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学期末的杂事(1 / 2)
“年轻真好,还能感受爱的伤害。”
不知什么时候,邓布利多出现在了医护室的走廊前。
他双手交叉在一起,花白的胡子被一根丝线束缚,身上穿着那件浅蓝色长袍素雅且寓意深远。
欧文从来都没有见过邓布利多穿着这一身。
你知道的,老校长嘛,最喜欢花花绿绿的衣服了。
他经常穿着的,就是他的那件紫色巫师袍。
这么典雅的袍子,像是甘道夫才会穿。
看来邓布利多校长被那位白袍剑圣影响的不轻啊!
——上次在布莱克祖宅,他就震惊于老校长随身竟然携带着格兰芬多宝剑。
“哦!我应该打个招呼再进来的。”他说。
“你已经进来了教授。”欧文没好气的盯着老顽童似的校长。
“说的也是。”老校长顽皮的眨着眼,旋即一步步的走向病床前。
“你不得不承认,她可真是位相当优秀的女巫。”老校长依靠在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赫敏道。“可能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走出的最优秀的女巫。”
“只用了两个多月就写出了一本浅显的炼金原理。”
“两个月?”欧文愣了神。
“校长嘛,总是有些特权的。”邓布利多朝着他微笑道。
这时欧文猛地想起了那件摆在校长办公室里的窥镜——它不会连有求必应屋里发生的事情都能看见吧!
“但,我必须说,时间转换器是一种相当危险的魔法物品。”校长平静道,“我原本以为伱会把它用到正途上,欧文。”
“当你持有它时,你就对其负有责任。”
“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你都富有责任。”
老校长缓缓的说道。
然后手掌一挥。
从赫敏的长袍内侧口袋里,一件漏斗似的魔法物品随即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将时间转换器握在手中,感受着手中的精妙,不由的感慨道:“时间是最迷人的东西,但也最危险。”
“你必须小心翼翼的操纵它,而不是被时间操纵。”
这时,庞弗雷夫人喂完了魔药。
欧文又将赫敏平直的放下。
然后在邓布利多教授的邀请下。两人一道走出了校医护室。
她需要的是休息。
自己在这里并无用处。
当他刚刚踏出医护室的大门时,就看见许多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涌了过来。
哈利,罗恩他们都在其中,他们是想探望赫敏。
可这些请求都被庞弗雷夫人无情的拒绝了。
在校医护室,庞弗雷夫人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就连邓布利多也是暗自微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拗不过的哈利他们叹着气,只好约定明天早晨再来探视。
至于欧文,他则和邓布利多校长在霍格沃茨南区走廊里散步。
月光下。
地面的大理石,像是被打了蜡般,亮闪闪的,清晰的映射着两个人身影。
金碧辉煌的门庭,大门被一种名为槲寄生的灌木占据。
到处都是绿意盎然。
这不禁让人感叹,春天的确到了。
“知道吗?我也是很久之后才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邓布利多教授悠悠的说道,半月形的眼镜望着远处的山峦,他们此时正站在礼堂城堡与天文台塔楼中间的廊桥上。这里是霍格沃茨观景最佳的地方之一,身下便是黑湖,身后还有着一个瀑布,娟娟溪流从石缝中喷涌而出,似乎也已经持续的数千年,数万年之久。
“真正的魔法,真正珍贵的东西,就在我们的周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肉眼可见的痛苦,“别让最爱我们的人受伤欧文,你要记住,拥有时间转换器并不意味着你有了第二次机会。已经发生过的,永远无法改变。”
他的思绪就和他此时的眼神般复杂,老校长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他妹妹的模样。多年之后,女孩的容貌已经变得模糊。
但根深蒂固的痛苦和悔恨却像是把文字刻进石头里似的,千万年依然清晰。
终于远处的景色似乎不再那么吸引他的目光。
他重新将视线转移到了欧文的身上。
他摘下眼镜,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看着面前这位曾经与自己年轻时相似的孩子,心中泛起爱的涟漪。
邓布利多伸手,摸了摸欧文的脑袋,言语平淡道,“长高了嘛。”
“不知什么时候,你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他说。
“青春正浓,格兰杰小姐是个好姑娘,也许你该尝试一下,感受一份爱。”
他的脸颊洋溢起微笑,那真的像是欧文的亲人,他的爷爷那样,亲昵的说道。
“我?”欧文愣了片刻。
接着,用着他习以为常的神色盯着教授,淡漠的道:“爱情不过是不过是动物繁衍后代的化学反应。开始时让人头昏脑热,然后就慢慢消退,人生应该专注升华自我,专注魔法。”
“是吗?”邓布利多笑了笑,“那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呢?”
“孩子。”
“当我知道你母亲的事后,我就明白,你会成为一个好人。这是我从未怀疑过的,你的身体里也与哈利一样蕴含着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那是爱,一位伟大且无私的母亲保护着你,这种爱自然也影响着你,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你明明经常使用黑魔法,但却没有受到影响的原因。”
闻声,欧文沉默着。
他很厌烦邓布利多口中的爱是一切的法宝的调调。
他不喜欢这种无法被掌握的东西,就算是他的身上满是爱的痕迹,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半响后,他重新抬头,与邓布利多对视,脸颊之中荡漾起微笑,“教授——”
“你和尼可勒梅不应该用猫头鹰信来联系,他老糊涂了,有时候会寄错地址。”
温和的风从远处,荡漾着点点银灰的黑湖传来,它吹起邓布利多的胡须,也吹起了欧文的黑色的头发。
欧文回应着他,“我知道的。死亡不过是另一场更伟大冒险的开始。”
教授看着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和善与温和:“是的。”
“道理你总是朗朗上口,可你真的懂吗?”
他拍着欧文的肩膀道:“去爱一个人,去经历一份故事,去拥抱一次冒险,别让结果成为枷锁。重要的是过程。”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向他,可欧文分明从那眼神之中看出了些许怜悯和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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