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573章 扬眉吐气耀长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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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长安数得上名号的勋贵府上,都有人来送请柬。

其中有两句话,更是传遍了勋贵圈子。

不过最有意思的是,自这消息传开以后,长安各家勋贵都派出了不少人前去鸿胪寺的使馆中找人。

而他们要找的,自然是各府的孽子!

当然,房遗爱这些家伙怎么可能住在鸿胪寺,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干了啥,真要回去接受自己老子的棍棒教育不成?

在送完了请柬后,众人就从使团中脱离了出来。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送请柬。

其次嘛,就是回大唐造势,为李承乾造势。

这会儿,众人正聚在京郊的一处庄子里。

这是王德全的产业,严格来说,也是大明的产业。

“你们是不知道,房遗直那家伙听我讲完,脸上那叫一个激动。”李德奖笑道,“也就是当时你家阿耶还在,要不然他非得跟我走不成。”

最后这句话,是对房遗爱说的。

房遗爱闻言,也是笑道:“那可不,你兄长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听说你都是一营参将了,端茶杯的手都在抖。

嘿嘿,还别说,往日里可没机会看到他们如此失态。

一个个的,都以嫡长子自居,拽得跟什么一样。

这一遭,倒是让我也出了口气。”

世道就是如此,在如今的长安二代圈子里,那可是很有讲究的。

通常而言,嫡子是一个圈子,庶子又是一个圈子。

而在嫡子圈里,又分嫡长子和嫡次子。

总之,这个圈子有一条相对严谨的鄙视链。

当然,在各家可能效果不太明显,但在外面,这效果就相当显眼了。

一般而言,各家的嫡长子,是不会搭理别人家的庶子和嫡次子的,身份不对等。

很现实的玩意儿。

他们这些人为什么关系还不错,就是因为他们身份相当。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简直不要太合适。

“这一遭确实挺爽的。”就连一向稳重的程处亮也是难得的笑道。

能在以往看他们不起的各家嫡长子面前出口恶气,这机会可是不多见。

“各位将军,王尚书来了。”就在这时,一小厮走了进来说道,他是这庄子上看门的人,也是王德全的族亲。

而他所说的王尚书,便是王玄策。

王玄策在出宫以后,先是回了鸿胪寺,然后借机去长明酒楼,这才在王德全的安排下,乔装来到了这城外的庄子。

当众人看到王玄策的时候,也是一愣。

好家伙,这还是他们大明的礼部尚书?

这要是不说,乍一眼看上去,不就一破落户?

王玄策倒是没在意他们的惊讶,而是摆了摆手,将给自己带路和庄子上看门的那人都打发了出去后,才说道:“此番你们可能还要有点儿其他的任务了?”

“什么任务?”一听王玄策这话,众人倒是立马认真了起来。

来的时候,李承乾就交代过,此番出使,一切听王玄策的。

王玄策也没迟疑,当即便说道:“今日本官进宫面见大唐皇帝的时候,那吐蕃的禄东赞也在。

如今,吐蕃虽然没了,但余孽甚多。

而此人,极为隐忍,今后恐成我大明的心腹大患。

所以……”

“行了,这事儿交给我们兄弟来办就是。”房遗爱一听就懂了,当即说道,“杀个人而已,还是在长安的地界,小事儿。”

对于他们而言,只要是杀人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至于禄东赞会不会成为大明的心腹大患,他们也不怎么在意。

王玄策闻言,也不再多言,这些家伙不单能力强悍,背景也是通天,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将此事交给他们的原因。

说起来,这群家伙,在长安杀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他们的背景,有些时候那是真的好用。

“对了,你们最近也悠着点儿。”临走前,王玄策突然说道,“今日你们各家府上没有在鸿胪寺找到人,这会儿,正满长安的搜罗你们呢。

当然,也不用太过担心,抓到你们最多也就是埃顿家法的事儿。”

