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何家堡 第二百零六章-终将落幕(1 / 2)
顾萧等人远远望见何魁现身,本以为何家老祖又来了帮手,可没想到他却用刀胁住了何季,顾萧等人面面相觑,难道这何家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仇怨不成,正想着看他们父子如何内讧时,却听身旁的风姑娘已是脱口惊呼。
“苗大哥,小心...”
还未等顾萧反应过来这当中到底有何等隐情之时,就见何之道之间真气已如离弦之箭射向何魁。
何魁听到风姑娘开口提醒,将将分神的心这才反应过来,想要闪避,已是来不及了,何之道指尖弹出的那道真气擦着何季而过,正中自己手腕,剧痛感瞬时传来,手中短刃不稳,已然坠地。
何季见状立刻回身出脚,在何魁胸口连攻数脚,将他瞬时踢出丈余之地,可毕竟何季还是断臂受伤,虽然连击何魁胸口,毕竟内力不足,只能暂时将何魁击退,并未让何魁受到致命之伤,可还是让自己这位大哥昏厥过去。
何之道余光携凌厉直射仰面跌出的何魁,正想要转身,给自己这位义子致命一击,可身形刚动,却觉胸口剧痛传来,登时眼前一黑,身形不稳,步伐踉跄之下,差点歪在雪地之中,好在何之道凭着心中执念,强行稳住身形,越发觉得身体沉重,瞥了眼倒地的何魁,见此时的他已对何季构不成威胁了,当即不再去管,而是再度回首,将目光落在狮虎兽与风姑娘身上。
抬首仰望,冬夜将尽,晨曦初现,再瞧了眼北方,何之道心中已定,狮虎兽幼崽,志在必得,山林慢行间,将手中金铃红缨横托而起,随后知天真气浮现,悄无声息的攀附枪身。
在众人瞩目下,那杆金铃长枪之上浮现出了些许裂纹,而后何之道托枪之手紧握枪身,手背上的血管暴起,看来似要将皮肤撑裂。
顾萧等人不知何之道要做什么,一时间不敢大意上前,只能凝神戒备,反倒是一旁低声嘶吼的狮虎兽似是感受到何之道身上不停攀升的气势,巨大的兽瞳中倒影出何之道身影,竟也浮现了一丝惧意,如临大敌般露出獠牙,半身微微俯下,做出了攻击姿态。
一声低喝,何之道手中金铃长枪尽裂,而后在众人诧异之下,化为齑粉,手掌轻抬,化为粉末的金铃红缨并未飘散,而是如有生命般飞入何之道双掌之中。
将金铃红缨的粉末握在手心,何之道望向狮虎兽身旁的齐云武林后辈,双目决意瞬凝,身形竟随之逐渐虚幻,慢慢消散...
巨树之上,那神秘剑客斗笠之下已是骤然失色,口中骂道:“不好...疯了吗,几个登堂器人境的后辈,竟要使出这等同归于尽的招式来...她要是丢了性命,我还有何面目回去...”
说话间,已是踏树而起,向着下方一跃而下,身形下坠之际,已是连蹬巨树树干,还未落地,身形已消失在这夜幕之中...
场中,狮虎兽身旁的风姑娘早已是眉头紧锁,何之道如今显露的武境已是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但风家堡的仇恨负肩,如今已成生死之局,顾不得身上的伤,当即闭目凝神,片刻后,再度睁眼之时,身上已是青芒大盛,仇人即在眼前,报当年风家堡灭门之仇就在今日。
此地早已望不见何之道的声音,他立身之处只浮现点点早已化为齑粉的金铃红缨,而后这些粉末如银河之星,迸发出耀眼光芒,直叫人不能直视。
随着这些星光浮至身旁,顾萧赫然发现,自己似被无形之物所困,已无法动弹,顾萧运足内力,想要挣脱束缚,却发现身体已不听使唤,星眸微瞥,见身侧众人亦是如此。
宇文拓手中长刀已然坠地,小杰拔剑的手亦是凝在半空,无法存进,江姑娘依旧是那副冰山模样,可冷眸之中也已现出点点惧意。
“原来如此,适才他踱步之时,已经用自己内力,将这十丈之地,尽数笼罩,而我等深陷其中却不自知,如今此地已成夺命之所,我该如何破开。”顾萧星眸闪动间,回想起何之道迸发全身内力,熄风止雪,震天葬月,终是明白了过来,可此刻为时已晚,众人皆已被困其“境”中,自游历江湖以来,首次正面对敌,上三境知天高手。
苦苦思索破开此招之法,顾萧却见星芒闪耀,十丈之地,星光渐凝,枪影再现,而那枪影尾端,枪纂之上,一只近乎透明手掌浮现,而后便是手臂、身躯...直至何之道再度现身,带着轻蔑之声,淡淡开口。33
“武道一途,你们这些小辈还差的远,登堂入室人器一,方能知天驭境,可知天易,逆天难,死在老夫枪境之中,亦算的上你们的荣幸。”说话间,何之道竟持枪踏地凌空徐徐而来...
说话间,何之道一步即至众人身旁,轻轻从风姑娘手中拎起那依旧闭目吐舌的狮虎幼崽,不顾一旁狮虎兽口中不住的低声死后,一声冷笑,手间翻动,向着身后轻轻一甩,似有无形之手托住,而后光芒一闪,狮虎幼崽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枪境之外,何季鹰目噙泪,望着父亲燃烧生命使出的最后一招,面前精光一闪,一只嗷嗷待哺的幼兽在自己面前落下,忙使出单臂接住,低头望去,这幼崽如猫,只是通体雪色,唯有额间金色斑纹隐隐耀出光芒。
见狮虎幼崽已得手,想起父亲的嘱托,何季再深深望了一眼,而后咬牙,噙泪转身,紧紧抱住怀中狮虎幼崽,向着山中跃去...
枪境之中,何之道已感知儿子携着狮虎兽远去,眸中欣慰一闪,而后滔天杀意顿起,随着何之道心中杀意起,枪境之中点点星芒再度弥漫,一而化前,变为根根长枪,直指众人。
顾萧眼睁睁看着何之道将狮虎幼崽掳走,心中着急,可身体依然未能挪动半分,眼见何之道杀招再至,这种无力感,首次浮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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