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油条和企鹅（1 / 1）

古新雨来到在一层的餐厅里，他发现父母正坐在餐桌边，费欣苒和童永军等人都站在餐桌上吃早饭。放在盘子里面的‘巨大’的油条已经被切成了一些很小的块状，盛放豆浆的小碗上插着古新雨原来只有在生病喝药时才会用的那种很细小的吸管，同伴们都在开心地吃喝着，不时有人大声地说——好吃。因为他们基本上都是出生在新新人类协会里的年轻人，油条和豆浆对他们来说是天方夜谭里面的食物，新新人类协会的食谱上从来没有，营养配餐是他们快速生活和工作的必然产物，大厨孙杰等厨师虽然还是接受特约预定，但主要是集中在度假区，很多人一年也不见得有机会能够休一次假。另外由于太空中食材种类有限和人实在太多了，可是厨师就有限的那么几个，所以大多数人享受传统中式美食的机会并不多，而且人们早已经习惯了很快的生活节奏，三分钟能解决的事情，绝不用三分零一秒去完成。古新雨也把蜂鸟c-10停在了餐桌的一角上，和父母打过招呼后也加入了‘战团’，他也很久没有吃到油条和豆浆了，站在费欣苒的身边一边不时地看看她一边开心地大吃了起来。

童永军因为很长时间生活在童继武的身边，对地球上的事情可谓是最熟悉不过了，又是这群人里面职务最高的人，他建议大家吃完早饭后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去南极玩一玩，现在正好是南极的寒季，能够看到刚刚出生的小企鹅，再看看王企鹅和帝企鹅，下午就可以返回来。都是年轻人，听见童永军的建议大家都很赞成，古国强夫妇只好提醒他们要注意安全，及时返回。

在前往南极的路上，童永军通过通信系统告诫四架蜂鸟a-20里的大伙儿，南极的气候很恶劣，平均温度零下二十五摄氏度，最低温度曾经达到零下八十多度，经常刮大风，风力能达到每秒五十米以上，而且大风经常伴随着雪暴，所以大家不要离开蜂鸟，以免发生危险。古新雨坐在童永军旁边副驾驶员的位置上，除了在太空的旷野中他被允许飞行过一段时间，别的时间他基本上都是在看着。他们的身后坐着费欣苒，这次的外出旅行使费欣苒很高兴，因为费蒙和张晓倩很少有时间能带她外出游玩，地球她也只是来过很少的几次，前面坐着的两个人不时回过头向她投来关切的目光，她也总是报以动人的微笑，古新雨这时才体会到书籍里经常出现的那句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说法原来是很真实地存在的。

进入南极圈后，童永军下令四架蜂鸟开启了机身恒温装置，这样可以防止机身外壳结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越靠近南极点越黑，现在正是寒季的极夜时节，童永军带领着他们穿过了南极磁点后开始绕着白色的海岸线匀速飞行，天空从一片黑暗中又有了些许光明，贴近白色的地面，一些凸起的冰山和海边动物的身影依稀可见，他们把蜂鸟又降低了高度和速度，沿着海岸线白色的边际无声地飞行着。随着天空慢慢明亮起来，一群巨大的企鹅出现在了视野里，他们有上千只，童永军就像每次父亲带他来时一样，把蜂鸟慢慢停下来，悬停在这群企鹅的上方，由于开启着隐身系统，企鹅们根本不知道有访客来临，童永军这时已经看清了这群企鹅脖子上的橙色领结，高兴地向大家介绍说这就是帝企鹅，比王企鹅还要大，是最大的企鹅，他们是传说中的绅士，是南极的王者。众人纷纷来到舷窗边，近距离观看着动作优雅行动缓慢的帝企鹅，因为是繁殖期，很多的小企鹅依偎在大企鹅的肚子下面，那情景很是感人。

古新雨站在费欣苒的身旁，从侧面看着她洁白的肌肤，外面的冰天雪地更衬得她冰清如玉，这时古新雨想起纳兰容若的一首词里曾写到：“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他此时很像抱抱身边这个似玉如冰的美女。

