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荒谬的游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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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扎克舒服的翻了个身,看向床头的闹钟嗡鸣着的闹钟,8点整。

扎克按下闹钟,侧身坐起,揉一下还在恢复中的干塌脸颊,晃悠着离开卧室进了浴室。

镜子前的扎克伸展了一下,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点点儿‘充盈’起来,心情大好~

吸血鬼的睡眠并不会提供体力补充,但每一次醒来后,血流重新淌向身体的各种,总能给扎克一种‘新生’的感觉——吸血鬼在脆弱的睡眠时间中,没有遭受不幸~每一次清醒后的复苏,都是‘新生’~

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扎克都快忘了自己有多喜欢这种感觉了~

镜子中的扎克已经恢复成正常模样的扎克了,扎克给了自己一个微笑,开始审视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

护理牙齿的,护理头发的,护理皮肤的……掩盖黑眼圈的,遮挡气味的,刮毛的……扎克撇一下嘴,自己这个人类弟弟的日间准备,还真是繁琐。

我们的吸血鬼再次对着镜子一笑,永恒的美好皮囊也给了扎克一个微笑。出浴室。

没错。

当扎克提出‘换一下’的时候,扎克可能是脑子进水了。但德瑞克的脑子,怕是已经被淹了,他说,“好啊!我们换一下!”

于是,换了。扎克离开了格兰德,跑来德瑞克的房子住了,而德瑞克,留在了格兰德。

扎克下了楼,看到正门的门缝下被塞了半截报纸。

扎克晃悠的去开了门,捡起报纸,握在手中随意的往门框上拍打几次抖落灰尘。

“嗨~”只着睡衣的扎克看到了街对面,一印安男人也在取报纸,扎克友善的挥着手里的报纸打了个招呼,“早安啊~”

应该还有记得的,德瑞克在巴顿的房子,是丝贝拉帮忙找的,当然在派斯英~

对面的印安男先是有片刻的困惑,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来,愣了一下,然后眯了眼,看清站在对面的前廊的人是……格兰德的吸血鬼!那印安男身体一抖,迅速的退回自己屋里关上门。

扎克的好心情没有被未得到回应的早安影响——派斯英的印安人并不是讨厌扎克,只是每次扎克出现在派斯英,就会有坏事发生。

比如最近的一次,一周多前的西部异族考察团来派斯英感受印安社区。多么和平友好的标志性文化交流啊~扎克来了,然后毫无预兆的,派斯英的印安人们知道了那个被给予厚望的、在西部那种地方都能保持对印安友好的、慈善家的真面目。坏事~

扎克笑着回到室内,随手关门,拿着报纸闲散的靠入沙发,悠然的翻着报纸。

巴顿最近没啥有意思的新闻,都是些已经快变成日常的报道。像纽顿的市政府又搞坏了什么事儿啊,像西区人又完成了什么工程啊……

门被外面的人打开了。

扎克看着报纸的视线撇过去。进来的人一脸倦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沙发里窝着的扎克。

“主任说你请假了。”是护士阿曼达,曾经昆因夫人的看护。她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怎么好,依然穿着沾染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脏污的护士的制服,肩膀上还挂着一个大包。阿曼达进来后随手就把钥匙塞回了包里,一边换鞋一边把肩上大包丢向沙发。扎克小躲避了一下,绅士的没有去看包里有什么,倒是帮忙把快要洒出来的东西塞回去,将包摆正。

阿曼达依然没有注意到扎克,“我听说你的病人了(死了),不是你的错,别难过。”阿曼达叹了口气,她明显不是能安慰别人的状态——她自己就有够糟的,大概一夜的工作也不怎么顺利。拖着都没心情穿好的拖鞋,阿曼达直接走向了楼梯,看样子是要上楼。

扎克已经坐正了,同时默默的将自己的睡衣……德瑞克的睡衣整理工整,随时准备接受对方惊觉自己在这里的震惊反应。只是看这阿曼达的走向……似乎一时半会儿还发现不了。

阿曼达走在楼梯上的脚步是沉重的,她的话还在继续,“你(德瑞克)昨天去了格兰德吧,我知道你一定想聊一下你的兄妹……”无奈的语气,“但我太累了,亲爱的,我需要睡眠。反正你也请假了,我们……”已经完全在楼上了,声音微小的,“我们下午再聊吧。”

扎克听到了卧室的门开,卧室的门关,楼上再无大的响动了。

扎克正坐在沙发上,眨了眨眼。

扎克在脑子中重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第一个线索,必然是钥匙——阿曼达有德瑞克家的钥匙。第二个线索,呵,太明显了——‘亲爱的’。第三个,扎克确认刚才卧室开关的声音,不是客房,是自己睡了一夜的主卧,是德瑞克的卧室。

扎克叠好了报纸,放在茶几上,正襟危坐的思考了一会儿,起身走向了走廊旁的电话。

拨了格兰德的电话,扎克意外又不怎么意外的发现显示屏上号码在完成后自动显示了‘哥哥的家’。

等接通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扎克身边,是丝贝拉。

“你怎么又来了!”丝贝拉也是不客气,一张脸绷着,开口就是讨债一样的质询,“你又要给派斯英带来什么坏消息了?”

就知道,刚才发现扎克在派斯英的印安男,会第一时间通知丝贝拉。

扎克给丝贝拉比了安静的手势,然后指指楼上,意思是有人在休息,然后,放低了声音,“丝贝拉,放松,这只是我和……”扎克的视线撇到了电话上的‘哥哥的家’,改了口,“只是格兰德兄弟交换生活的小游戏,没有任何需要你在意的事情发生。”

“交换生活?”丝贝拉盯着扎克,“抱歉,我可能没听清,你说的是一个人类和吸血鬼交换生活吗?”

“你听清了。”扎克转向丝贝拉,两边的嘴角往上一拉,是个露齿的笑容,然后嘴角放下,转身回去,继续等听筒对面的人接电话。

丝贝拉盯着扎克的扎克侧脸,什么都没说,但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巫师鬼在散发某种异常负面的情绪。

电话通了,“格兰德殡葬之家。”爱丽丝的声音。

“爱丽丝?”怎么不是德瑞克接电话,“德瑞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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