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玩得开心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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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随着金色的光芒越来越旺盛地注入,血色的海洋被反向侵蚀,点燃,升腾起金色的火光。

洛尔正利用爱之神性,不断对血棘的欲望进行偏移。

进食和繁衍,不如就统合成繁衍吧,再帮助伊兰达妮来容纳这份欲望。

相当嗜血麻烦的欲望就被偏移成瑟瑟的欲望,问题一下子就变得简单明了了起来。

变成了如何消化这份欲望,这样新的问题就被转化成旧的问题。

像在解数学题。

只要伊兰达妮能不断消化这份欲望,血棘的意识也就会被一点一点侵蚀削弱,直到最后,完全被伊兰达妮瓦解。

这得要非常漫长的时间。

不过在此消彼长之下,只要撑过了最开始强弱悬殊的阶段,伊兰达妮应该就能够坚持下去,直到取得最后的胜利。

“伊兰达妮,你对我的情感还是不够炽烈,这样我很难帮你做事啊?”

洛尔有些不满地催促道,伊兰达妮想要完全消化血棘的欲望,少说也得个几百年。

在这个伟大狩猎已经开始的关键时刻,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来帮她,结果大概率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白忙活了。

于是乎,洛尔又安分了起来。

嗯,手感确实很好。

“……”

伊兰达妮目光微微闪烁着,没有说话,事实上她已经沉默了好一会,任由洛尔如何挑衅,也没有丝毫反应。

只是那双眼眸里布满血丝,烧灼着滚烫而炽烈的火焰。

无穷无尽的绯色的欲望在血液里奔涌,全部积蓄在体内,让她无比难耐。

身体就要爆炸了。

血棘的欲望被偏移成伊兰达妮可以消化的欲望,但这欲望逐渐堆积,却得不到缓解。

她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发泄,却又偏偏陷入这场神性的拉锯战中,动弹不得。

“哎嘿嘿,很难受吧。”

洛尔漂亮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抹坏笑,他可还记得对方以前是怎么对自己使坏的。

当时自己生死全在伊兰达妮一念之间,只能顺从地服侍着对方,而现在……

少年内心顿时生出一种两极反转的畅快感觉,这种情绪对现在的他来说尤为珍贵。

当神性过于强大之后,人本身的情感会不可避免地逐渐变得淡漠。

此刻难得地感到快意,洛尔决定奖励一下自己,让这份愉悦尽可能地延续下去。

阿莫尔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洛尔这么想着,踮着脚尖在对方耳畔低语。

“很难受吧,要不要我帮帮你呀~”

顺势往精致的耳畔吹了口气,手上不忘轻轻用力。

洛尔明显感觉到伊兰达妮的身体有过一瞬间的紧绷,紧绷过后,那白玉般的身体又一下子松弛下来。

“欸,我就不!”

“伊兰达妮,这是对你那次让我去送死的一点,小小的,报复。”

眼见伊兰达妮消化欲望的进度有了显著的提升,洛尔满意地点点头,如此说道。

过了好一阵子,他终于感觉到伊兰达妮已经适应了血棘的欲望,开始主动反向侵蚀那片庞大的血海。

大局已定!

洛尔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手,自己这算是挫败了阿莫尔的意图了吗?

他的内心涌现出一抹自豪与骄傲,叉着腰说道。

“好了,我也几乎干了,剩下就靠你自己的了,撑不住的时候就多想想我,还有,我要去深渊了,记得借给我力量……”

洛尔说着,正准备离开,却发现伊兰达妮没什么反应,头颅低垂着,身体却在不断颤抖。

“这是怎么了?”

洛尔眉头轻蹙,难道是阿莫尔还有什么后招?

他有些不解地歪了歪脑袋,探了过去,想要从下方朝上望,看看伊兰达妮现在是什么表情。

却正看到一双睁开着的,布满血丝,充斥着疯狂而赤裸欲望的眼眸。

你有点吓人。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洛尔心中升起一丝不安,沿着没有棘刺的藤蔓向下走去,走到半路,却听见身后传来刺耳的尖锐声响。

他回过头,正看到交织在一起的血棘开始舒展,棘刺与棘刺厮磨着,迸发出火星。

由血棘编织成的小山般的茧在一点一点散开,露出其中包裹着的,几乎只剩下森然白骨的双腿。

但很快,在一阵血光的照耀下,就如同时光倒流一般,稚嫩血肉在飞速生长,填充,再长出新的肌肤。

顷刻间完好无损。

修长雪白的双腿温润如玉,红色长发垂落,白玉般的身躯裸露着。

在这血色的地狱里有一种神圣的救赎美感。

悬挂在半空中的上位者终于摆脱了全部桎梏,伊兰达妮赤裸的足尖轻踩在一根血棘的棘刺上,仰着头,看不清表情。

四面八方的血色荆棘开始疯狂蔓长,整个荆棘岭,无穷无尽的血棘都朝着此处涌来。

一瞬间整个地宫就被团团裹住,光线变得无比昏暗,只有迷离的幽光照亮了洛尔和伊兰达妮的身影。

“怎么会这么快!”

洛尔瞪大了眼睛,精致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僵硬的神色。

他看着那纯白无瑕的人影自高空中缓缓落下,血色的长发垂落,俊美如神明雕琢般的面孔上好像没有什么表情。

可唯独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投射出有些骇人的血色光芒,其中的意味无比明显。

左眼写着:我很急。

右眼写着:你完了。

“等,等一下,伊兰达妮,你还没有搞定血棘,你怎么可以分心!”

洛尔咽了咽口水,强烈谴责这种不顾大局的行为。

他四下张望着,有些绝望地发现每一道出口都被血棘封堵住,而且每一根藤蔓,都绽放着属于罪之神性的微光。

“刚刚,你玩得很开心吧。”

血色的长发飘摇着,如白玉般不着寸缕的身躯一步步走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是已经压抑到极致的嘶哑。

声音有些发抖,带着疯狂地意味。

“现在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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