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愤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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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吗?”他的嘴俯在我耳边嘲弄地低语。

我觉得自己真不懂这个人,一会是君子,一会是混蛋,一会又像极禽兽。

“做我的女人好不好?”他又说。

我咽了咽口水,反应性地摇了摇头。

身体马上被他按在广告牌上,就像一个月前在电梯外看到的那一幕所上演着的那样,他的唇蛮横地纠缠了上来…我觉得我不能呼吸了。睁得大大的眼睛盯着他,我完全没有感觉到这是在接吻,只觉得他是在掠夺别人的东西一样。

而可怕的是,我竟然没有推开他?

“怕不怕?”他问,眼睛里都是笑意。

觉得完全像是被愚弄了一番一样,满脸都是狼狈。

有多少人在看着我们呢?我像是傻瓜,脸早就丢光了。而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得逞后的笑意肆意扬起。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怕这这种人,因为猜不到他的心。

趁他松开了手,后退几步。我想,我应该赶快跑。

但是,没有。我的双脚似是被钉在了原地上一样,我没有跑。

怔怔地望着那张跟雪枫一点也不相似的脸,我在想,只是因为他曾像雪枫那样地背过我吗?我的无力抗拒到底是因为什么?

手腕突然又被他扣住,他的另一只手拦下了开过来的taxi。

“你又要做什么?我不去大梅沙。”我不禁哀求道。

“别怕。”他说,“我送你去学校。”

就这样,被塞进taxi里。

我不作反抗,轻轻地笑了,低语呢喃道,“我是一个木偶,是个人都可以操纵我。”

他却不笑了,望着我,神色复杂,还是不知他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吼起来。

taxi司机从后视镜瞄了我们一眼,他大概以为我们在吵架。

他的手又伸过来,想握住我的,被我打开了。我真有些疯了,不过才有过几次交集的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又不认识你,虽然吃过你的一次面,可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是不是?”语气慢慢平静下来,却很软弱。

那个人不说话。

“你问我为什么要去仰望那个阳台?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因为你为我拨开头发的作动,因为你背过我,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所以仰望那个阳台只是想以此补偿心里的失落感。而你呢?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他只是望着我,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这下,我真生气了。尝试沟通,他却这样,他不让我知道他的心,凭什么他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我要下车。”我喊道。

taxi司机又往后视镜上瞄了一眼。

“司机,你听到没有?我要下车!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会将我拐卖掉的。”我干脆用吼的。

“要停吗?”司机望着男的,这让我更生气,女人说话都没有份量的吗?

“停车。”我用力地敲他的车门。谁叫他不停,该死的男尊女卑思想。

立即,被坐在旁边的人按住,他蹙着眉,神色阴郁,像被人揪痛了某些伤口一样,不再是那种愤怒的表情。我不敢动,他不说话,彼此就这样僵持着,僵持着

车没有停下,他的手也松开了。

taxi的收音机上传出朴树的《那些花儿》,我挫败地靠在车门上,沉浸在那些令人难过的歌词里。

c高已在眼前,他沉闷地付钱,掏出来夹在手缝里的烟也己点着,我不敢讲话。他是一头阴晴不定的动物。

“下午放学,我来接你。”他说。

“这不是你的义务,我也不需要。”我的态度冷冷的。

他吸了一口烟,瞥我一眼,还是那个意思,“放学的时候,我在这里等你。”

我怔怔的。望着他走开,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嘴唇,心里还是很迷糊,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拼拎訇隆地往学校高三1班的方向跑去。

装作若无其事地抽出辅助资料来看,不敢和别人提起流忆。

这种事,怕是会吓坏他们的。

可可凑过脸来,眼睛一眨一眨的,我很害怕,难道被她看出端倪来了?

不过妮子只是说,下午放学后,舞蹈团有重大节目,所有成员都要去。

我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可可问。

“还有几天就高考了,校长会允许你们去胡闹吗?”我不以为然地继续翻资料看。

“这次不同。”可可说,“今天下午是艺术学校的人过来挑人,被选中的都可以免考试直接录取,连高考都省去了。”

“有这种好事?”

“不信?”可可趴在桌面上,都急眼了,“班主任都说了,你和张寒一定会被人选走。”

我怔怔的,牛头不对马嘴地接下一句,“去艺术学院念书,将来不是很难找到工作吗?”

可可立即往我头上敲下一记,骂道,“像你,会玩各种乐器,舞还跳得那么好,怎么会愁这种事?”

不愁行吗?将来妈妈嫁了人,会和他生他们的小孩,到时我就会是外人,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何况,一个成年的人,也不能赖他们一辈子是不是?

“她在愁什么?”和辉子都凑过来的张寒问可可。

“她怕以后找不到工作。”可可唏嘘。

“让张寒养你不就成了。”辉子嘻皮笑脸地蹦出这样的话来。

我撑着下巴,不理他,继续地想,要不,就去当幼师吧,教孩子们学学舞蹈弹弹钢琴这可是非常惬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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