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残酷本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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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之所以能进幽洺宫,纯粹是个偶然,八岁那年,她父母双亡,生计无路,只能在一群叫花子的身后讨些饭吃。

一次偶然,一身紫衣的少女,站在她的面前,表情清淡,只道了一句,“以后我给你个住的地方,你可愿意跟我?”

那时候的她想也不想便点了头,然后她就来了幽洺宫,成了紫衣的贴身丫鬟。刚来幽洺宫的那会,她真的觉得这地方就跟世外仙境似得,不管是人还是物,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才知道所有的一切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她来幽洺宫已经六年,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如何在这复杂的幽洺宫中生存下来,她早已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能说的不能说,该装傻的时候一定要装傻,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主子永远都是对的。

幽洺宫在外人看来是一个谜,其实对于她又何尝不是呢?她来这个地方已经六年,可是能去的地方很是有限,除了漪澜院以及紫衣去的一些院子,其他的地方是绝对不能去的,幽洺宫在这方面的规定尤其严厉。

曾经有些刚来的丫鬓不懂事又好奇,总以为乘着别人不注意,偷偷跑到不该去的地方,只是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些人之后,冰儿就知道,想要保命,那就要安分守己。

漪澜院内住着的人是什么身份,是幽洺宫的人都知道,这些人大多让人看着瞧不起的,在所有人看来,这些不过是主人暖床的工具罢了,但是大家心里虽然不屑,表面上还是会装出很是恭敬的态度,因为谁都知道,枕头风有时候比起任何东西都来得可怕。

相对于其他人的谨小慎微,冰儿觉得这些事情完全不会发生的。宫主是什么人?那样犹如神一般的男人,让人又敬又畏。在她看来,这神祗般的男人,总是喜怒无常,脸上常年挂着冷酷的笑容,你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总有种让人莫名发抖的恐惧。

而她对于这样的恐惧,源于一次偶然,那时紫衣姑娘因为有事情,脱不开身,所以让她给宫主送了样东西,那时候她站在外间的门口处,垂首等着,而寝间内,宫主披着外裳看着浑身赤luo跪在地上向他不断磕头的女子,异常的冷漠。

最后那女子是给人拖出去的,拖走的时候身体还有些余温,但是已经没有了气息,当那将冰冷的尸体从冰儿身边经过时,她看到了那女子瞪大的双眼,以及那脸上还残留着的难以置信,而在冰儿看来,那女子怕是死不瞑目。

听说那个女子是那个时候主人最为喜爱的一个宠姬,听说那女子之所以会丧命,只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一句话,惹了主人不高兴。

那女子被拖走的那刻,冰儿浑身颤抖,抬头的时候更是无意间跟男人冰凉的眸子,更是被他浑身散发着罗刹般气息的深深冻住。

那天晚上冰儿回去做了一宿的噩梦,这之后在床上更是躺了好些天才恢复过来,那时候她就知道,如果可以,一定要离神祗般的男人,越远越好。

到后来,她感觉宫主变了,虽然具体的说不上来,但是她就是感觉变了,而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幕涟漪身上。

说到幕涟漪大概所有人都感觉有点猜不到吧!她似乎并不是宫主的侍妾,因为宫主从来都没有动过她,可要说不是的话为什么要安排住在漪澜院呢?

幕涟漪似乎不惧怕任何人,她可以跟漪澜院的其他小主大打出手,而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甚至在宫主面前,她更可以对其破口大骂,毫无规矩。

每次冰儿都担心她这样会不会让宫主不高兴,从而丢了性命,但是事实总是一次次让她大跌眼镜,意料之外。

他们的宫主非但没有生气,而且似乎还很享受的样子,她来幽洺宫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见宫主对谁这么笑过,但是对着幕涟漪,他完全变了另一个样子,不再高高再上,有时候更像个痞子似得逗着幕涟漪,只为看她发怒。

冰儿觉得,她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小志,你快点扔过来。”球球兴奋的叫声总算将冰儿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循着声音,正好看见球球正和梁婶的儿子小志玩的正开心。

从来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根本不可能玩到一起,这是冰儿根深蒂固的想法,只是这会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冰儿觉得她的所有想法都要被颠覆了。

“你们在踢毽子啊!”这个时候季幽冥的声音响了起来,冰儿很是迅速地朝他行了个礼。

季幽冥摆了摆手直接朝着球球走过去,这时候其他人才注意到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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