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仇人见面(2 / 2)
她刚从台湾回来没多久,不下楼是想给眼前的侄子一个惊喜。是霍雷收养的干女儿,非常孝顺,并且是个商业女强人。
“姑姑……”韩睿泽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拥抱许久不见的霍美美。
失去父母后,他被霍雷送到了台湾,和姑姑一起生活,而后才去了国外留学。
那期间,沉浸在失去儿子和儿媳妇痛苦中的老人家,一面要承受和孙子分居的苦,一面还要管理一间上司公司。
其中的辛苦自然是无人能知,好在孙子还算长进,聪慧。
“小泽变得越来越帅气了,爸你说对不对?”霍美美笑着拉住韩睿泽的手,与他一并坐在了沙发上。
客厅的气氛变得有些缓和,三人聊起了苏默辰。
“爸,在我台湾也听说过他的事,做生意手腕相当了得,年纪轻轻就拥有上市集团,并且身家比起他父亲苏震廷来丝毫不弱。”
这样的传奇人物,要是能见上一面也是相当值得的。
“姑姑,关于汪卫国的事,我打算和他联手。”韩睿泽信誓旦旦的说。
联手是好事,但是对方是苏默辰,会轻易答应吗?霍美美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需要从长计议。
“小泽,他不是普通人,你若是不把真实身份坦白相告,合作机会怕是不会有。”她认为生意人很讲究诚信,尤其是搭档之间的信任。
身份的事,对于韩睿泽来说是比较棘手的,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真实身份。至于韩睿泽这个名字,当年是他妈妈取的,霍雷也同意孙子姓韩,如果到时候要继承霍氏集团,想必需要重新改过来。
“身份的事,我到时候会想办法解决的,姑姑,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反正再过不久我也要辞职了。”韩睿泽下了定了决心,辞掉学校的工作去集团上班。
自从那天在汪家听见汪卫国和汪雨菲的聊天后,他就有了思考,并且想法更加坚定。他们印象中的自己是个普通人,说明伪装的很成功。
汪卫国,该是时候让你偿还以前欠下的血债了。
回到苏宅的冯玉直接上了楼,走进卧室的时候,拿起移动电话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是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她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倒影出一张狰狞的脸。
电话那端的男人看了一眼时间,“相信你已经去医院确认过了,玉姐,有什么忙想要我帮都可以,不过价钱方面。”
钱,又是钱。这次冯玉没有退缩。
“钱不是问题,事成之后我会给你想要的数目。”她握紧了拳头,“前提是,薛心罄必须得死。”
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要是苏默辰有天翻脸无情执政自己,那个就是人证,到时就算有一百张嘴都不够解释。
男人冷冷一笑,“呦,生这么大的气,看来那个人对玉姐很重要。”
想了想,决定要个好价钱。
“五百万,这件事我帮你做的干净利落。不留痕迹。”男人抽着香烟,眯着眼睛。
心底有了计划,随时准备行动。
五百万不是小数目,冯玉有点为难,一时之间去哪里找这么多的钱,。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她气的一掌拍在梳妆台上。
化妆品倒了几个,镜子里的表情越发凶恶。
“能帮得上你的,也只有我,五百万数目对你来说不多。”男人不等冯玉回答,径自挂断了电话。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让那个女人煎熬下也好。
别男子挂断了电话后,冯玉坐立不安,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薛心罄闭嘴。这世界上彻底守护秘密的,唯有死人。
实在太大意了,前往医院之前,就该好好把事情查探清楚,敌人的底细还没摸清楚,她就横冲直撞,不仅这怪自己的鲁莽。
前往医院的事,让她对苏震廷的公司继承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为避免夜长梦多,要他早点立下遗嘱,要把公司的继承权交给苏瑞不可。
在公司忙了一天,苏默辰才得以有空喝一口咖啡休息一下。
站在落地窗前,他想到了苏瑞那天前来公司找自己,谈论的那件事。苏默辰的公司本身由谁来继承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不想被冯玉给左右了。毕竟,苏家的生意,她没付出过任何的心血与汗水。
“喂,爸,今晚有没有空见个面,一起用餐。”苏默辰拨通了苏震廷的号码。
有些事必须要面对,早晚的。
在冯玉还没下手之前,先找父亲把事情摊开来说,这比什么都要好。
何况,他有自己的事业,根本不需要用父亲的名牌来锦上添花。
“那我开车来接你。”苏默辰对电话那端的父亲交代着。
两人打算见一面,在外面用餐。
坐在办公室内的苏震廷挂断电话后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呢?如此神秘要相约在外面见,按照道理大儿子的性格他很清楚,说话做事毫不含糊。
搁下拿在手上的电话,认为马上就能见面,索性也不再细想。
对伟杰交代完接下来的行程后,苏默辰独自走出了公司。
天有些微冷,他立起了大衣的领子,身姿笔挺的走在寒风中,气质非凡。
驱车前往苏氏集团接苏震廷,去的路上他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苏默辰。”
他说话的嗓音略微低沉,听到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些什么后,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最终还是按撩不住想要出手了吗?
