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半藏的胆怯,砂隐、木叶合击雨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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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所谓至仁至善的大名殿下,让这么多人没了活路,灾荒无数。”

“而站在你们眼前的我,愿意给那些没有活路的人一个选择,就要被你们称之为贼……”

云川歪了歪头,故作疑惑,笑道:“你觉得可笑吗?”

“你……”武士张了张嘴巴,一时无言。

但很快就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起来,无非是将忠义那一套来来回回地说。

在听到从武士口中骂出的北部、叛贼和贼首后,少年才终于将面前这位和贵族一般甚至比贵族还要温和的人,和近些时日宣传的雨之国北部叛乱联系在一起。

在雨之国大名和其他人的口中,“无山云川”是曾经的贵族之子,在弑兄杀父后狼狈逃窜到北部,已经被渲染成了残忍无情的恶魔。

丑陋、邪恶、暴虐……

诸如此类的词汇被用在云川身上,就是为了将云川的形象彻底妖魔化,从而断绝南部平民逃窜到北部的想法。

尽管眼前的人和自己印象中的恶魔形象完全不同,甚至是与之相反的俊朗、和煦……但是少年在一时间还是感觉有些恐惧.。

在他们一家人生活美满温饱,在村庄被毁之前,他的父母当时也曾骂过,只有不知感恩、毫无廉耻之心的渣滓,才会反叛那位大名大人。

可是到了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失去,少年却有些迷茫了。

“找死!”

望着已经断手断脚却还在喋喋不休的武士,阿萨的语气阴冷下来,但只是上前一步,就被身旁的云川伸手拦了下来。

云川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却还要宣泄恨意和愤怒的武士。

武士之道,是正统武士必须严格遵守的原则,是基于一些美德如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克己的精神信仰。

“义”本是武士准则中最严格的教诲,要求武士必须遵守义理和道德。

“勇”要求武士具备敢作敢为、坚忍不拔的精神,同时要有高强的武艺。

“仁”使武士不至成为黩武主义的武夫,而要具有宽容、爱心、同情、怜悯的美德。

“礼”不仅仅是风度,更是对他人的情感和关怀的外在表现。

“诚”要求武士保持诚实,同时要摆脱来自外界的诱惑。

“名誉”的意识包含着人格的尊严及对价值明确的自觉,它要求武士为了名誉而愿意付出一切,又要具有分清是非保持忍耐和坚忍的品行。

“忠义”具有至高无上的重要性,它是存在于各种境遇中的人们关系的纽带,忠于自己的主人是武士必须恪守的信条。

“克己”要求武士克制自己的私欲,不能被欲望左右信念,这样才能侍奉君主,保护领国领民。

只有通过履行这些美德,一个武士才能够保持其荣誉,这种精神其实无所谓正邪。

但是,在忍者成为忍界的主流,武士沦为贵族的附庸后,“武士之道”就走向极端、逐渐扭曲了。

如果“父有过”,子应该“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如果“君有过”,臣应该“三谏而不听,则逃之”。

可是,武士们却越发重视“名誉”、“克己”和“忠义”,越发重视君臣戒律,忽视义、勇、仁、礼、诚,即使君主暴虐无道也必须臣尽臣道。

毫无疑问,这种思想与正统背道而驰。

“可怜又愚蠢的家伙,没有来由的恨意和愤怒。”

云川笑眯着眼,语气平常地开口道:“这种毫无自我、助纣为虐的工具,唯一的价值,就是随着那些贵族一同死去啊。”

说罢,他不再去看那武士,转而看向那名少年。

“喂,小鬼。”

穿着黑袍的阿萨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递到少年的面前冷声道:“拿着路费,和那群人一起滚回家里躲起来,别再出来了。”

但脸上满是污泥、身上只有几块破布的少年却只是看着他,只是默不作声地仰头看着那张写满冷硬的面容。

“胧。”少年突然道。

“……什么?”阿萨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说自己的名字,顿时皱了皱眉,有些不耐道,“为什么不接着?”

“大人,我们的村庄已经被毁了。”少年“胧”语气平淡道。

阿萨微微一愣,沉默片刻,继续道:“村庄被毁掉也无所谓,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这些钱足够你们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去建新的村庄了。”

“大人,我的父母已经死在了那个贵族的催逼下,我的姐姐在前不久也被那个贵族的武士抓走了,我的哥哥追上去,被打断四肢丢出来,也没能活下来。”

胧的脸上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平静,或者说,麻木。

“我谢谢您,您是好人,和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不同,但是……”

看着阿萨微微发愣的面容,胧伸出已经断掉食指的右手,把面前那个钱袋推了回去:“我已经不需要了。”

闻言,阿萨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

砂隐部队不是已经被击退了吗,雨之国南部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他本以为大国入侵是造成一切惨剧的始作俑者,但现在看来,至少,不完全是……

如果雨之国北部没有云川大人的话,会不会也落得现在雨之国南部的下场?

肯定会的吧,毕竟也只是隔了一条江,是云川让那条江成了天堑。

“你是叫胧,对吧?”

在阿萨沉默时,云川迈步走来,指了指一旁断手断脚的武士,看向胧笑问道:“敢不敢带着他去大名府,替我跟大名打个招呼?”

胧愣了一下,凝视着那双幽蓝色的眼睛,似乎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最后,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冷笑道:“贱命一条,有什么不敢?”

“好。”云川嘴角弧度更深,转头看向阴影之中,笑道,“义隆,该你走一趟了。”

话音落下,义隆在寂静无声中走出阴影,手放在腰间的短刀上,他的目光冷冽如雨。

“谨遵君命。”

他应了一声,迎向胧的目光,四目相对,同样冷笑道:“小鬼,到了那里见了血,别被吓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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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雨之国与火之国的边境驻地。

黑夜中的雨落狂流抽打着营帐,营内除了高灯照亮的片隅地方,其余一片昏暗看不清任何东西。

面容有些沧桑的半藏站在营帐内的窗前,隔着薄薄的透明塑料窗,就能看到瀑布落流的雨,被大风吹得如烟、如雾。

他如无根浮萍一般飘荡在这片浊水浑潭中,在这座暴雨中,在涟漪四起的水面之下,仿佛满是成群结队游荡着的渴血虎鱼,都想在他的身上扯下一块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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