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学儒当为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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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宋穆认为,这等言论过于偏激,实用不代表冥顽不灵,它容易缺少创新,但要看在何等时代。

这个时代,文力的存在让儒学学说强悍包裹了任何可能存在的学说,甚至可以说,儒学,已经代表了一种神迹,学此神迹,可身具神力。

儒学原有的框架尚能束缚普通人,但对于已经感受过强悍实力的文人,那些仁礼,以不是助力,而是困顿。

宋穆也常觉不安,古之仁义礼智,却常令人做出难以置信之事,一身本事,受制约于旧制之中,且令自己痛苦,令百姓痛苦。

但是金陵讲学,初谈实践,还有那首剑吼蛟龙怒,却让宋穆深深记住了一件事情。

须信道,这回做。

何必以旧制死死约束自己,若觉得身有伟力,当以言行以证儒道。

一些道理,只有做了,才知道它是真是假。

这般无论是经世致用,知行合一,且去做,并认准一件正确的事情,如此实用,便切合这个时代,切合自己的境界修为。

宋穆为这等做法,起了个新的名字,实践主义。

实用主义作为一种方法论,没有完全的破解之法,但是与其令今人照搬旧制,何不亲自实践,以论真假再言是非。

宋穆此刻真正的念头通达,洋洋洒洒已经写下千字,待到自己想表达的观点已经明晰的呈现出来了,宋穆忽的感觉到这场中有一道嗡鸣声响起,然后是一道光芒扑面而来。

宋穆知晓这是文章引动了文星,但是宋穆并不在意,只是沉沉出了一口气。

再次伸出墨笔蘸墨,感受着那文星光芒裹挟着文力正往着自己体内钻入,宋穆要为这篇文章,做出最后的结尾。

一个真正的方法论。

实践,说到底,为何实践。

《论语》中,孔子且说过“志于道、居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尚书》中,尧舜禹禅让时“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他们且给出了那时代的方法论,自己不敢比之尧舜禹,不敢言自己已及孔圣之德行远望,但自己且为这实践之论断,开一个头。

“如此所言,余以为实践并非重何为,而于为何。”

“冥思数年,惟名一句,张圣曾言,学儒所谓天下,且非君臣矣。”

“在下斗胆一言,习儒学,当为何。”

宋穆写到这里,笔尖陡然一顿,此刻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远处祭台闪动的道道光芒,眼神逐渐变的坚定。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宋代张载的横渠四句此刻跃然纸上,宋穆的笔锋划过最后一个字,却是忽然被这纸上涌动的才气顶开!

周围似乎突然那传来几声惊雷,宋穆猛然抬头,看向前方。

却见得远处的祭台之上,那些不断闪烁着的文星,此刻突然光芒大放,那文星的光芒,从最底层开始往上逐一汇聚,直到那最顶尖之上的宝石。

宝石文星悬浮祭台顶端,吸收着其他文星逐渐汇聚而来的光芒,忽的从其中绽放璀璨的光芒。

与此同时,那贡院外面,猛然传来阵阵惊呼。

因为就在此刻,他们只见到那文星光芒的涟漪竟然密集如丝,堆叠而出,各种光芒闪烁不止!

那贡院阁楼之上,钟声也猛然敲响。

无数百姓猛然起身,这一座长安城也在暗夜之中悄然惊醒。

无数人纷纷看向这城中一处,只见到那里闪烁着绚烂的光芒。

下一刻,一道无比粗壮的氤氲光芒猛然升上天空,高高探入天幕,映照出暗夜中无数的阴云。

暗夜之中,这长安城一侧光芒四起,映照十数里。

天穹深远,那光柱反倒犹如光剑刺破天幕,直入贡院。

而下一刻,一个值守的举人军尉,却是忽的摸向了自己的胸口。

似乎心有所感,他扭头看向身后这贡院之中。

“这是……”

“异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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