也对的,这才是那人的本性。
苏震廷等候在公司楼下的大堂,见到大儿子走进来,他放下捧在手上的杂志站起身来。
“爸,等很久了吧!”苏默辰推了推戴着的复古黑框眼镜。
“不算多,走吧!”
对于大儿子前来接自己,苏默辰表示很高兴。
这是难得的亲近,他总是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父子俩已经不再变得如从前那么亲密无间。自从娶了冯玉之后,苏默辰就提议说要出国留学。再到学成归来,就有了自己的事业,一心打拼,从未要他这个做父亲的需要一点点的帮助。
“爸,你在想什么?”车子开了一段路,苏默辰发现坐在副驾座上的父亲有些走神。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叹,岁月竟然过的这么快。”
苏默辰笑了笑,“爸今晚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苏震廷微微叹息,“也没有,只是想到以前的很多事而已。”
父子俩说话间,车子已经抵达了高档餐厅。
“那等下,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苏默辰现行下车。
坐在车上的苏震廷推开车门也跟着走下来,两人在侍应的引荐下朝里面走去。
他们做在靠窗边的位置,餐厅里很安静,来这里用餐的,不会大声喧哗。当然,聚会的话,会在包间举行、
喝了一口红酒,苏默辰言归正传。
“爸,你想过以后退休的问题吗?”
这件事不算敏感,起码在他们父子之间而言,一个公司的继承权,给谁都不是什么重大的事。尽管苏震廷的公司经营有道,每一年赚钱更是为数不少。毕竟这样的事放在台面上,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说,是可以交流的。
还以为是什么事,对于以后的退休问题,苏震廷还真是有想过。
“如果,你愿意继承,爸自然是高兴的。”
苏默辰切着盘中的牛排,“有想过让苏瑞来继承吗?”
这是挑明了对公司的继承权不太有兴趣,他希望苏震廷能考虑二弟。
拿起餐巾擦拭下嘴角,“怎么会想到让小瑞来继承,姑且不说他的职业,做生意上面,我始终认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苏默辰不能开门见山说,冯玉已经对公司有了野心。
“冯玉应该会乐意见成,毕竟这是爸对她的两个孩子的肯定。”
突然被提及妻子,苏震廷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了。素来,大儿子对现任妻子的事一概不提。
“逸琛,是不是你有什么想说的?”他有些担心,怕大儿子隐瞒了什么。
放下握在手上的刀叉,苏默辰的神情有了几分严肃。
“你有想过把公司的事作为遗嘱来进行吗?”