一听王玄策这话,众人顿时不高兴了,没一个搭理他的。

王玄策见状,笑了笑也就走了。

他不能离开的时间太长,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大唐方面肯定时时刻刻的关注着他。

等他走后,房遗爱等人立马就开始商议了起来。

当下,甚至还有人拿出了长安的堪舆图。

“按照禄东赞的身份,定然是住在鸿胪寺。”程处亮说着就在堪舆图上将鸿胪寺给圈了出来。

房遗爱见状,当即说道:“要在这地方动手的话,只能潜入。”

“你可闭嘴吧!”程处亮没好气地说道,“鸿胪寺是大唐接待使团的地方,要是有使团中人死在了鸿胪寺,大唐颜面往哪儿搁?到时候别说你家阿耶了,你家祖宗从祖坟里爬出来都救不了你。”

“程老二说得没错。”李德奖闻言笑道,“在鸿胪寺动手,那是挑衅大唐,挑衅陛下,届时,大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纵使我们连夜跑回日月山,那也只会给殿下带去麻烦。”

“可以这家伙如今的处境,他敢出鸿胪寺?”房遗爱其实也懂这个道理,对于李二来说,死个禄东赞他不在意,但不能丢了他大唐的脸面。

可问题是,如今这个情况,如果换做他是禄东赞,绝对不会轻易离开鸿胪寺。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就在这时,李景仁说着,还看了房遗爱一眼。

房遗爱都被他看懵了,问道:“有啥办法你就吱声,看着我作甚?老子可告诉你,老子不好男风!”

“滚!”李景仁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的身份了,不管怎么说,在长安这地界,咱们好歹也是各府的小公爷小侯爷小王爷吧?”

“有屁快放!”房遗爱听不懂他这些弯弯绕绕。

李景仁只好继续道:“咱们好不容易回来趟,不是还没衣锦还乡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咱们不得约上各家的兄长好好聚一聚?

用殿下的话来说,不得好好装装逼?”

“这和禄东赞有何关系?”房遗爱还是不懂。

“不是,你是怎么做到一营参将的?”李景仁没好气地说道,“就咱们今时今日的成就,他们那些家伙能不羡慕?

到时候我们聊聊最近几年在日月山的经历,还不得让他们心驰神往?热血沸腾的?

与其让我们去对付禄东赞,何不……”

“我草!你真不是个东西!”李景仁这么一说,房遗爱当即就懂了,不过却是嘿嘿直笑道,“这个好,这个好,逼也装了,事儿也做了。

嘿嘿嘿……”

“不过要利用那些家伙,咱们也得好好合计合计。”程处亮闻言说道,“你们也知道,那些家伙,可没一个省油的灯。

虽说在战场上,咱们一个打他们仨都不带喘气的,但在这事儿上,咱们还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确实得好好合计合计……”当下,众人便开始商议了起来。

当日下午,他们便让王德全帮他们约了长安的一众二世祖。

不过约的地点既不在庄子上也不在长明酒楼。

而是在长安南市的一处私宅中。

毕竟他们也要提防各家的老家伙派人把他们包圆了。

宅子中,房遗直一看到自家兄弟,本来想指责两句来着,不过看到原本白白净净的房家二公子,如今黢黑黢黑的,终究是没舍得开口,拍了拍房遗爱的肩头,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他俩兄弟在家里关系如何,姑且不论,但在外面却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而程处默看到自家兄弟,也是没有多话,拍了拍他肩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该说不说,整个长安的勋贵家里,可能就他们程家兄弟的关系最好。

“来来来,大家都坐。”程处亮当即就招呼众人坐了下来,笑道,“咱们兄弟可是有些年头没见了,此番冒险回长安,可是连家都没敢回,但是诸位兄长,咱们是不敢忘的。”

“你回一个试试啊!”李德謇闻言笑道。

程处亮却是一点儿不怂,笑道:“我为啥不敢?要不是因为这些难兄难弟都在这儿,我就算回去了又如何?”

李德謇闻言,也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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