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裴侯意欲何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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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坼唇角微挑,扯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一把搂住她的细腰,不由分说地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无限宠溺的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声音低沉而缠绵:“昨夜阮阮劳累辛苦,伺候了本侯一夜。怎么,今儿一早,就又想要了么?”

如此让人脸红心跳的轻佻话,这个狗男人倒是手到擒来,脱口而出。

江阮宁暗暗磨牙,却面做羞涩,粉拳轻捶他胸口,娇声嗔道:

“讨厌,侯爷明明知道阮宁何意,却还要故意羞臊阮宁。”

裴坼爽声一笑,将怀中美人抱得更紧。

裴坼临进宫之前,特意让雪怜去云起苑传话,说天气寒冷,阮姨娘身子娇弱且脚伤未愈,便免去给夫人请安这等琐事。

雪怜一字不落地将原话通传,并且也将这两日在曦梧苑东厢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禀明了江馥。

江馥依旧一副处变不惊之态,一旁的江妼可是坐不住了,暗暗寻思,是该找个合适的机会,惩治那惑主的狐狸精一番了。

这边裴坼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廊尽头,江阮宁还站在门口目送,没有回屋呢。

西厢房那边就出了幺蛾子……

先是清脆的瓷器碎裂之音乍响,紧接着,一抹女子尖锐的咒骂声跟随而来:

“这么烫的粥是要烫死我吗?好你个趋炎附势的小蹄子,莫不是觉得我这西厢太冷清,就打起了另攀高枝儿的主意了?我告诉你,别看有人仗着自己的母家,得了几天的宠,就不知南北了。男人啊,就是图个新鲜而已。山珍海味鱼翅熊掌吃腻了,可不就是想尝尝清粥小菜嘛……”

江阮宁望了西厢一眼,咂么咂么嘴:我是清粥小菜?

怎么可能?

师傅就说过,我就像是龙溪谷里山涧溪流里的一条鲤鱼。

活蹦乱跳的鲜活,看着也漂亮,但就是不能吃。

因为刺儿太多,会扎人。

江阮宁才懒得理会只会指桑骂槐的妇人,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雪怜还没回来,正好让她细细梳理昨宵所得情报。

那个裴远山也就是现在的武全,是从靖州来的,裴氏的家生奴才。因为大哥无意中参与了三房庆大老爷派去杀人的任务,被吓疯了还遭到裴氏的追杀。

巧合的遇上裴坼派去靖州办事的人,便逃到了上京,寻求裴坼帮忙。

按说,以裴坼这样的大人物若是有心包庇族人行凶,应该不留祸患,一剑了结了武全才对。

可是他却帮武全弄了一个全新的身份,还保送进了皇城司。

要知道皇城司可是专职保卫皇室中人的机构,直隶于天子行事。

只是如今陛下年幼,有太后携幼帝垂帘听政,这太师太傅裴坼,便也就身兼了皇城司指挥使一职。

入了皇城司,即便是曾经身负滔天血案,也不敢轻易拿人。除非想与陛下和权倾朝野的裴侯死较。

“裴坼要保住武全的命,还说日后若要作证,希望他能够出现。”喃喃自语的江阮宁眼眸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喜事:“所以裴坼很有可能并不知情,裴氏在幽靖二州之地所做之恶行?那留在案发现场的半块裴氏腰牌,也并非出自上京定安侯府裴氏,而是靖州裴氏。”

想通这一关键,江阮宁顿觉心中豁然清朗,好像被乌云遮住的月光,终于挣脱而出那般松快。

“可是,他毕竟与靖州裴氏同宗。若是查出裴氏的人果然恶贯满盈,草菅人命。甚至通敌戎狄,他还会秉公处置,绝不徇私吗?”

通敌之罪,那可是足以让整个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的滔天大罪。

即便是世代承袭的尊贵侯爵之位,恐怕也难遭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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