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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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库拉逃跑了之后,因为暗游戏、隼人他们几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其余人倒也没有追击。

光是隼人和夏达的话倒还好说,都只是使用精灵力量过度有些许力竭而已。

夏达的【安卡栗子球】本来就是觉醒没多久的新生精灵、却被战局逼得不得不一再挥霍力量,而隼人也是头一次在没有【千年智慧轮】等道具的支援下单独使用【拉的翼神龙】的力量,而且不是这个时代主流的石板而是卡片的形式,转化效率太差所以暂时歇菜了。

问题最大的,是暗游戏,他在与巴库拉的战斗中被一口气将“魂”削减归零,这可是要比在决斗之中基本分归零还要严重得多。即使不比输了的话会连灵魂也被黑暗抹去的黑暗游戏,也是相差无几。

不过神奇的是,伴随着游戏几人的到来,本该完全归零的暗游戏的“魂”,居然奇迹般地回涨了些许,这种不可思议的情景即使是塞特也无法解释原因,更何况他其实也看不见就在他身边的游戏几人,哪怕城之内正凑到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地方也是分毫没有察觉。

“呼,法老并没有生命危险,正是万幸。”站起身来,检查完暗游戏状况的塞特看向身旁的隼人,“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有你的存在啊,小林隼人。”

听到塞特的话,城之内双手叉着腰肯定地说道:“哟西,我确定了,这家伙绝对不是海马那家伙。”

“笨蛋,刚刚隼人不是已经向我们说明过了嘛,这里是石板之中的三千年的记忆世界,或许有些人会与我们记忆中的一些人很像、但并不是同一个人,这个长得很像海马濑人的神官是叫塞特啦。”杏子听到城之内的话,无奈地说道。

而城之内也是撇撇嘴道:“就是因为隼人说这家伙叫塞特我才觉得奇怪啊,‘塞特’、‘濑人’,这不根本就是同一个音嘛,还有刚刚那个长得更貘良一模一样的巴库拉,‘巴库拉’的音也跟‘貘良’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我很肯定海马那家伙绝对不会跟别人道谢、所以这个叫‘塞特’的不可能是海马濑人,我都快怀疑其实是海马和隼人联合起来在骗我们了。”

“比起那个,我们现在的状态才比较诡异吧?”本田的话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只见本田此刻正伸出手去摸向载着睡了过去的夏达神官的战马,却发现伸出的手根本触摸不到任何东西、就从战马身体里径直穿了过去,“不仅那个长得像海马濑人的塞特看不见我们,我们甚至还触摸不到任何东西,简直就像是幽灵一样!”

游戏因为刚刚塞特在检查暗游戏的状况、并没有凑到其身边去,听到本田的话后,他想了想说道:“是因为我们是在另一个我的记忆世界之中的缘故吧?而且我们也不是像隼人那样是被貘良以黑暗游戏拉入这个世界之中的。”

“在这个三千年前的记忆世界里,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也就意味着对这个世界来说我们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话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其他人看不见我们、也碰不到我们了。”

担忧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暗游戏,游戏又说道,“而另一个我和隼人能够看到我们的原因,也是因为在他们身上存在着与我们相关的记忆吧。”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不能一概而论,同样来到这个记忆世界、并且遇上了相同的状况,游戏所给出的猜想跟某个满脑子除了打牌就是科学的龙癌晚期不能说是有所相似,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而城之内听到游戏的话,也看向隼人道:“说起来,才刚刚开始,隼人为什么就一直坐在那里不动,他是睡着了吗?难怪那个跟海马长得一样的塞特会说出道谢的话啊。”

在夏达睡着、隼人一动不动、暗游戏又昏迷了过去的情况下,除了士兵们以外,看不见游戏几人存在的塞特自然而然的会以为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清醒着了,毫不遮遮掩掩地说出心里话也就变得可以理解了。

不过隼人可没有睡着,之所以一直沉默着,是因为此刻的他现在正将自己的精神沉入到【千年智慧轮】之中去。

太阳自天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柔和却无法将一切照耀的月光,可即使如此,还有一大朵乌云飘来将这仅有的光芒遮盖,小村庄里的一切被夜色笼罩。

在这无光的夜幕之中,小村庄里来了一个客人。这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不过村子里的人知道漂泊在外的人都不容易,还是招待了这位戴着斗篷的客人进了村子。

然后,躲在柜子里等着家人来找自己的调皮的少年,视线中的一切都被鲜血覆盖。

本以为是流浪的旅行者,可在进入了村子后,对方却在第一时间杀死了村头的两名守卫,并以他们的鲜血展开了阻隔内外的结界,就好像是屠夫在宰杀肉猪前先关上了猪圈的闸门一般。

“为了王国的延续,【千年神器】的力量乃是必须的,盗贼村的诸位,为了王国的大义而献身吧!”或许是为了恐吓村民、又或许是在说服自己,那名戴着斗篷的屠夫在村民之中大开杀戒。

惊慌逃跑的村民,被对方手持利剑一个一个地杀害,那人动起手来的架势就仿佛自己杀死的并不是同类、仅仅只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偶一般轻松随意。甚至于有条件的情况下,那个屠夫还特意先是在抓住的村民身上制造伤口,也不急着一击毙命,而是让他们在尽情感受痛苦、在绝望之中死去。

少年能做什么,出去抗争,然后像是其他反抗的大人一样被那个屠夫手中的利剑轻易斩断武器然后杀死吗?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蜷缩着身子躲在衣柜里,通过柜门的缝隙看向窗外的血腥屠杀,一边用手拼命地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

村子里的大家,是无辜的吗?少年知道不是那样的,虽然最开始时这里只是个普通的村子,因为临近历代法老长眠的帝王谷,村子里的支柱产业便是修建金字塔以及各式墓穴,日子说不上大富大贵但基本都过得去。

但在新任法老登基之后,那位名叫阿克那姆卡农王,听村子里喜欢闲聊国家大事的大叔说,似乎是因为要与旧宗教贵族势力做斗争、推行宗教改革,将首都从底比斯迁都到了新建的埃赫塔吞,结果就是其陵墓也修建在了新都的东方、而不再是帝王谷之中。

这就使得村子里的大家全体失业,别说是维持过去那衣食无忧的生活了,只擅于修建却不善农务的情况下,更是连基本的温饱也做不到。对未来惶恐不安之下,迫于生计,村子里的大人们选择了触犯王国最严重的罪行———凭借对墓穴的苏醒、去盗取近在咫尺的王家陵墓。

曾经的“工匠之村”克雷艾尔那,因为接连有大人被守墓一族的人抓住,彻底的臭名昭著、变为了人人喊打的“盗贼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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