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如 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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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兰呢? ”曾嬢整理好了罗素銮才想起李秀兰也是今天出狱的,“她没和你一起回来?”

罗素銮的眼圈又红了,她低着头很久很久才说:“她的手伤口发炎,已经被感染得很厉害,全部烂了,插不完灯管,怕是要到下午才出得来了。”

曾嬢嬢送罗素銮上了一辆半新旧的人力车,她看着人力车飞快的离去,她想:罗素銮换上干净的衣裳就更美了。

曾嬢嬢回到理发屋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坐在发屋门口的小板凳上,她在等待李秀兰的回来。

微风吹过,落叶飘落在地上,马路上的人渐渐少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曾嬢嬢开始有些着急,她听罗素銮说李秀兰的手上伤口非常严重,不知道是否还能完成铁栏里的任务。她开始担心李秀兰今天是否能够顺利出狱,是否能够平安回家?

忽然宽阔的马路尽头,曾嬢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李秀兰!她走得有些艰难,但是依然坚定地自己走来。

曾嬢嬢急忙跑过去,扶着李秀兰。“没有车了,街道上已经没有人力车了”李秀兰哭着,夕阳在李秀兰的哭诉慢慢的跌下了山坡。

夕阳渐渐西沉,,阳水如生站在金山之巅,眺望着远方。他无限感慨,回想起也曾经问过老祖宗自己名字的含义,那时的他还不理解这个名字背后的深刻含义。

“小丁,你曾经问过我,我的名字是如生摞一块,这个字读窜,意为像草一样长起来。这是老祖宗寄予始安县世代百姓的最朴实的愿望,让子孙后代在这片土地上顽强的活下去的美好愿望。”阳水如生轻轻地说道。“相传明太祖封其长兄之嫡孙为王,封藩国于此,号靖江王,洪武年间,王爷初入始安,扎营田心村,见人迹罕至满目荒凉,唯野草甚是茂盛,他心生忧伤,如果本王在这里也能生存,那就是必须像小草一样野蛮疯长起来。”

阳水如生深深地明白,这个名字所蕴含的意义不仅仅是一种祝福,更是一种责任和使命,但是从外地来的县太爷就象一块石头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你说过不会太糟糕的。”此刻的丁裴也只能言不由衷的安慰着阳水如生。

“可是,在那头,在昨天,在今天,我都无能为力。”阳水如为自己没有能力说服县太爷感到自责,夕阳已归,阳水如生的身影和金山之巅逐渐融入天地之间。

“他们只是一群打包了自己的尊严才能赚取廉价的饭米钱的底层人群罢了,如果县太爷能够听取他们的诉求,与他们进行对话和谈判,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这牢狱之灾太过了。”夜色中传来了一份深深的感概和责任,也是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承诺。

丁裴的声音在夜色里越来越小:“人已经进了局子,按眼下的局面,把小贩放了,就意味着叫县太爷认错,简直可比登天。”

阳水如生也感到非常无助和无奈,他知道丁裴说的没错,如果县太爷真的认错了,那么县太爷的的颜面就没了。

“希望明天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让他们重新获得自由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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