为了避免以后冯玉费尽心思来强公司,闹出更大的矛盾之前,苏默辰认为得做两手准备。
看来,儿子知道一些什么事,苏震廷想装糊涂到底,他不肯说的,自然不会强问。
“这件事容我回去思考一下,逸琛,你要记住,在爸心目中你是最优秀的孩子,无论我娶了谁,都无法取代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不愧是老姜,对儿子的担心来了一个温馨的提示牌。
“这是自然。”他只是不想苏震廷以后被气出病来。
唯有先做好万全之策,才能应付冯玉的狼子野心。
餐厅的气氛变得缓和了些许,父子两频频碰杯。
“对了,你和汪雨菲退婚的事,怎么给和爸说呢?”儿子和汪家退婚的事,他事后才知道。
关于退婚,苏默辰刻意压下了消息,免得汪卫国趁机做新闻。
这件事上,谁都不比谁光荣,他又何必给他们作秀的机会。
“彼此之间不适合就分了,婚姻的事,我素来不担心。”
帅气多金的黄金单身汉,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呢?只怕,苏大少爷瞧不上眼而已。
“那就好,要是方便的话,你也可以时常回来用餐,就当是陪陪爸。”苏震廷很想念搬出去的大儿子。
偌大的宅子,没有他的存在,多少显得冷清。
“我会的,爸。”他简单的回答,不想承诺太多。
做不到的事,何必给人假希望。
住在疗养院里的薛心罄在护士喂完药之后,她迟迟不肯睡。
“唐姑娘,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似乎对于冯玉的突然来访,心中多了几分防备。
“薛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用客气。”护士礼貌的回答。
薛心罄想了很久,最后选择对陌生人交代一件事。
“如果有天我死了,能不能请你好好保护这张电话里的储存卡?”
显然,护士有些不明白。
要一个陌生人来守护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是再三做了思量的。
“也没什么,我怕到了那时候我妹妹肯定无法承受打击。想要你,在她情绪缓和之后再交给她,可以吗?”薛心罄简单的做了个说明。
到底是为了什么,真正的用意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这样啊!那好,我答应薛小姐。”
在医院里生老病死是最常见的,护士自然不会拒绝薛心罄的请求。
有了护士的答应,她才肯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再多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希望能够熬到明天春天,这是她内心微不足道的愿望。
冷家,伟杰和冷翎坐在阳台上,吹着冷风,两人手上端着红酒杯。
“那丫头已经到那边了,听电话里的声音,心情还算尚可。”冷翎对伟杰说妹妹打电话来的事。
喝着杯中的红酒,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晃动,夜晚的灯光下透着不一样的光彩,令人迷醉。
“但愿她在那边能快乐,只要开心的生活,那比什么都好。”他由衷的说着,“翎哥,能不能告诉我那边的地址,等有空的时候,或者出差,能过去看看她。”
就算是不能面对面,偷偷也好。
伟杰的愿望真的很小,小到冷翎不忍心拒绝。
“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尽快的解决自己的身世。”
回到家族成为继承人,这是伟杰应该做的,弘一的名字并不是见不得光。
“正在努力,只是目前还有些棘手。”
关于回去日本,他始终有些抗拒。生活这里多年,跟在苏默辰身边,也能一展所长。
“我要的是你的堂堂正正,而不是见不得光。”冷翎往伟杰的酒杯里倒上一些红酒。
今夜的星空没有星星,看夜景也少了几分乐趣。
“所有的事总有了结的一天,在那天未到来之前,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改变命运。”
这次有一宗生意,必须要和他本家的家族接触,自然会多一些见面的机会。至于如何发展,结果是未知数。
“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喝这么多酒,开车回去也不方便。”冷翎邀请伟杰住下来。
反正大宅里有很多客房,根本不需要拘谨。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相识一笑,高举的酒杯轻轻一碰。
能与知己聊天,喝酒是人生一大快事。就好比是冷翎和伟杰,他们之间无话不谈。
“你的电话在响。”
端着酒杯的冷翎用脚踢了踢伟杰表示提醒,他从口袋里掏出电话。
屏幕上显示出一串陌生的数字,是从未见过的。
