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铸剑浑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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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白凤与鄂五小姐又向店家借来两套朴素的旧衣裳各自穿上,再往脸上蹭些泥灰,打算装作因无家可归、孤苦无依而四处流浪的两姊弟。

起初鄂霏英见那稍微掸一下便能落下灰尘来的衣裳,怎样劝说都不肯换上。还是在与别人谈及自己的表哥张一过后,适才放下架子,愿意穿得像个泥娃娃似的出门,离开福来客栈。

其余人则由赵括吩咐着:有的人跟着药童小虎前去看望各路病患,打听关于疫症的消息;有的人则随着赵括同去拜访镇官,了解太平道同其有何恩怨纠葛。总而言之,没有人愿意就此放下手中的“救命稻草”,而去合掌祈祷着神仙搭救。

要说这其中哪伙人的任务最为艰巨,当属那对前日才相识的“姐弟”之行动。如果他们未能从中探得“太平道”之软肋,那么其余人的努力皆无异于徒劳。因为这伙道人从中作梗,才让迄今为止许多无辜的百姓受骗上当,甚至危及性命,是以铲除他们的根据,才能让人们内心的“瘟疫”得以根治。

因此,白凤与鄂霏英二人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在他们走往镇北“太平观”的时候,可谓一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即使如此,所见的也只是满目疮痍,所闻的也不过是一阵寂寥的黄风掠过。

偶尔会踩到地上的枯枝落叶,那干瘪的声音仿佛是在告诉人们——又一个生命凋亡了;碰见早已没了人烟的窗台栅栏,无人打理的格子窗探到屋子外头,让风沙刮蹭着,整个木质的框架业已破损不堪……若不是前方还有些人烟之气,甚至会让人以为这是到了某个死寂之地。

“前面该是那‘太平观’之所在了吧?”鄂霏英摆弄着乱糟糟的发丝,好不让它随风飘进眼睛里,说道:“终于见到些人影了,要是让我整天呆在这么安静的地方,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变成疯子!”

“呵呵……”身旁的少年微微讪笑着,蓬乱的长发被束成一撮马尾,垂搭在那身棕褐色的掮衣上。乍一看上去风尘仆仆,但只需定睛一瞧,便会发现埋藏在这副肮脏外表下那副因连日的奔波,已经不那么稚嫩但依旧白皙透亮的面庞。这面庞业已历经过风霜,即使只是寥寥的一个月,也足够留下些许痕迹:“五姑娘真是说笑了,若是常年待在人堆里,那才是会使人‘耳目失聪’的事情。”

鄂霏英听罢,便怒瞥了对方一眼,却让那条留在对方面庞上的,类似“虫子”一样的白色异物吸引了目光,而后轻轻嗔道:“你这小子,刚刚叫我什么?本小姐何时准许你叫我叫得如此亲密了?还有……你脸上那条“白色的”,像条“虫子”一样的,是什么东西?”

“额?”白凤抬手蹭了蹭自己满是泥灰的脏脸,发现衣服上除却污秽,没见什么虫子,然后才倏然回忆起来,讲道:“那是别人留下的剑伤,不是什么虫子。”

“唉……我这人,最怕虫子之类的东西了!即使只是长得像,也能让我怯上半天……”言罢,鄂霏英见对方嗤笑更甚,便接着斥道:“白凤,你等等可别这样趾高气昂的!我们可是去求神庇佑的,可不是去闹事的!”

“在下只是觉得,鄂姑娘应该就是这样可爱的人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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