙,他不能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时间长了容易让人怀疑,更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盛一诺一整天没跟他联系上,就打算晚上去他家看看。可是到了夜里,酒店忽然有点急事要开会,十一点多她才被单政阳送回宿舍,也就没能去施夏茗家里找他。
今晚没办法过去,她就想着明天过去,因为明天她休息,刚好有充足的时间。她算了算日子,明天刚好也是施夏茗休息的日子,如果他没刻意调班的话,她一定可以在家找到他。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等她好不容易到了他家门口,却发现不管怎么按门铃都没人应答。
她纳闷了,难不成真出事了?就算他不在家,那周嫂也不应该不在啊。
她继续给他发短信,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没人回应。她抬头看看天,阴沉沉的,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落下雨点。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十月底的日子,下起雨来被淋了可不好受。
然而,盛一诺实在不知该去哪里找他,只能在门口等着。她曾打电话去医院,那边的人也说他没去上班,他能去哪呢?反正不管他去哪,总要回家的,她就在这等会吧。
过了没多久,天上就开始打雷,盛一诺有点犹豫,但还是没离开,找了个相对来说勉强可以躲避一点点雨水的门檐站着,然而等雨真的下来时,她就发现这地方避雨效果真的不怎么样。
雨下得很大,狠狠打在地上,让她想起了见到施夏茗前一天那个晚上。
那时也是这样的雨,现在也是这样,是在给她什么暗示吗?
施夏茗站在房间里朝窗外看着,发现她在雨里淋着,他下意识去取了雨伞,可最后还是没出去。
他站在窗边,手紧紧捏着雨伞,脚步几次挪向门口,最后都收了回来。
“先生,雨下得很大,要不我去给盛小姐送把伞吧。”周嫂有点看不过去地说。
施夏茗生硬道:“去献殷勤做什么?人家又不稀罕。”
周嫂愣住了,送把伞而已,算什么献殷勤呢?而且盛小姐本来就是来找先生的啊。看来她真的老了,年轻人的世界她看不懂,还是不要再参合了,免得惹主人家不高兴。
就这样,盛一诺几乎被秋雨淋透了,衣服全贴在身上,瑟瑟发抖。
在雨里这么站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实在没办法再忍受下去,咬了咬唇离开了。
施夏茗拿着雨伞出来时,她已经不在这了。他伸出手到伞外,感受着冰冷的雨水,心里升起一丝后悔又解恨的变态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惊恐,他握紧伞柄,在雨里站了很久。
翌日,盛一诺想当然的重感冒了。她强撑着去上班,到了酒店状态实在不行,又被单政阳给送回了宿舍。
单政阳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药,盛一诺躺在床上道:“政阳你回去上班吧,我没事,我知道哪里有药,一会我吃了就睡会。”
单政阳不确定道:“你真的知道?”
“当然了,你别担心,快去上班吧,耽误太久不好。”她保证道。
“好吧,那你有什么不舒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啊。”单政阳不放心道。
盛一诺虚弱地点点头,也没起来送他,等他走了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她看看房间里微弱的光芒,想起来找药吃,可身体全都麻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是找药了,就是起床都成问题,脑子烧得昏昏沉沉,直接又没了知觉。
第二天,单政阳在酒店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她来上班,人事部那边也没接到请假通知,当时他就知道完蛋了。
他急匆匆地请了假跑到宿舍,敲了半天门也没敲开,他特别生气,一是气盛一诺不按照自己的保证吃药,二是气施夏茗,他是医生,还是是她男朋友,在这种时候居然不来陪她,照顾她,他到底怎么搞的?
一分钟都等不下去,单政阳立刻开车去了人民医院,找到施夏茗的办公室,推门就进去了。
施夏茗在办公桌后抬起头,瞧见是单政阳后略有点惊讶,单政阳见到他,发现他状态也不好,眼下青黑明显,显然睡眠不佳。
“你还在这坐着上班?”单政阳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施夏茗十分不解。
“单经理有事?”施夏茗站起身走到门口关上了门,避免被人围观。
“一诺都病得起不来了,你居然还在这安安稳稳地上班!你有她家里的钥匙没?我进不去,你想想办法!”单政阳把前前后后的事给他叙述了一遍。
施夏茗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来她是那天淋雨出的问题,体质真是和以前一样差。
“我知道了,谢谢你。”说罢,施夏茗便脱了白大褂换了西装外套出门,临关门前,他对仍站在里面的单政阳道,“单经理先回酒店工作吧,我走之后要锁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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