伟杰大约明白了,冷翎的视线投过他的脸色,似乎隐约猜到了一些。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把空间留给你。”他说着话就要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好似并不担心这通电话不接会发生什么事,伟杰摇头。
“不需要,翎哥,我说过的,总有一天会回去,所以在没需要之前,不会有任何的动心。”
意思就是,要那个族人跪着来求他。
就好比是苏默辰说过的那样,要堂堂正正的回去。
冷翎略有所思,“关于此事,你能把握好,毕竟在逸琛身边做事这么久,该懂的你都懂了,该学的你也都学到了。”
伟杰住在了冷家,谁的客房距离冷羽的卧室比较接近,这样就好像她还在,两人又靠近了些许。如此卑微的温存,对于他来说确实弥足珍贵的。
刚从浴室出来,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没有选择挂掉,而是接了起来。
“我是伟杰。”他向来不喜欢对外宣称自己的日文名字。
那个名字在有生之年的记忆中是一个丑陋的存在,深入心扉,因此母亲为保护年幼的他从而丧生。而被赶出去的那瞬间,若非遇见苏默辰,一切的事将会被改写。
“我是杏子,老爷过世了,希望你能够回来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自称杏子的女人是他父亲的原配,也是当年对母亲赶尽杀绝的那个人。
“你找错人了。”伟杰果断挂了电话。
尽管心目中对父亲的去世有几分难过,却不会因此而踏入黑泽家族。这对过世的母亲来说是一种侮辱,本来他们才是理该结婚的一对,却因为父亲的家族遭到反对,逼不得已才娶了这个女人,很可惜,她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干儿子和一个干女儿。
被挂断的电话并未得到安静,很快又响了起来。
伟杰显得不耐烦,确实,那个女人做任何事都是不依不饶的,就如同她的性格。否则,怎么会将他们母子赶尽杀绝多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后来,他跟了苏默辰,换掉了名字和身份,才得以安静的生活下来。
“不要再打电话来,我说了你找错人了。”
电话那端的杏子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她并不想放弃。丈夫的死,已经得到了觉悟,就算排除了这男人身边的一切障碍,最终还是得不到另眼相看,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才领悟这个道理,可以说是一生的悲剧。
“弘一,大妈恳求你回到黑泽家族。”
这对一向高傲的杏子来说,开口的这句话代表了低声下气的哀求。然而,没有让伟杰改变一丝丝的心意。
“那个孩子八岁那年就死了,所以请你不要再打电话来。”
回答杏子的依旧是冷漠无情,不给一个机会的伟杰,像一个无情的刽子手。
电话那端的声音终于平静了下来,最后杏子握着电话说了简短的三个字。
“你留着对我妈去说吧!”伟杰毫不动摇,这次彻底的关掉了电话。
颓然跌坐在床沿边,崩溃的内心无法平静,最后拿起了床头边的电话机,按下一连串的数字,拨通了苏默辰的号码。
“BOSS,我能否提前去日本出差,顺便了解一段私事。”
这话已经相当明显,把行程都交代了一遍,苏默辰放下拿在手上的文件,坐在书房里的他同意了伟杰的要求。
“有什么需要你自己做主。”在身边跟随多年,不仅仅是下属,更多时候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多苏。”伟杰挂断电话后起身收拾了一下。
临走前,他写了一直字条放在了房间内,免得冷翎起床发现他不在,现在夜已深,不适合再去说明。匆忙下楼,他走出冷家到对面的街打车直接前往机场。
一路上,伟杰的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脑海中想起来更多的是童年时候的一些遭遇和经历。通往黑泽家的那条路,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但不知是非愿意踏入?
坐在书房的苏默辰打了一通电话到日本,并且交代了一些细节。
伟杰的回去,意味着他将会失去一个好搭档。
在卧室的薛灵芸正在网上查找资料,想着去看望薛心罄的时候,应该准备些什么。姐姐那么渴望见到春天的景色,这样的礼物准备起来会有些麻烦。
“你在做什么?”苏默辰推门进来时,发现她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
薛灵芸有些苦恼的回答,“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姐姐看到春天的景色。”
现在已经进入了隆冬,怎么可能有春天的景色呢?
春天的景色是有点难度,苏默辰认为倒也不是不可能。
“也不是没可能。”他淡淡的回答。
倒是吸引了薛灵芸的目光,“真的吗?”
