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齐名满腔怒火的回到医院,想着要尽早带任小茴出去,要不然时间再晚一步就追悔莫及了。却在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老爸坐在椅子上沉思,老妈在房里着急的踱步,见到自己赶紧迎了上来。
他并不记得给爸妈打过电话,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转念才知,一直以来他的一言一行都被监视着,要不然老爸老妈也不可能去安心的做贡献。
“都进医院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还是老妈心疼儿子。
“又没有什么大事,都快好了。”齐名走到床边坐下。
“都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老爸说。
“哎,你们不总是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一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齐名开始耍嘴皮子。
老妈没好气的笑了笑,老爸的面容也缓了不少。
“我们这次回来也就是跟你商量商量你的事情。”老妈坐到儿子的旁边说,“你今年都三十三了,自古以来都是男人三十而立,虽然我跟你爸并不干涉你的生活,但你起码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去年你说有喜欢的女孩子,趁我们这次回来还不容易能在家多呆几天,就把她带过来我们看看,要是能定下来更好。”
“妈!”齐名一声哀嚎,“我一直敬重您是我妈,跟别的母亲不一样,怎么也这样了?”
“天下的母亲没有一个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在对待自己孩子的未来上面。”老妈立马拉着脸说,“你说想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我们也没意见,十年前你自由,十年后要是还想自由那就是不负责任,你知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个好女人等着你托付终身啊。”
齐名噗嗤一声倒在床上狂笑起来,仰面看着头顶不远处端坐的老爸问,爸,我妈啥时候变得这么富有浪漫传奇色彩了?
“听说最近爱上了文学,刚看完了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感慨颇多。”老爸如是说。
“你们还有闲情看书?”
“我们又不是机器人,难道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得运转啊。”
齐名又坐起来,孩子气的贴着老妈的肩说,妈,你还看了什么书,要不要我自告奋勇前来推荐一下本人的拙作?
“你别跟我岔开话题,赶紧让我们见见那个女孩子。”
“见就见,但是你们千万不能提结婚的事情,我跟她都还没有想过呢,正所谓水到渠成也就是这样子啦。”齐名吊儿郎当的说。
总算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把老爸老妈打发回家里去了,齐名赶紧给任小茴发短信,开机速回电。发送成功之后便抱着手机齐名觉得自己倒像是回到情窦初开的年纪,怀揣着不安的心等待心爱人的回复。
他突然觉得万事都有转机确实不假,柳暗花明又一村也确有其事。
东升的太阳渐渐西落,半窗残阳尽收屋内。
任小茴见司徒格还在睡,但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将借来又冷掉的饭菜端到厨房热一热。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才又回到房里,俯到床前轻轻的推了推司徒格,哎,起来吃饭了。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继续推,时间不早了,该起床了。
司徒格不情不愿的睁开眼,见到的正是梦里刚刚梦到的那张大圆脸,惺忪的脸渐露笑意,开口问,几点了?
“快五点了。”任小茴笑着回答。
随着朦胧睡意的逐渐清醒,司徒格想起刚刚做的一个梦,他突然想让那个梦立刻实现,便不多思考就将正俯身的任小茴拉进怀里,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任小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半死,双手扬起,尖叫了一声瞪大着双眼看着一脸柔情蜜意的司徒格,小心肝儿受不了,扑通扑通直跳,一股火热顿时浸满整张大圆脸。
虽然她穿得厚厚的衣服,但还是感觉到身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这让她毛孔膨胀,毛骨悚然。
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坦然面对那一幕,却又在脑海闪过,令她深感不安,说到底对于男女之事还是很有忌讳。况且她还没有想过要跟司徒格那啥啥啥的,即便是要也得结婚之后啊。
“那个,饭菜已经好了,我们去吃饭吧。”任小茴涨红着脸死撑着说。
司徒格似乎没有听见任小茴的话,温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令她浑身都在颤抖,溢满柔情的双眼令她不敢多看一眼只好偏过头去,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身体一个小小的浮动都能击破身上这个男人的底线。
任小茴的身体轻微的扭动了一下,想起来。
“是不是很害怕?”司徒格柔声说。
他想起那次在酒店,任小茴醉酒的时候以为有人要强奸她,求助的时候竟喊的是齐名的名字。虽然谈不上生气,但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到底还是希望这个女人不管在何时都能想到自己,这会让他有种存在感。
“嗯。”任小茴小声回答。
她确实是害怕,但不是很害怕,毕竟身上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她喜欢的司徒格。如果他真的想要自己也不是不会给,但要是有机会能不给就尽量不给。
这个,是原则问题。
“别怕,我会轻一点儿。”司徒格说完就要脱掉任小茴的棉袄。
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要想真正的拥有一个人必须将她的身心都纳为己有。而且像任小茴这样一个……纯净的女人,真怕一个闪身就落入别人口中。
“我们能不能...不…”任小茴很紧张,棉袄已经解开,她开始语无伦次,“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相信我。”司徒格轻啄了一下任小茴发白的嘴唇,笑意迷离。
此时的任小茴是矛盾的,面对司徒格突如其来的情欲,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若是不给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矫情,若是给了发现自己不是第一次会不会失望到抛弃自己。
齐名说作为一个男人,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处女,那会有种成就和满足感,不过如果真的不是处女,当然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心里可能会有点儿小不爽。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得只剩下文胸,任小茴感到难堪极了,在司徒格的头俯下来的时候她紧闭上双眼,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那是迟早都要面对的事情。
她以为那会来得像小说里电影上上演的那样激情澎湃,或者像两年前那样痛苦不堪,但却被司徒格刚刚所说的轻一点儿给抚慰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做爱会是一件如沐春风的事情,司徒格的每一个吻每一次冲击都令她忍不住低低呻吟,那种感觉像是赤身裸体躺在大草原上,春日里的绒绒小草偷偷钻进了体内,又痒又舒服。
感谢他,竟在这一次的欢愉中让她忘掉了曾经那惨痛的记忆。
如果自己是田野间的一朵小花,那么从此以后,她只为他而绽放。
司徒格擦了擦任小茴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亲了亲她红润的脸,柔声问,疼吗?
