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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撑起一片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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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依言来看叶修戚,发现居姜勋也在他的客房里。两个人正在说事情,管家敲门进来之后有些尴尬,叶修戚问:“有什么事吗?”

“哦,没有。”管家微微后退了两步,站在门边上,“是我们太太让我来看看,叶先生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去办的。”

叶修戚摆摆手说:“我这里没什么,你们不用担心我。如果我真的有需要,会主动来问你们要的。”

管家听他这样说,又客气了两句,也就关门出去了。等她出门之后,叶修戚才对居姜勋说:“看来咱们还真的是小看云裳了,她比我们想象中坚强多了,也冷静多了。现在分析起事情来,有理有据的。你看,连对我都这么周到。”

可是居姜勋却叹了一口气,说:“我看她这么冷静,也未必是好事。”

“这话怎么说?”

居姜勋说道:“阿枭发生了这种事,云裳肯定比我们还要难过,更何况一起失踪的还有他们的儿子。可是她看起来这么冷静,肯定是把难过都压抑在心底了。这样强忍着,只怕总有一天要憋出毛病来的。”

叶修戚想到在机场里,云裳昏倒的样子,就能知道阿枭失踪的消息对于云裳来说到底是多么大的打击。再想想她醒来之后的言行,也的确是和晕倒的事反差太大,看来她确实是把悲伤都藏在了心里。

叶修戚叹息说:“她也是没有办法了。现在权家只剩下二老,她如果不坚强的话,这个家可要怎么办呢?”

“是啊。”居姜勋难得感慨,“所以我们明知道她在故作坚强,可是也只能看着她硬撑了。”

朋友之间,关系再好也是外人。他们只能尽力去帮助祁云裳,但是真正的难关,还是要她一个人走过去,他们只能在旁边看着,而无法陪着她同行。

正如居姜勋所说的,祁云裳不过是逞强。

等她再次回到自己和权均枭的卧室,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才是真正强烈。权均枭离开这里不过两天,床上都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祁云裳躺在他经常躺的那半边床上,一偏头,发现枕头上还留着一根他的短发,捏起来捻在手指间,硬硬的,像是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充满了安全感。

自从得知了权均枭出事的消息,祁云裳都还没有好好哭过一场。这时候抱着他的枕头,却再也忍不住了。整张脸压在枕头里,她蒙上被子,狠狠地大哭了出来。

现在她是家里的顶梁柱,权家也好,公司也好,都需要她撑下去,她没有倒下去的资格,甚至没有软弱的资格,连哭一哭都要躲起来,蒙上被子不让别人听到。而哭过之后,再起来,她就要做一个女强人,扛起一切的压力了。

叶修戚和居姜勋在客房里谈了很久,都是关于权家,关于云裳的事。

有些话在云裳面前不能说,现在关起门来,兄弟两个才能说说心里的话。

叶修戚问道:“姜勋,你透露点确切的消息给我,这次阿枭,到底有几成的机会能好好地回来?”

居姜勋一时也说不好,他说道:“阿枭出了事,我首先怀疑的是乔奈,但是那天我们打电话也都说了,不太可能是乔奈,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后来我想,可能是国际绑匪,毕竟阿枭的身家在那里,值得这样的大手笔。但是如果真的是绑匪,现在肯定已经联系家人要赎金了。但是那边始终没有任何动静,所以应该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人对阿枭下手?”

居姜勋摇了摇头,“我还一直叫人在查,目前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我觉得,阿枭应该还活着,至少现在还活着。”

“何以见得?”

居姜勋毕竟是个红三代,从小见识自己的爷爷和父辈在一个又一个政治漩涡中作斗争,所以想法比艺术家出身的叶修戚要复杂。他说道:“如果对方只是想要阿枭的命,依着他们那么大的手笔,暗杀也不是难事。但是他们偏偏废了这么大力气带走了阿枭还有圈圈,不是要钱,那就是要别的,既然他们对阿枭有所求,肯定不会轻易杀了他。”

说到这里,叶修戚也明白了,点头说:“阿枭也是个聪明人,肯定明白对方的意图,和对方好好周旋。”

“嗯。”居姜勋也点了点头,“阿枭的应变能力我一点也不担心,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把那些下黑手的人给找出来。”

说清楚了权均枭的问题,叶修戚也稍微放下心来,他又开始担心祁云裳:“阿枭现在如果没事,那么肯定担心死他老婆了。”

居姜勋说道:“那是当然的……以前他们夫妻两个感情多好。现在云裳有多担心阿枭,阿枭也就有多担心云裳。”

“我们身为阿枭的兄弟,一定要替他好好照顾云裳。依我看,我们就先留下来,公司那边你先替她打理,然后家里应付二老的事,可以交给我去办。”

居姜勋却不赞同,“我想,还是听听云裳的想法吧,这毕竟是她的家事,我们和阿枭关系再好,对于权家来讲,也只能算是外人。”

“可云裳那丫头明显是在逞强!”

逞强?

有多少坚强的人,其实都是从逞强开始的呢?人在走到绝境的时候,不得不硬撑着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也就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成了能撑起一片天的人。坚强其实都是被逼出来的,没有人保护,自然就学会了保护自己,甚至保护别人。

一个女人一旦坚强起来,往往比男人还要出色,像是女皇武则天,就是最好的例子。

居姜勋说:“就算是逞强,如果她自己的意思,我们也要尊重她。再说,她现在也需要有点事情做,不然让她怎么办呢?什么都不做,也就只能胡思乱想了。”

叶修戚对这句话深表赞同。一个人最悲伤的时候,往往需要有点事情做,占着自己的脑子,避免胡思乱想,让大脑钻进死胡同。

他也点头说:“那就看云裳的意思吧。”

祁云裳躲在被子里,一直哭的缺氧,然后整个人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总之迷迷糊糊躺了一整天,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了。

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披上衣服下床来。刚打开房间的壁灯,管家看到光亮,知道她已经醒了,才来敲门说:“太太睡好了?正好要吃晚饭了,下来一起吃吧。”

祁云裳的嗓子很干,一开口没有发出声音,吞咽了两下才开口说:“好。”

管家却已经听出了她声音不对,“太太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把晚餐端上来,您在房间里吃?”

祁云裳连忙说:“不用了,我收拾一下就下去。如果居先生和叶先生已经在等了,叫他们别等我,自己先吃就好了。”

管家答应着去了,祁云裳到卫生间去洗漱,这才发现自己两只眼睛都红肿的像核桃一样。举起一捧凉水泼在脸上,洗掉了满面的泪痕,又用冷毛巾敷了敷眼睛,看到红肿消退一些,这才下楼去吃饭。

下去之后发现叶修戚和居姜勋都坐在餐桌前,饭菜一动没动。她说道:“不是让你们先吃吗?怎么还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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