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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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沈溯专注而沉稳的面容,他正细心地为柳时衣解除那深藏体内的蛊毒之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静候着奇迹的降临。

屋外,夜色如墨,星辰点点,魄风立于廊下,目光中满是关切与不解,他转向萧时,低声询问:“萧兄,你的武功何以突然恢复如初,此中究竟有何玄机?”

萧时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释然也有几分后怕,他缓缓道:“我亦是受害者之一,体内被悄然植入了蛊虫卵。未曾想,这些微小的生命体,在我体内非但未能得逞,反而与体内残毒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恰似洪水冲破了堤坝,竟意外地为我冲开了一道内力的枷锁,让我得以重获力量。”

正当两人交谈间,沈溯推门而出,月色洒在他清癯的身影上,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他目光深邃,望向远方,轻叹道:“柳时衣的蛊毒虽已初步解除,但接下来的三日,将是她最为艰难的时期。蛊毒余威尚存,能否彻底康复,全凭她自身的意志与上天的眷顾了。”

此言一出,四周似乎更加静谧,只余风声低语,似乎在为柳时衣默默祈祷。魄风与萧时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间已传递了坚定的信念与支持。

沈溯出门,却看见不远处热闹,殷裕和楚弈正不好意思的接受着村民的感谢,谢谢他替他们揭穿了知州的真面目。沈溯走上前去,楚弈邀功般地说,他已经写信给二哥,让他告诉父皇安排新知州了。殷裕则是将身上所有的钱庄凭证都拿了出来,把自己的宝贝也送给了村民。沈溯发现殷裕受伤,让他跟自己来。

沈溯帮殷裕擦药,问他怎么这会没有临阵脱逃,殷裕想到自己当时犹豫的一瞬间,回过神来摇头,说他以后再也不会当逃兵了,他怕死,但更怕她死。他会一直在她身边的。沈溯不动声色脸红。

屋外,楚弈听得牙酸,暗念话本素材又有了,被魄风白了一眼,说有这功夫,还是担心担心柳时衣吧。

萧时审视着面前被绑在柱子上的柳时衣,脑海中想起火海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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