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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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万籁俱寂。

许晚辞坐在暗玉桌旁,静静地看着上面依旧冒着袅袅热气的灵茶。

这是段子惟送来的灵茶。

从那日起,从未断过。

良久之后,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随即移开了视线,心中冷静地分析起了今日与谢听白的交锋。

这几日,他已经查清楚了原主在太清宗的过去。

所以,才会用外门试探。

清衍仙尊百年之前仙逝,而原主那时刚得到墨霜圣兰不久,天赋不显,依旧是外门弟子。

所以她与仙尊的交集,只能是外门。

那她自然也不能像其他外门弟子那般,挣扎求生、拼死修炼。

许晚辞缓缓放下手中茶盏。

原主本来家世尚可,被娇宠长大,可惜家族长辈冲击合体失败,经脉错乱,自此,家族彻底没落。

可原主依旧带着世家子弟的清傲,在外门时鲜少与其他弟子交流,每日都是独来独往。

由于家中的底蕴,手中也有些许的灵宝,并未受其他人为难,自然也算不得艰辛。

近百年的时光,外门弟子大抵也换了不少。

就算谢听白去查证,也查不到更深的消息。

若是查到了什么,以他的脾性,绝不会多此一举地前来试探她。

想到这里,许晚辞微不可查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几日,她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她收起了所有思绪,缓缓站起身,回到了卧房。

比起谢听白,最重要的,还是三日后的宗门大比。

翌日。

江泽依旧满身霜寒地来到许晚辞身前。

只不过,这一次交手后,他并未像之前一般等着她闭目调息,而是淡漠而随意地,往她身前扔了一瓶快速回复灵气的丹药。

许晚辞服下丹药,三息后便已经变得灵气充盈。

她并未多休息一瞬,而是沉默地拔出了手中灵剑,接着攻了上去。

于是。

段子惟端着灵膳出现在小院门口时,许晚辞在和江泽对招;

段子惟可怜巴巴的离开时,许晚辞仍旧在和江泽对招。

谢听白从容地在暗玉桌旁坐下时,许晚辞在和江泽对招;

谢听白在暗玉桌旁,坐了两个时辰后,许晚辞依旧在和江泽对招。

等到夕阳西下,院中仅剩两人时,江泽终于收回了灵气。

他一挥手,一瓶灵药便出现在了暗玉桌上。

他声音淡漠:“好好调息。”

“明日继续。”

第二日亦是如此。

经过这两日的淬炼,许晚辞觉得自己的经脉拓宽了不少,灵气恢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每一次被逼至极限后,她的金丹便会愈发凝实。

如今,她距离金丹后期,只有一步之遥。

这时,宗门大比如期而至。

千定峰上,数座演武台拔地而起。

演武台之上,是一座立在半空的高台。

高台中,太清宗宗主宁孟澜威严的站在那里,面容庄严而肃穆。

他身侧不远处,站着鲜少参与太清宗事务的大长老与二长老。

看到他们二人后,台下的弟子不敢言语,但眼中却多了几分兴奋和期待。

莫不是两位长老……有了收徒之意?

没有人发现,两位长老的神识,都放在了一位弟子身上。

许晚辞站在角落里,周身的气质平和安宁,却又带着挥之不去的疏离,看起来与周围的弟子格格不入。

太清宗绝大多数弟子都知晓许晚辞暗害江秋宁之事,但鲜少有人知道内情。

那日见证许晚辞用墨霜圣兰作为歉礼送给江秋宁的弟子并不多,他们又被宁孟澜下了禁令,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

只能在其他人嘲讽许晚辞时,站出来为她说几句话。

所以,看到许晚辞出现在千定峰后,虽然碍于宗规没有人敢动手,但绝大多数弟子看她的眼神,都是相似的厌恶与嫌弃:

这种小人居然还敢来参加宗门大比?

真是丢人现眼!

不少与她想近弟子看她站定后,冷哼着挪到了离她更远的地方。

就在许晚辞周围已经空荡荡一片时,一个身影略显焦急地来到了许晚辞身旁。

站定后,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许晚辞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声音带着挥之不去的担忧:

“晚辞,你如今身体好些了么?”

其他弟子看清来人是谁后,一脸被雷劈了的扭曲表情。

怎么会是……江秋宁?

他们是不是太过紧张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许晚辞可是害得她昏迷数日的罪魁祸首啊!

江秋宁到底是什么胸怀,居然会对她这么……亲切友好?!

江秋宁根本没有在意其他人的视线,她微蹙着眉头,眼中满是小心翼翼的担忧。

这段时间中,许晚辞几次重伤濒危,前段时间的玄冥针,少说也要修养半月。

可她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伤势,当日便开始动用灵力修炼。

每次她去万剑锋时,许晚辞都在心无旁骛的修炼,她根本无从劝起。

江秋宁下意识看向她的左手,欲言又止。

许晚辞目光安宁而坦然,这一日,她已经等了许久。

她声音认真:

“已无大碍,江少主不必担忧。”

江秋宁心思细腻,她隐约察觉出,今日的许晚辞,似乎比以往多了几分……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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