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3归来(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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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非晚在场外,猛然间看到记者们一裙裙出来吓地不轻。踮起脚,昂着脖子,四处张望着。人太多,太拥挤,愣是没有看见岑芬的身影。

随便抓着一个人就开始问,回答的不是摇头就是推开她,嫌弃的样子就像是在看神经病。

“我们得赶紧回去,这一出大戏,我们得马上抢上头版头条!”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提起元东隅的名字,好像说元东隅回来了,棺材里面躺着的人并不是元东隅。

满非晚心里头讶异,岑芬的直觉可真准。但是她人到底去哪儿了?

殡仪馆被保守地像是铁桶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她焦虑,却只能远远看着,盼望着岑芬能够早日出来。

*

“现在我回来了,该是我的,都还给我。”

元东隅斜睨着阮宗。

元父气得跳脚,“荒唐!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就你这样动不动失踪不见,闹出偷鸡摸狗的事情,哪儿有资格掌管元家企业?”

“老爷子已经同意了。”

一句话,如同冰水浇下来,瞬间熄灭他的怒火。元父怕已经年逾七十的老爷子,因为老爷子才是元家真正的主人。元父在老爷子手底下这么多年,连婚姻大事都不能做主。不能反抗比自己强势的,于是枪口就对准了比他弱势的。

元东隅小时候从来不曾得到过这个父亲一次父爱的拥抱,哪怕是一句夸奖。他甚至以为这个爸爸得病了,后来在看到他对着阮宗笑的时候,他才知道,有病的人是自己。

连脸色都不知道看,还费尽心机想要讨好一个永远都不可能讨好的人,可不是病的不轻吗?

元父冷笑,背着手躁动地转了几个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爸,哥哥回来了正好。我现在能力有限,还需要多学习哥哥。”

阮宗十分恭敬地说。他眼里头没有半分委屈,及时地为了元父的无能找了个台阶下。

“就他那样子。老爷子是老糊涂了!”元父冷哼,给了元东隅一个白眼。

元东隅嘴角有笑意,浅浅,渺渺,一阵风吹就能轻易得吹开吹化了。

他将话筒随手一扔,“知道自己不行,就安分点。别跳出来,整天心思用在幺蛾子上。”

阮宗嘴角抿了抿,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是。”

再大的不情不愿都要往肚子里面吞。

“就到这儿了。”

他宣布结束,助手推着他往外走。

童暖自始至终都在旁边沉默的像是一块石头。回来之后的元东隅变了很多,她也说不上哪儿有问题。除开陌生,还觉得害怕。

她只知道元东隅爱玩又纨绔的一面,却不知他冷漠起来行事果断,掌控全场,杀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走出几步之后,元东隅忽然间回头。他露出一个微笑,“暖暖。”

温柔的语气跟刚才煞神一样阴鸷的男人判若两人。

她暗中一颤,抬起细密的睫毛,小心朝着他望去。

他朝着她伸出了手,示意她过去。

童暖害怕。

“过来啊,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我并不想要吓你,也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惊受怕。”

元东隅语气温柔,抱着歉意。他望着她,那只手仍旧固执地伸在空中,延展成了一个坚持的姿态。

童暖迈步过去,握上他手的那个瞬间,感觉到他的力道微微加紧。

“别害怕,我回来了,不会有人欺负你。”

他这样说,就好像这儿站着欺负她的人。

元父直接越过他。不孝子,眼里头只有媳妇,这样的男人,只会败家。

阮宗紧随其后,含着深意的目光飞快与童暖交错。

童暖飞快垂下眼。

他的手里,还握着她的把柄。

上的时候,元东隅是坚持自己上的车,先是手臂撑进里面的座椅,一撑,坐了进去。最后才调整自己双腿的位置。

童暖在旁边看着,心里头诧异不已。

“别担心。我的腿出了点问题,可能很难走路。但是我会努力去做康复。”

元东隅温柔地安抚她。

童暖点点头,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找不出话来安慰元东隅。他回来的方式这么特别,又这么温柔,仿佛那天说要离婚的人,不是他。

他看出她眼里的情绪,问她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你……那天不是说……要离婚吗?”

童暖小心翼翼得说。

元东隅低垂眉眼,手握成拳,显然是低笑,“暖暖,只是气话而已。我那个时候结婚太突然,心里头还没有准备好,所以脾气也不好。夫妻哪儿有不吵架的呢?你说是不是?”

童暖愣愣的,过了好一会,才点头。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陆宇这个时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元东隅。

童暖注意他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个人肯定早就知道了,却瞒着她!

陆宇莫名其妙,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她怎么一副生气的样子。

陆宇转回去坐好,心里头乱的很。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元东隅怎么就没有顺着童暖的意思说离婚的事情?他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难道是要给童暖一个教训?

心里想着事情,目光随意望向车窗外,忽然间定格在一张玉白的脸上。

“满非晚!”

满非晚一见他看过来,立刻转身跑了。

陆宇心里头嘀咕,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

童暖暗中观察着元东隅的样子,满非晚这三个字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任何意义,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x

满非晚游走在冬天的大街上。等到殡仪馆关门也没有见到岑芬回来,她只好慢慢走回家去。一路上,被冷风出,那些膨胀发酵的情绪终于被吹散。

看到那个高傲凌人飞扬跋扈的元东隅如今变成残疾人,那种滋味,无限唏嘘。隐隐的,心底里面还有心疼。

他的身上肯定发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他手里已经牵着一个可以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了。他的快乐他的不快,都可以和她分享。

天灰蒙蒙的,估计又要下雪。

满非晚再次拨岑芬的手机,还是关机的状态。失望地收起手机,它却又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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