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妖娆:我会做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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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抱怨命运的不公,与其花时间抱怨,不如利用那些时间强化自己。谨以此话共勉。

在去城郊的路上,我一直闭目养神。景哲一直也没有说话,专心的坐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当我感觉路况变得有些颠簸时,我才开口问景哲,是不是有人跟着我们。

景哲只说会甩掉,其他的没有多言。我告诉景哲不用甩,让他们跟着吧。停了一会儿又告诉他,找条路绕回去吧,不要让后面的人跟丢。

我的命令太奇怪,景哲也忍不住问为什么。我揉揉发胀的额头,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许久,最后告诉他,我今天心情不好,故意耍那群人玩儿。

景哲无奈的苦笑无声挂在脸上,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我这样做好像也是在耍景哲。想到这里,我郑重向他道歉,承认自己忽略了他的感受。景哲倒也大气,没有要和我斤斤计较的打算。

既然知道了我的目的,景哲也就更清楚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景哲对于戏耍人也是无师自通,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速。我坐在车里忍不住笑起来,景哲依然想着法子逗跟在后方的车。

在我下车前,景哲也忍不住笑出声,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我,他觉得捉弄人原来挺好玩儿的。我忍不住和他开玩笑,说下次有机会还请他帮忙,景哲欣然接受。

我一个人踏入『夜色妖娆』,一步一步,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电梯。沿途几名员工恭敬的向我问好,我礼貌的一一微笑致意。

当我到达我的办公室时,办公室里已经挤满了人。见我姗姗来迟,人群潮水般的涌向我。看衣着,应该是服务员和保安。一群人的身后,魏董和顾岩看好戏似的看着我。

我一个人,片刻后就被人群包围。几十人争先恐后的发表意见,我一句完整的话都听不到。五分钟过去后,我依然听不出事情的原委,唯一收获的是一身的唾沫星儿。

这些人近乎疯狂,一群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男男女女根本不知理智是何物,张牙舞爪的样子,恨不得要吃了我似的。越过人群,我看到了顾岩嘴角掩不住的浅笑。

“你们想干嘛!”景凡高声呵斥一声,疾步向人群走来。景凡棋错一步,他一动,这一群人的火气被点炸。

也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打死他!有人喊叫却没有人敢第一个动手。为了避免被人围殴,我尽量表现的很亲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今天不管心情如何,我一直是笑脸迎人,他们也不好意思打我。

眼看景凡马上接近人群,终于有人不想再错失良机,这个人就在我的身边,个子不高的一个敦实女人,脸上的浓妆掩盖了本来面貌。那女人卯足力气,将巴掌甩向我的脸。

我看到了她的意图,不过我却没有躲避,任由她肥厚的手掌拍在我的脸上。我没有听到清脆的响声,因为我的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她的力道太大,我的颈椎有些受不了。

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原本围拢的人群受惊吓般的为我让开路。那女人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转过头发疯似的向我扑来。我原本想避开她,不想被身后的人暗算,脚下被突然伸出的脚绊倒。

我摔倒也就算了,那女人也不小心的扑倒,沉重的上身压在我的右腿上,肥厚的手掌按上我的右膝。这下彻底消停了,所有人都消声了。一群找事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人伸手帮我将这个女人丢到一边。

景凡动作又慢又粗鲁,我等了他好一会儿,他才冲到了我的身边,直接将女人踢翻。那女人因为惊吓,手不自觉的缩紧,而她的一只手下,正是我的膝盖骨。

没有罢工的保安急匆匆的赶到现场,场面一时间又要陷入混乱,还好警察叔叔及时赶到。于是几十人浩浩荡荡的被带到警察局,至于我,也一瘸一拐的跟去了。

我现在的形象在哪里都是焦点,那女人显然是个右撇子,所以我被打的是左脸。因为她是个臭美的人,所以我的脸上出现了四道划痕。又因为她的力道太大,再加上故意为之,所以脸上的伤口有些深、有些长,左半边脸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没有看到右膝有血溢出,虽然感觉很疼,可是却没有皮外伤。这样也就能放心了,于是我就专心致志的照看我脸上的伤。

警察局有一名年轻亲切的警察姐姐,警察姐姐见我的血留得有些凶猛,好心的给了手帕让我压住伤口,我勉强笑着向她致谢。我没有去接手帕,依然用纸巾擦拭不断涌出的血液。

“队长,先让伤员去处理伤口吧!再耽误下去,这张脸恐怕就要毁了!”警察姐姐实在看不下去,提示警察队长,我是个伤员,而且是一个有些严重的伤员。

“这里的工作马上就好了,让他再等一会儿!在乎那张脸皮,干嘛还要和泼妇打架!真搞不懂这些小女孩儿,竟然会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的娘娘腔!”这位队长最后一句话泄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他是在嫉妒我比他长得好看。真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我的性别是女!

