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尝试(1 / 2)
提问:该怎么去建立一个隐秘组织?
首先要有一个酷炫的组织名字,其次隐秘组织的老大要有一定的从事经验。
而这两点关键要素,卢修斯都恰好具备。
在很久很久以前,当卢修斯还年少、正值中二时期,他就对神秘事物充满了无尽的向往和好奇。
于是,他加入了一个在当地小有名气、以玩闹性质为主的神秘组织。
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不懈的努力,他一路晋升,最终在那个组织中担任了一个颇为重要的官职。
那个神秘组织还赐予了他一个做工精美的戒指,通体金黄,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图案和符号,据说这是身份的象征,只有组织内部的高级成员才能拥有。
再之后...就没有了。
中二期结束后,颇觉羞愧,他将所有的联系都断的一干二净。
但这确实是一段还算有趣的经历,令卢修斯印象深刻。
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个神秘组织的名称——掌印者组织。
至少,面对现在的这种情况,给了卢修斯宝贵的处理经验。
......
“先落座吧,我们的时间还很多,可以好好谈一谈。”端坐在黄铜王座上的卢修斯开口说。
他温和地注视着石桌前这有些惊慌的一人一兽,手指相交放在了石桌上。
随着话语的落下,原本已经消散了的红雾,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般,再次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重新升腾起舞。
这些红雾翻滚沸腾,在半空中交织、变幻,最终凝聚成了两个精美绝伦的石椅,静静地矗立在这张巨大而古朴的石桌旁。
位次分别是九与八。
绿皮兽人与巴尔,在莫名力量的牵引下,一前一后,朝着新出现的石椅走去。
标号九的石椅,对于拥有庞大身躯的绿皮兽人阿诺来说,显得格外袖珍。
它站在石椅前,那双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绿色眼睛里满是疑惑。
低头审视着这张似乎随时会被自己庞大体型所碾压的座椅,心中充满了犹豫。
阿诺在思考。
“如果我坐下去,这小玩意儿恐怕会立刻散架。”阿诺心中暗自思量,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石桌首席那位金色大只佬因为自己压坏石椅惩罚自己的画面。
在部落里,那些犯错的小屁精总是难逃严惩,被大号的绿皮拳打脚踢,甚至咬碎,当作食物吃进肚子里。
阿诺生怕自己若不小心行事,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出乎意料的有智慧。
但在这股莫名而又不可抗拒的力量的引导下,阿诺最终落座了。
庞大的身躯与石椅接触的瞬间,一个奇妙的景象发生了。
原本对于阿诺来说显得过于狭小的石椅,并没有像它所担心的那样被压得粉碎。
相反,石椅的形状开始以一种柔和而流畅的方式变化着。
它的边缘逐渐向外扩展,座椅部分则变得更加宽阔和深厚,以适应阿诺庞大的体型。
另一边的巴尔则没这些顾忌,在迟疑了片刻后,坐到了标号八的石椅上。
“各位,都落座了。”卢修斯环视,看着稳稳坐在椅子上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我们应该是见过面的。”他接着开口,声音平静而深沉。
绿皮哥布林那张略显狰狞的面孔给他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伟大的存在,我……我已经完成了八重试炼,每一关都险象环生,但我都挺过来了。我……我只是希望,您能……”巴尔有些颤颤巍巍地开口,不时用眼余光小心地打量着他。
卢修斯明白这个有着五颜六色头发家伙的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我已经完成您交代给我的任务了,财货两清,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
“别误会,我可不是那个蠢货,老实说你们的这条命能够留住,应该多多少少有我的一些功劳。”
卢修斯轻笑一声,将交叉在一起的手指缓缓分开。
他的一只手垂下,另一只手则在石桌上轻轻敲击起来。
这是卢修斯思考时的一些小习惯。
“力量还好用吗?”他随意问,“复仇成功的滋味如何?”
巴尔僵在了石椅上,有些坐立难安。
他原本就不怎么高昂的头颅,此刻更是低垂得厉害,几乎要碰到了石桌的桌面。
如果在此地,不是灵体。
汗水肯定已经从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石桌上,发出声响来。
“别紧张,我无意去打探你们的隐私,但你们对于我来说,确实是透明的。”卢修斯有些无奈地摊手。
他抬起手来,示意巴尔不用紧张,同时打断了巴尔想要解释或者祈祷宽恕的话语。
“别这样,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有些不同了,之前那个有些疯癫的样子还要讨喜一点,力量对于一个人的改变真的这么大吗?”
“请原谅我……”巴尔颤颤巍巍地开口。
但话没有说完,又被首席的那个伟大存在给打断了。
“你渴望……更多的力量吗?”如同雷鸣般在巴尔的耳畔响起,低沉而有力。
你渴望更多的力量吗?
巴尔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一些早已经在脑海中回放过无数遍的画面,再一次播放。
——是诺斯特拉莫的雨夜呀!他躲在垃圾堆里,透过有些狭小的缝隙,看着外面。
看着自己的妈妈,被穿着双头鹰制服的大肚子男人拉走,他的身上是卫生清理局的服饰,他们一家子都因为没有交齐什一税,要换一种“方式”来为帝国做贡献。
他逃了出来,他的妈妈...为了他留了下来,必须至少有一个人去为贵族老爷们做贡献。
不然面对的就是“税务局”无休无止的追猎。
......
“这点力量应该只够完成复仇吧,不够完成你心底所渴望的事物吧。”卢修斯继续说,手指轻敲。
他的手指与粗糙石面接触,发出了一阵有节奏的轻敲声。
这声音在宽敞的石室内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律感。
所渴望的事物?
——妈妈的身影在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逐渐拉长,随后慢慢地、一步一顿地,离他越来越远。
那微弱却温暖的光亮仿佛成了他们之间的一道分水岭,将妈妈温柔的脸庞与周遭即将吞噬一切的黑暗分隔开来。
在最后,她扭过头来,灿然一笑,嘴唇微张:
“巴尔,你要好好活着。”
而他呢!他在干什么?他在被垃圾堆包围的狭小缝隙中,抱着膝盖,哭泣。
蠢货!你怎么能哭泣呢?你现在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你有了通过八重试炼而获得的力量。
对了,我有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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