忽然，大风席卷着冰雪从远处铺天盖地而来，企鹅们好像也发现了，他们逐渐地向一起聚集起来，迎着风雪的方向渐渐围起了一堵挡风的墙壁，几只小企鹅还没有来得及躲进去，他们身后的企鹅爸爸则着急地用身体催促着他们，一只贼鸥忽然从天而降，扇动着它那双健硕的翅膀擦着地面把一只还在努力向企鹅群方向移动的小企鹅叼向了空中。众人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惊呆了，一架蜂鸟的驾驶员坐回到驾驶员的位置上把还自动悬停在低空的蜂鸟a-10拉了起来，看样子是想去追回被贼鸥叼走的那只小企鹅，正在另一架蜂鸟中的童永军立刻通过通信系统阻止了这个愚蠢的举动，命令那架蜂鸟回到编队里来，他习惯性地一边摸着自己胸前的蓝色钻石，一边向大家解释说：“这是自然循环的必然，贼鸥没有错，暴风雪也没有错，那只小企鹅存活的机率并不大，自然界中很少有动物是正常死亡的，人只是一个例外而已。”

大家都黯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快速逼近中的暴风雪，童永军命令起飞返航，四架蜂鸟a-20向东北方向返航了。他们不会想到，在古新雨家中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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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策划的“杜鹃行动”很顺利，安田修三的科学家小组很容易地研制出了针对中微子通讯系统的小型探测器，佐藤宏介很快组织了十支包括工程师、施工机器人和黑鹰机组在内的安装队伍，探测器被成批地生产出来后，安装小组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在地球各层轨道已经被提前选择好的上百颗卫星上安装好了这些探测器，这些寄主的主人完全没有发现新‘长上’的这些‘寄生虫’。佐藤为了这个项目专门设置了一个研究组，这个研究组只做一件事，就是开发应用软件，把探测器传回来的数据信息加以分析整理，然后经过多次分析筛选数据，找出地球上中微子活动频繁的、不正常的区域，并加以跟踪定位，最后再把已经形成视觉资料的信息传送给佐藤宏介的指挥中心。

由于太阳风的严重干扰，开始的时候研究组的进展并不顺利，随着经验的增加和新的技术人员的加入，问题逐渐地一一解决了，系统已经能够准确地测定中微子信号的强弱变化和位置。又调试、实验了一段时间后，佐藤宏介看着自己办公室里墙壁上新加设的一个大屏幕，有些得意洋洋，他已经能够看到新新人类协会各个基地可能存在的位置，只需要让李康的侦查小组出动确认了。

李康设在云台地狱敦豪赌场酒店的办公室里，也加装了新的大屏幕，能够看到和佐藤一样的由新研究组提供的信息，他端详着大屏幕画面上显示的几个地点，一个在首都附近不远的位置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军方的属地，好像叫什么物资供应处之类的地方，因为小的时候曾经有个同学的家长是军人，所以他还有机会被那名同学带领着进去到同学家玩过，李康知道那个地方肯定不是科研机构，但研究组的数据表明那里经常有中微子信号出现，只是强度比别的地方都弱很多。李康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一种预感和一个人影在脑子里浮现出来，那是古国强——这个让他日思夜想，心中最恨的人的影子。

几架黑鹰-18也加装上新的探测器后，李康率领着他的侦察小队出发了，这些人都是他的嫡系，有他原来做公子哥时的手下、爪牙，也有王小宁的朋友、兄弟和亲戚，他们或是因为走投无路投靠过来，或是因为哥们义气和冒险的冲动聚在了一起，这些人的家属都无一例外地得到了李康的父亲李刚的慷慨资助，每家数百万元的安家费，使这些人成了李康的死党，也是他控制着黑鹰社一部分权力的主要力量。他们分别驾驶十五架黑鹰-18出发了，李康信心满满，认为凭他的直觉那里一定就是古国强的藏身之所。坐在李康身边的王小宁捋着自己特意留起来的小山羊胡，还是向李康表达了自己的疑虑，他担心完全不和佐藤商量，就采取行动会引来佐藤的强烈不满。但李康告诉他，我们是以侦查的名义去行动的，这是之前就和佐藤商量好的，如果全部告诉佐藤我们的目的，他又会婆婆妈妈地一大通什么—计划呀、周密呀，太麻烦了。王小宁见李康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他本身也不是为黑鹰社和佐藤着想，只是担心李康操之过急的行动会招引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