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没有什么比他的快乐更重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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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按照您的吩咐,我仔细追查了那枚玉牌的来源,它是从一个叫周琴的女人手里流露出来的,只是这个女人在一个多月前忽然失踪,我又从她身边人嘴里套出来,玉牌是她从大姑姐的棺材里偷出来的……。”

赫连玉柳眉紧蹙。

真是晦气。

“继续。”

对面的人紧张的咽了口唾液,继续说道:“据那人说,玉牌是她大姑姐的丈夫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我又立即查了那个男人,名叫沈离,是一名转业的消防员,十年前在一场火灾中牺牲,被评为烈士,有关于他的资料,凭我的权限无法调阅。”

赫连玉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上午那丫头的咄咄逼人还言犹在耳。

沈离、消防员、烈士。

怎么会那么巧。

对面的人沉默了,戴忠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恕在下无能,抢走玉牌的贼人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在下会继续努力的,请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辛苦了,我会让人继续帮你。”

赫连玉挂断电话,拧眉思索了一会儿,对秘书吩咐道:“给我查那个沈离,我要他的所有资料。”

烈士身份国家有特殊保护,戴忠没有调查权限,但在赫连玉这里,不存在这种问题。

秘书应是,走去一边打电话。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日落黄昏,秘书挂断电话,脸色沉重的走过来。

“夫人,沈离的档案为特级保密,属下没有调查权限。”

赫连玉端着青瓷茶盏的手顿了顿,淡色的花茶差点迸溅。

她猛然抬头,目光犀利:“特级保密?他到底是什么人?”

特级保密人员,就连柳青风都查不了他的档案。

一个小小的青州,竟然有这样的人才。

“白玉牌是从他手里流出来的,他跟桑紫茗到底是什么关系?”赫连玉喃喃道。

“那就从他身边人下手,沈又安是吧,我倒要看看这姓沈的一家到底是什么来路。”

秘书担忧道:“少爷那里……。”

赫连玉冷哼道:“之前我还歇了两分心思,可她既然跟玉牌有关,那就怪不得我了,玉牌的来源我一定要弄清楚,而玉牌更要拿到手里,戴忠那里,你派人协助他,一定要尽快把玉牌找回来。”

这时门外响起管家恭敬的声音:“先生回来了。”

紧接着穿着深色大衣的柳青风大步走了进来。

赫连玉笑盈盈起身:“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走过去顺手就要帮忙脱下柳青风的大衣。

柳青风却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拒绝了她的靠近。

赫连玉笑容一僵,又极快的扬起笑脸:“是最近手底下的人又不听话了?要我说你就是太心慈手软,该敲打敲打,该惩罚就惩罚,不然他们怎会把你这个州长放眼里,一个个蹬鼻子上脸……。”

“夫人果然威风的很,不如我这州长给你做?”

柳青风面无表情的开口。

赫连玉心神一紧,嗔道:“你胡说什么?”

柳青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上午你在蓝雅高中都做了什么,还需要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吗?”

赫连玉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抬眸凝视着他:“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赫连玉甩下脸来:“你整日忙于工作,对熙儿的关心有多少?知不知道我再不插手,熙儿就要误入歧途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为了熙儿为了这个家吗?”

赫连玉说着说着一双美目里蓄满了水花,一个贯来要强的漂亮女人一旦露出脆弱的一面来,是极具杀伤力的。

然而这么多年,这一招柳青风已经见识过太多次了,这一次,他无动于衷。

“是我对不住你,结婚时答应你的没有做到,让你这些年受了诸多委屈,因而对你的一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你对熙儿过分的控制欲我也体谅你一片爱子之心,可是这次,你实在太过分了,那只是个孩子,还是烈士之后,你对她如此羞辱,丢脸的不是那孩子,而是你,是我。”

赫连玉愣了愣,忽然歇斯底里道:“柳青风,你竟然不站在我这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柳青风静静的凝视着她,幽深的眼珠犹如无尽的寒潭,令赫连玉浑身一片冰凉。

父子俩容貌肖似,就连看人的眼神,也极其的相似。

他们看起来就连生气也不会发脾气,说话的语气沉重却无戾气,然而正如那平静的湖水之下隐藏着的暗流,无声无息间凝聚着汹涌的波涛,慢慢的将人吞噬。

“你知道我一直不喜虞家人,你却偏偏汲汲营营的讨好虞家,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无能吗?”

男人失望的摇了摇头。

赫连玉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就算离开青州,我也要堂堂正正的靠自己的能力离开,而不是靠着媚宠来的裙带关系,赫连玉,你是在侮辱我。”

话落柳青风再未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先生,您刚回来,就又要离开吗?”管家担忧的声音传来。

“看好夫人,这几天让她不要出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无情的寒风从大开的门外溜进来,裹挟满身。

秘书尴尬的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走了过去。

“夫人,当心着凉。”

赫连玉愣愣的站在原地,任凭冷风扑面而来,将垂落鬓边的两缕发丝吹的狼狈。

“我真的错了吗?”她喃喃道。

~

韩秘书好不容易安慰好赫连玉,刚出柳家,就被柳青风的秘书带走了。

办公室里,韩秘书不敢抬头,讷讷的喊了一声:“先生。”

柳青风合上文件夹,将签字笔放下,这才抬头看向韩秘书。

韩秘书还记得不久前这位教训夫人的无情模样,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你跟着夫人多少年了?”

“五……五年了。”赫连玉从来青州,她就跟着了。

平时赫连玉的应酬很多,要应付各大家族豪门的贵妇们,大到宴会酒席,小到人情世故,都是她在负责,何况赫连玉名下还有几个慈善项目,赫连玉也就占个名头,具体事项都是她在对接。

“夫人很信任你,你也没有辜负夫人的信任,但是这样的事情,只有一次,下不为例。”

男人久居上位的威严并不需要刻意的展示,轻轻的几句话就把韩秘书吓的肝胆俱裂。

“先生、我也知道夫人做的不对,可您也知夫人的性子,根本不听劝,我……我也没有办法。”

男人拿过一旁的一本厚厚的书,翻开道:“我最近看史记,正好看到这一篇,‘夫秦为无道,故沛公得至此,夫为天下除残贼,宜缟素为资,今始入秦,即安其乐,此所谓助桀为虐’。”

助桀为虐四个字加重了语气,声若撞钟。

韩秘书学历很高,当然知道这篇史记。

下一句就是‘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先生是在警告她,不要再帮夫人助纣为虐。

韩秘书浑身发抖,似是下定了决心,咬牙道:“先生,我此后一定好好规劝夫人,让她勿做傻事。”

“韩秘书是个聪明人,我相信韩秘书的能力。”

韩秘书苦涩一笑。

柳青风话锋一转,语气冷然道:“不要再查沈离这个人,韩秘书,你知道了吗?”

韩秘书后背陡然冒起一层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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