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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有反应,但他却不以为意。他觉得换做是旁人,东君或者阿狸,甚至随便的仙子,他都会有同样的反应。
但他喜欢这种感觉。
好不容易,他才放过太乙,捏着她石榴一样湿润润,晶莹莹的耳垂,低声道:“喜欢?”脸上没有笑,声音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才没有……”太乙连忙低头否认。
叶英觉得他的小美人可真是奇怪,面对帝姬还有旁人的欺负,她能屈能伸,不卑不亢,有力的回击,一击致命,是个很坚强,很倔强的小丫头,像个仙人掌。但在他面前,她又这么娇嫩,乖巧,可爱,就像他庭中种的月下美人。两种性格迥异得不可思议,又完美地契合得不可思议。
“小骗子,分明喜欢得紧,”叶英把他害羞又嘴硬的小美人儿揉到怀里,又揉出来,语重心长地道,“乖丫头,等我回来,在此期间,好好修习,不得顽劣,更……”
“更不许出岛,”太乙学着他低沉的声音道,“知道啦,岛主大人,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同我比起来,是小了很多。如果放在人间,我恐怕是已过而立,而你只不过二八年华。”标准的老牛吃嫩草。
“我不在乎。”她小声道。
“什么。”
太乙哪好意思再说一遍,气呼呼地瞪他:“我说你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还惦记着小姑娘。”
看着傻丫头眉目含情,双颊泛红,娇媚得要滴出水来,却又不自知的小模样,叶英就忍不住去把她抱得紧紧的。长指插进她的黑发,慢慢抚摸,细细梳理:“不是惦记小姑娘,是只惦记你。你们凡间不是有句话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一上天庭,我就惦记上你了。”
长着一副清冷疏离的脸,却偏偏说着让人荡漾的情话。
耳鬓厮磨间,太乙坏心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老贼。”
他捉着她的纤腰,啄她的脸颊,轻声呢喃:“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一等就是大半个月,毫无消息。
锁魔塔外有七七四十九条雷电锁链,围绕着塔身,每隔千年,便需要重新淬炼。
淬炼锁链需要熔化劫灰石。
劫灰,世界终尽,劫火洞烧,此灰是也。
据说那是太古真神饮玉的东西。当年饮玉的未婚妻凡女春音遇天火受伤,之后沉睡,饮玉懊悔不已,待她醒来之后,他亲自到玄女那里讨了这东西送给春音。也算是个定情之物吧。
为了这件东西,天庭也去找过春音,但春音说,那劫灰已经流落人间,她也不知道在哪儿。
叶英此番去人间便是寻那劫灰去了。
这些都是叶英走后,太乙断断续续地从龙井那里听来的,至于那锁魔塔中锁的是谁,龙井总是讳莫如深,太乙则更为好奇……
时间忽悠悠地过,不知不觉间,太乙卧房的墙上已经画了六个正字。
在画到第八个正字的时候,叶英派人从人间捎回了东西。
送到东君府上的是一件儿流落人间的上古神兵,据说天庭派了很多人去找,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送给阿狸的是小葵山的石榴石手链儿,十八颗,鲜艳欲滴,美不胜收,来人说,每一颗石榴石都是岛主亲自挑选的,手链也是岛主亲手串的;当然也有太乙的,是一张叠了六折的薄纸。
太乙回到房中,关上门窗,小心翼翼地拆开。
巴掌大的雪浪纸,右下角画着一只咬了一口的桃子,正中间写了两个字。
甚念。
刚则铁画,媚若银钩。
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委屈全都一扫而光。
甚念,甚念。
她抬头望天,雨过天晴,长空如洗。
只有两个字,太乙却在唇齿间咀嚼了千百次。
她抱着这张薄薄的小纸,在地上转圈儿,一个一个又一个,撞在门板上磕到了头,她也只是傻笑。
她不要金银财宝,珍珠翡翠,也不要上古神兵,传世古画,她只要这两个字。
她愿意用她的整个世界,只换一颗红豆。
当天晚上,太乙就背着个小包,偷偷下凡去了。
龙井说,岛主现在就在鹤川。
即使她知道仙人随意下凡是要受重罚的,但她还是去了。
她想站在他面前,踮起脚,在他耳边告诉他,她对他也是——甚念。
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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