任小茴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在他的臂膀之下,羞涩的摇摇头。
“这床单不用洗了。”司徒格指了指身下那一抹半湿的血迹,笑着说,“反正往后还会来的。”
任小茴刚放平的心忽然又戳伤了,愣愣的看着那抹鲜红,难道老天爷在看着吗,还他妈不早不晚的刚好在这个时候来月事。
虽然算算日子就在这几天,但也没必要这么准时吧。
任小茴觉得自己一定是出门踩了太多的狗屎,好运的光环围着自己不走了。
任小茴趁司徒格先走出房屋的空挡赶紧从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卫生棉,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确实不好受,直到穿好衣服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将事实告诉他。
她突然觉得要是没有那抹血迹兴许还会心安理得一些,但是看到司徒格那张宠溺的脸又将话活生生吞进了肚子。
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开口!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理任小茴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里,没跟老妈打招呼就钻进了房间,倒床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自己在司徒格身下尽情的痴缠和娇嫩的呻吟,感到不寒而栗。
她愧对列祖列宗啊!
任小茴猛地拿起枕头将自己的脸捂住直到感到窒息才松开,又是一阵嗷嗷大叫,自言谩骂道,任小茴啊任小茴!你简直就是一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虚伪的化身!流氓的本体!庸俗的代言!
任小茴很难过,难过极了。
任小茴很焦躁,焦躁极了。
任小茴很矛盾,矛盾极了。
她急需要找一个人发泄,立刻马上,要不然整个人会爆炸掉。
她慌慌张张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就见老妈贴在门边,顿时哭笑不得。
“你这是怎么了?”老妈抚了抚闺女的额头,“神经错乱了?”
从女儿一进门口就察觉她不正常,刚刚又在屋子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听口气好像很气愤。
“妈。”任小茴像是找到了救星,抓住老妈的手动情的说,“十万火急,向您老请教一个比较深层次的问题。”
老妈赶紧扯掉自己的手,装老大的说,深层次,恩,可以考虑一下。
任小茴赶紧拉着老妈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抑制住激动的情绪说,是这样的,我有一同学,她今天在网上向我求助,说她跟自己的未来老公在婚前发生关系了,她未来老公一直以为她是处女,但实际上她不是,但又在发生关系的时候来了月事,所以她未来老公以为她是处女,但她心里很不安,问我要不要告诉她未来老公。
老妈发挥着自身特有的优势,将闺女口中的这几个“但”字结合起来,老生常谈道,问题确实有些复杂,不过,依我之见,还是不说的好,这也许就是上天冥冥中注定不想让她未来老公知道。
“那要是以后发现了呢?”
“事情都过去了还怎么发现?只要生下个一男半女是她老公的不就结了。”老妈戳了戳闺女儿的脑门儿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你给我记住了,别整天不学好,要洁身自好。”
“你养的闺女肯定不会乱来的。”任小茴小心翼翼摸着第三颗扣子说。
她现在已经悔不当初了,只差拜菩萨请求宽恕。
第二天一早就被噩梦惊醒,梦见司徒格面目狰狞的抓着她问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骗他,还梦见他把他俩的孩子也给掐死了。
任小茴躲在被子里浑身冒冷汗,那个梦真实得让她害怕。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任小茴再也不觉得自己踩了狗屎,更不觉得好运,简直是深受折磨。
索性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几点了,这才发现手机还没开机。
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两条短信,都是来自齐名的,赶紧打电话过去。
齐名只在医院的生活规律恢复正常,早睡早起。接到任小茴电话的时候正在医院里散步,看清晨最美的风景。
薄薄的晨雾萦绕在半空中,枯草坪上还残留有昨夜的露水,太阳未出之前,万物都还在酝酿着如何苏醒。
齐名并没有告诉任小茴具体是什么事情,而是先把她骗到医院来当面说清楚,那样胜算也会大一些。
任小茴反正是睡不着便早早起床出门,直奔医院而去。得知齐名是让她来假扮他女友的,说什么也不愿意。
这个,也是原则问题。
说到原则问题,任小茴就泄气,这原则还真是一路受伤至此啊。
“任小茴,你摸着你的良心来说话。”齐名开始替自己打抱不平,“我齐名那点儿对不起你了,从认识你以来,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事到如今让你帮个忙,怎么就成了原则问题了,想我齐名在你这里断送了多少原则。”
齐名这话说的没错,起初苏静还没走的时候就开始帮她假扮男友企图蒙混过关,却最终没能逃出她老爸的法眼,并上了足足半个月的政治课。后来在一次次的相亲中也故意中途捣乱,什么样的角色都演过,就差没假戏真做。
如今他也只是希望她能跟自己的父母见上一面,从此打消父母的顾虑,让他们安安心心的工作,等走了之后她还是自由之身。然而,这女人居然说她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可以做这样出格的事情,要是被发现就难辞其咎了。
齐名火了,就假扮一次女朋友也叫出格,那他之前岂不是出过很多格了,那任小茴岂不是要对他终生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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