她连忙起身,走到他面前,很殷勤的接过西装外套,眼巴巴的望着男人的双眼,像小鹿一般的眼神,令人不容拒绝。
苏默辰有点想笑,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你认为这样的态度,我会告诉你吗?”他的口气显得超级大爷。
就知道,这男人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提醒自己,薛灵芸失望的把西装外套丢进了沙发。动作有些更猛,看得出来在撒气。
有没有搞错,都什么时候,居然还卖关子。
“就算你把沙发砸穿,也不可能得到答案。”苏默辰心情显得大好。
逗薛灵芸玩儿,是他最近找打的一向乐趣。每次看她气得跳脚,无助有可怜的样子,令他不自觉的想笑。
径自走进了浴室,“在网上找那些无聊的答案,不如求我比较靠谱。”
他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气的薛灵芸直跺脚。
太可恶了,仗着自己很懂的样子,好歹你公布答案了,说了那么多废话,居然是逗她玩儿。
“你在骂我。”苏默辰的声音又从浴室传来。
薛灵芸也不回答,拉过被子往大床上一躺,算了,靠人不如靠己。
没等多久,带着疑问的她,沉沉进入了梦乡。等到苏默辰冲完了出来,听见薛灵芸均匀有致的呼吸声,不禁摇头失笑。
最近的他面对小妮子,脾气变得好了很多。
有时候会想起薛心罄说过的话,事情是冯玉搞出来的,能不能不要对她的妹妹下手。这个问题,他在心中想了好几遍,不止一次的问自己。
擦干头发,他睡在了她的身边,最近忙着公司的事,也没好好和她相处。
睡得迷迷糊糊的薛灵芸被吵醒,她看着苏默辰的双眼。
“明天告诉我答案好吗?”临睡前,还不忘记问他要答案。
有些无奈,他没回答。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薛灵芸气的直接蹬腿踢被子,太坏了,怎么能这样。临睡前都不让她好好睡个安稳觉。
苏默辰唇角扬起,唇边浮现了笑意。
卧室里变得安静,睡在客房的艾薇有些苦恼了。
“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拜托你不要再打电话来。”
非要选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吗?亚瑟的电话让她近乎崩溃。
“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握着电话,靠着床头的男人笑着一脸奸诈。
从前的他没表露出幼稚的一面,倒让艾薇觉得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将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些年来你依旧不改老作风。”有些生气的她,想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那端的亚瑟略微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艾薇的心目中,他的评价是如此糟糕。
这让一向高傲的男人有了未曾有过的受伤,骄傲的自尊仿若被什么刺了一下,变得有些脆弱不堪。
“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艾薇已经在打哈欠。
瞥了一眼床头摆放的闹钟,时间显示是凌晨一点半。这男人真够无聊的,这世间还来扰人清梦,就和他的性格一样的自私。
“睡吧!”亚瑟的口气突然转变。
未等到艾薇开口,他挂断了电话,扔掉拿在手中的电话后,双手枕在脑袋后,双眼望着天花板,神情看上去显得有几分失落。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到底他怀念的是以前的朱婉婉,还是想要回现在强势的艾薇呢?
当年的事,他付出的代价是六年的等待和遥遥无期的盼望。其实,在他们感情的时间里,谁都没有错,真正错的那个就是奥菲利亚。
那个使尽心机的女人,到头来不得不使他放弃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亚瑟终于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我是亚瑟,目前在中国。”他亲自把行踪告诉那个女人。
为的就是要她知道,这段婚姻也该是时间结束了。
一生很短暂,不能为了错的人而错失珍爱的那个。
苏宅内,苏震廷结束和苏默辰的晚餐后,回到家中坐在客厅陷入了沉思。在想大儿子说的话,值得认真思考一番。公司的事通过一遗嘱的方式来宣布,兴许有这个需要。
说来说去,人总有一死,未免以后家里变得四分五裂,做书面上的法律效益还是有帮助的。
“震霆,你怎么不上楼休息。”冯玉走进了客厅,关心的询问着。
看到妻子,苏震廷原本严肃的神色转变了一下,带着笑看向她。
“想在楼下坐会儿,你过来陪我聊会儿天。”他拍了拍沙发旁边的空位。
冯玉走苏震廷身旁坐下,“最近你看上去有些疲惫。”
“是不是公司的事有些累?”她说着起身,帮苏震廷按摩着双肩。
他笑着举起手,拍了下她的手背。
“生意上的事,自然有很多需要操心的地方,还算能应付,你别担心。”
公司的事,他想了想,还是给苏瑞来继承比较好。就是有点可惜了儿子的职业,中途放弃回到家族,不知会不会有影响。
“那就好,你要多多注意身体。”
冯玉假惺惺的交代着,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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