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当我死后,世界注意到了我(1 / 2)
斯图尔特岛,新西兰南部的火山岛。
半月港是这个岛屿上最大的居民区。
巫师的城镇也坐落在半月港附近。
在当地毛利人的语言中,巫师城市叫做‘拉基尤拉’意为生机勃勃的天空。
大明的商队,选择在一处山丘处搭起帐篷。
这地方曾经是古代巫师们的祭祀场地,在遥远的岁月里祭祀场地更多的是承担魔法实验室的作用。
海拔不足十几英尺的山丘上散落着残垣断壁,中心位置大概是个神庙。
层层递减的金字塔形状,在过去,这里的每一层都栽满了各处运来的鲜花,环绕着斑斓的色彩和美妙的香气。成群的高塔缀以白银和玉石,清凉的水从大神庙中潺潺流出,沿着高架渠日夜奔流。
在过去的几千年里,时光将神庙剥蚀得皮肉皆销,只剩下石头所建的骨骼,而当年的荣华之盛大半已褪为废墟。如今来往者能看见的遗迹残骸也是新西兰魔法部修复过的,旁边还立着一个板报,上面绘画着考古学者们想象着的神庙原本的面貌。
在考古学者们的幻想中,古代的神庙应该是使用被裁切方正的花岗岩建造起来的,而不是如今看到的满地粗鲁的石块。
每一处都应该精雕细琢,各种著名巫师的雕像应该比山丘上的树木还多,现在也许你能在周围的土埂中发现一些看起来有些轮廓的石头,那就是那个伟大而崇高的时代的唯一遗产。
帐篷搭在神庙的遗迹上三天了。
国际巫师魔药大师赛经过了初选,进入了十六强的对决。
莉莉·伊万斯。
詹姆·波特。
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们三人都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接下来的比赛。
不过后面的比赛难度将直线上升。
类似于只是简单的修改前人的几种配方就敢自称原创的魔药将不再获得分数。
参赛选手必须拿出全新的,巫师世界前所未有的魔药配方才能获得分数。
当然——发明一种有价值的魔药配方难度太大了。
选手们所谓的发明创造更多的是乔治和韦斯莱发明的那些恶作剧产品。
但这已经十分优秀了。
伟大的配方就诞生于小巫师们这些看似无用的、充满想象力的作品之中,那些迸发的灵感就像是点燃坩埚的新柴,说不定哪天就会炸开足以照亮黑暗的烟火。
谁又能猜得到未来呢?
这些年轻的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巫师中,或许就会诞生伟大的魔药大师呢?
这也是大师赛举办的意义。
天才们就像是一块块裁切方正的花岗岩,远古时期伟大的神庙,就是由一众天才们搭建起来的。
哪怕几千年过去,时至今日,也还有残骸存在,不是吗?
“教授——”
帐篷里,红发莉莉,慌乱的从楼梯跑下来。
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身穿着简单的长袍,来不及穿鞋。
隔着很远,她就大叫起来。
帐篷外下着雨。
淅淅沥沥的雨已经下了一整天了。
海岛就是这样——天气总是突然急转直下。
昨天在赢了第二场比赛后,詹姆本来想邀请莉莉去泡泡温泉,听说这里有座火山,地热充足,温泉十分有名。
但莉莉却连稍微考虑一下都没有过,直接就拒绝了。
她拒绝的原因有两个。
首先是她想要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其次——她讨厌那个做事毛毛躁躁而且自大,浑身上下满是二世祖气质的詹姆·波特。
无论是斯内普,还是詹姆,她都不喜欢。
帐篷外的大雨将莉莉的声音削减了一部分。
但与夏缇悠闲喝茶的邓布利多还是注意到了莉莉。
“伊万斯小姐,你有什么事吗?”邓布利多说。
他与夏缇同时转头。
老校长看向这位红发少女。
小家伙们的矛盾到哪都不停歇。
暑假结束孩子们就要上六年级。
看来自己得稍微上心,帮助小家伙们解决矛盾,毕竟——伏地魔的确愈发的疯狂了,这些孩子即使不能成为抵抗邪恶的阻力,也不能成为跟随邪恶的走狗。他们必须团结。
“教授——是狄安娜,您快去看看吧!”
莉莉慌张的说。
闻声,邓布利多眉头轻皱,连忙起身,走上楼梯,朝着狄安娜的房间走去。
那位姑娘自从住进帐篷里就再也没出去过。
所有人都知道她需要平静的生活来治愈心灵与肉体的创伤。
巫师们特意的留给了她私人的空间。
现在——邓布利多心底却萌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不应该让那个姑娘独自待着,她需要陪伴——但莉莉要准备比赛,张青丘教授需要处理商队的事务,的确是没有人手。
邓布利多教授与夏缇教授同时走向二楼。
他们来到狄安娜的房门前。
抬头便看见小天狼星以及斯内普正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前,而詹姆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手上还沾着血迹。
邓布利多教授沉着脸,一步便迈进了房间。
长安太学的帐篷,房间里的所有装饰都充满着深邃而细腻的东方韵味。
房内布置典雅而古朴,一张宽大的红木床置于中央,床榻上铺着绣有云纹和龙凤图案的锦缎被褥,细腻柔软,宛如云霞。床头挂着一幅山水国画,笔触流畅,意境深远,客房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只青瓷花瓶,瓶身釉色温润如玉,上面绘有盛开的牡丹。
玻璃是琉璃、窗帘是锦缎、地板是黑胡桃,床对侧的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和一把琵琶。
香炉里燃烧着檀香,淡淡的香味掺杂的血腥飘入邓布利多的鼻腔中。
他看见在那房间的角落,一个女人,披着件长袍,鲜血从长袍下渗出。
那袍子——教授瞥了眼一旁的詹姆,穿着短衫,他的袍子显然正是女人身上的那件。
老教授走了过去。
缓缓掀开了詹姆的巫师长袍。
名为狄安娜的姑娘,穿着她的那件破麻衣,明明张教授准备的新衣服就在桌上上,可她却根本没动。
她用上衣的衣领抵住一把小刀,残忍的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伤口十分狰狞,几乎将脖颈的三分之一都划断了。
喷出的血被她用衣领阻挡,鲜血染红了她手指,血液从指缝间,染红了前胸和腹部,顺着裸露的腰腹流淌出来。
狄安娜蜷缩着——以婴儿在母亲子宫中的样子蜷缩着。
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带着解脱,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夏缇教授走进了房间。
苍老的双眼从狄安娜的身上转移到了房间其他地方。
床铺干净而整洁。
没有一丝曾使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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