这位队长说快了,果然很快就结束了。我一瘸一拐的走出警察局大门时,刚才的警察姐姐匆匆追了上来,特意提醒我,一定去石泉大学医学院独立设立的医院看伤。

顾岩和魏董都站在旁边,馒头被景凡强留在酒吧,而他一路跟着我来回跑。顾岩和魏董什么都没有说,景凡驾车送我去了石泉大学,他们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事情算是有了了结,两人也各自驾车回了酒吧。

我没有想到李校长亲自出马为我治伤,说是治伤,其实就是清理伤口,注射药剂而已。李校长心情很不好,下手自然有些狠,尽管如此,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李校长有时心思细如发丝,一个小小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只是不经意间差点碰到我的右膝,我下意识的躲闪动作被他发现,然后他就执意要查看我膝盖上的伤。

正如我所说,伤得不严重,只是大面积的皮下出血。李校长丢给我一些药膏,然后开始进行输液项目。这样一折腾,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李校长原本想留下来训诫我一番,可是当他看到我这张脸时,他也没了心情。

回去的路上,景凡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看他那张风雨欲来的脸,我觉得这件事不会怎么容易就过去。想想这次真的亏大了,为了一项小小的改革,我赔进去多少鲜血,当真有些不值得呀!

“要不回家休息吧?”景凡征询我的意见时,车子已经停在门外。我看着敞开的院门,一时竟拿不准主意。我还没有做出决定,景凡已经替我打开了车门。

“我去换衣服,你给我老实在这里等着!”有了上次景凡不翼而飞的教训,我不得不出口警告他。可能是我的语气太严厉,景凡的眉头不由又皱紧一分。

不理会他的反应,我下车疾步走进别墅。穿过空荡荡的客厅,直接回到属于我的房间。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血污冲洗干净,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离开,也就十几分钟的事。

再次回到我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收拾的妥妥当当。来之前勉强吃了些东西,到办公室之后,我将窗子统统打开,整个人躺在真皮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一个动作持续了一下午,太阳西沉落山时,有人敲响了我的办公室门。响声持续很久,对方终于失去耐性离开后不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和之前几次不同,三声响过后,门被人推开了。我懒的睁开眼睛看他们,更不想出声和他们说话。片刻后,门被关上,没过多久,又被打开。然后就有一群人走了进来,而有一个走到我的身边,蹲下身。

“墨少,天色不早了,您该下班回家了!墨少,三少让我送您回家?”景凡在身边轻声提醒,我这才睁开眼睛。四肢有些僵硬,我原本想伸懒腰,结果动作只做了一半,我的腰就无法支持之后的动作,于是我放弃了这个念头。慢吞吞坐起来,缓了好一会,我才在景凡的搀扶下站起来。

景凡将我送到门口,又急匆匆的走了。我慢吞吞的打开门走进去,客厅里只有景哲和景晖,两人看到我的脸,惊得差点儿跳起来。我对两人挥挥手,然后慢吞吞的挪到厨房,打开火熬稀饭。

我强灌自己喝下一碗稀饭,草草洗漱后就窝在了床上。浅眠的感觉很痛苦,我觉得自己浑身骨头被碾碎般的疼。梦境接连不断却杂乱无章,混乱的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梦境。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我又感觉到急促的敲门声。敲门声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砸门声。眼看破败的房门就要被砸开,我猛然睁开双眼,看着头顶刺眼的灯光,严重缺氧的窒息感让我无比痛苦。猛吸两口气,新鲜的空气灌入肺中,我才意识到,我刚才差点把自己憋死。

呼吸平稳后,我连浅眠都做不到了。干巴巴的看着光秃秃的屋顶,细数着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咚咚咚!

听到这声音我直接坐起身,静静聆听门外的声响。敲门声又响了两声,接着就听到景哲试探性的喊我。我稳稳心神,下床将房门打开。刚好赶上景哲又敲门,于是他的手砸在我的伤脸一侧,吓得他赶忙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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