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舍不得做掉,我帮你!(1 / 2)
穆晓心里又急又乱:“楚邵琛,你还想要我怎样啊?”
难道非要逼她将那血淋淋的事实亲口说出他才肯放手么?
穆晓毅然望着楚邵琛,努力掩起眼里所有的情绪:“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我不爱你,现在我已经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我必须要离开你,楚邵琛,这还不够么?到底还要我怎样你才肯放手?!”
她的声音这么清楚、这么毒,就连院子里的园丁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他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贱女人,我就知道我从来都没看错你!”
一道尖利的女性声音忽然打破此时的平静,穆晓循声望去,只见阎芬芳、楚天擎和楚晓染三个人正自院外走进来。
随着局促的脚步声阎芬芳大步走过来,愤怨的瞧着穆晓:“好啊,伪装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是不是?姓穆的,自从你踏进我们楚家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看透了你!”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从前还知道在我们楚家人面前装好人、扮可怜,现在竟然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让我们楚家的脸往哪里搁?”
阎芬芳越说越气,抬起巴掌就要打穆晓。
楚邵琛眼疾手快,轻而易举的抓住阎芬芳手腕:“妈,我和晓晓的事你别管。”
“我不管?都什么时候了我还不管?楚邵琛,我看你是被这个狐狸精迷的失去理智了,都到什么程度了还帮她说话!我警告你,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你和她之间的私人恩怨了,这关系到我们整个楚家的名声,都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这算什么破事儿?!”
楚邵琛无奈,阎芬芳以前是有些无理取闹,可是现在她说的每句话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是啊,我从来都不是个好女人,阎伯母,我真是佩服你,自从见我第一眼开始竟然就把我彻彻底底的看穿了呢。”
穆晓的目光缓缓落在阎芬芳脸上,她憔悴的嘴角挽着凄凉的笑意:“阎阿姨,你知道么,在楚家的这些日子我最忌惮的人不过就是你,现在好了,不用你拆穿我自己就现出原形了,我想,你也应该很开心、很高兴看到这一幕吧。”
这席话穆晓说的清浅、说的讽刺,除去她自己,又有谁知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其实有多么违心、多么的心如刀割?
11年了,她倾尽全心在自己所爱的人心里建设起的美好形象,就这样被自己刻意的毁掉——
犹如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亲手扼死自己最疼最爱的孩子。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痛苦、更残忍的事么?
可是,她必须这样做。
她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至少,她这样做的话,最痛的、最撕心裂肺的不过是她自己。
而如果她说出那个事实的话,最痛的却成了楚邵琛。
而现在阎芬芳应该满意了,因为此时的穆晓真的就把自己变成了阎芬芳心目中的那种女人,彻彻底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阎阿姨,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再留在你们楚家,我已经向楚邵琛提出了离婚,你们楚家的财产我不会带走一分。”
话音落下,穆晓拉着她的行李箱在楚邵琛身边走过去。
“晓晓”
楚邵琛迈开长腿就要去追。
“你给我站住!”
阎芬芳黑着脸挡在他面前:“楚邵琛,到了现在你还想挽留她么?让她滚!我们楚家不留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看着穆晓渐渐走远,楚邵琛心急如焚:“妈,你别管。”
“我今天就要管到底了,楚邵琛,有这样的儿媳妇,我的脸面都已经丢尽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今天敢去追她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阎芬芳发颤的双手用力抓住楚邵琛的胳膊,整个身子都为之颤抖起来。
“”
楚邵琛高大的身子定在原地,她恍惚的看着穆晓渐渐远去的身影,纤薄的唇瓣间只发出低低的呼唤:“瑶瑶”
瑶瑶
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称呼过她,然而从今以后这个称呼再也不属于她。
过去了,楚邵琛,我们之间只是个可笑的错误。
一切都过去了,楚邵琛,尽快的忘记我吧,忘记这个曾令你伤痕累累的坏女人,尽快的重新开始你新的生活
“嫂嫂?”
身侧传来银铃般的声音,穆晓看过去,楚晓染就站在原地,瞪着双可爱的大眼睛看着她,眼中全是怀疑和失落。
楚晓染对她很失望。
自从那次她救了楚晓染以后,这个小女人对她的态度就彻底转变了,在楚晓染眼中她是善良的、完美的,而今她却只能亲手将这美好的形象撕裂成碎片,挫骨扬灰!
“晓染,对不起。”
不知怎么说出了这句话,穆晓微低下头,逃也似的在楚晓染身边走过去。
这句话她最应该对楚邵琛说。
但她不能。
上天欠了她和他每人一句对不起。
楚天擎站在原地,内心冰火焦灼却有苦不能说。
眼看着穆晓的身影越来越远,终于向前迈出一步:“晓晓,爸对不住你。”
爸
只有穆晓明白楚天擎这个称呼的真正含义,她脚步微微顿了顿,没有回话,然后重新迈开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眼前不知何时模糊了,泪水如下雨似得啪嗒啪嗒往下掉,穆晓不敢抹眼泪、更不敢发出一点哭声。
她知道楚邵琛正在身后看着她,她不能再对他流露出一丝的不舍和留恋。
事到如今,她与他必须彻底的斩断——
不能再有一丝的牵连!
欧阳子墨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九点十五分,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她怎么还没来?
他推门下了车,刚站定就看到了穆晓。
她正走出门来,两眼木木的看着前方,步伐机械木讷,像个被上了弦只顾向前走的木偶。
她眼里噙着泪,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璀璨。
穆晓是昨天半夜给他打的电话,听到这些事连一向清冷淡薄的他都有些接受不了,何况是这个弱女人?
“我帮你提。”
清冷的声音倏然在正前方传来,穆晓来不及停步身子正撞进欧阳子墨怀里。
穆晓急忙向后退,可是全身就像灌了铅似的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想哭是不是?”欧阳子墨宽厚的大手在她颤抖的肩头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可以暂时借你。”
“砰!”
穆晓右手里的行李箱脱手摔在地上,这一刻,心里积压的情绪一瞬间全部涌上来,她伏在欧阳子墨肩头,忽然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起来。
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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