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噩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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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

气氛不算融洽。

体育馆西门外,小队几人紧绷着一根神经,渐渐看着天色亮起。

这一夜,雨巷城内战火四起,轰鸣声与嘶吼声阵阵,听得人胆战心惊。

而在凌晨三点过后,整个城市渐渐归于沉寂。

甚至该用“死寂”来形容。

直教人毛骨悚然!

“呜~~~”

低沉悠长的警报声响起,回荡在城市街头巷尾,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意味。

“六点了。”姜如忆伫立在台阶上,望着雨中寂静的城区。

树木倾倒,围栏破碎。

十字路口处的红绿灯,此时已断成数截。

远处的建筑墙壁上,依稀可见损毁的痕迹,碎石砖瓦散落一地。

大雨洗净了可能存在的血迹,却带不走所有狼藉。

“时间到,你们的任务结束了。”张峰突然开口。

“结束了么?”田恬站在姜如忆侧后方,像是个小跟班。

“嗯。”姜如忆伸出手,微笑着轻轻拍了拍田恬的头。

姜如忆这位队长,无疑是非常合格的。

明明她自己也是胆战心惊、惶惶度夜,却一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温柔又坚强的姜如忆,影响改变着小队的整体气质,更是田恬彻夜的依靠。

“是的,结束了。”张峰确认道,“街头巷尾可能还存在游荡的邪魔,但天亮已久,不会再有新的邪魔入侵了。”

“终于!”陆燃心中一叹,背倚着墙壁,缓缓滑坐下来。

作为一个17岁的高中生,熬上一夜,根本不算什么。

谁还没在电脑前通过宵啊?

机场刚枪,峡谷对线......

你给解释解释,累是什么东西?

但刚刚经历的十五之夜,陆燃一直神经紧绷,也常常入场战斗,极其费神费力。

就更别提,陆燃还曾被胭纸人掳走,在生死一线上徘徊了一圈。

对于自己和小队的表现,陆燃是很满意的。

过去的这一夜里,小队众人在张峰的妥当安排下,适当出手,与雾境·邪魔战斗。

当遭遇溪境以上的邪魔时,他们则规规矩矩的待在望月人身后,不给战士们添乱。

该拿的分数,一定能拿到。

该经历的,甚至不该经历的,陆燃也都感受了一遍。

此时的他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的睡上一大觉。

“马上就会有人来替岗。”张峰继续道,“你们可以选择进入馆内休息。

如果想回家休养,我们也会有专员组织、护送你们回去。”

入侵城市的邪魔一族,并不会自己消失。

16日~18日这三天时间里,官方会搜索全城,确保城内没有邪魔余孽。

直至19号,庇护所内的人们才能回家,整个社会才会重新运转起来。

“如忆姐,你去庇护所休息么?”田恬小声询问道。

姜如忆一手扶着额头,无名指与拇指按着两侧的太阳穴,一副伤神的模样:

“不了,我回家。”

在自己家里自然更舒适一些,且有神龛神塑在,信徒们可以放心休息。

“哦。”田恬有些失落,小声应着。

众人这一别,大概率就是整整三天,得等到19号那天,去学校再见了。

警报声刚刚停下,一队人马准时前来交班。

陆燃等人均要回家,也在官方的组织下,和许多同学一同坐进了一辆大巴车。

“姜班长!”

“姜班长早啊,我的天,你们昨夜都经历了什么啊?”

一众同学们打着招呼,七嘴八舌。

姜学霸是校内的风云人物,她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姜如忆只是微笑颔首,并没有说太多。

体育馆内驻守的学员小队,自然不清楚馆外都发生了什么。

但98号小队的成员们,个个神情疲惫、衣衫凌乱,身上还有雨水未冲刷下去的血迹,明显经历了几番恶战!

尤其是陆燃,他是小队里最狼狈的那一个!

他的衣衫可不止是凌乱,而是破破烂烂。

如此模样,看得一众学员暗暗咋舌。

别的学生都是守护体育馆,陆燃这是......

“陆燃,什么情况?”一名男生看着模样凄惨的陆燃,“你跟邪魔肉搏去了?”

陆燃算是后起之秀,自从在敬神台上请来邪魔,又拿了恶犬村考核第一名之后,他也算是打出了名头。

陆燃并不认得对方,便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唬得一众学员一愣一愣的!

“这么惨啊,衣服都被撕烂了,到底什么邪魔啊?”

“哎?你看陆燃的手臂,那一大片皮肉是不是新长出来的?肉色不一样。”

“应该是被某只邪魔撕扯的吧?擦,想想就恐怖啊......”

阵阵议论声中,陆燃依旧沉默着,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不可否认,陆燃的确身心俱疲,累得不愿意说话。

但另一方面嘛......

装B的方式有三千种!

陆燃随手掏出了“沉默不语”这张牌,效果着实不错。

啧,舒服了~

老子昨晚跟胭纸人一起化蝶飞,扑啦飞扑啦追相随......

命差点都搭进去,装一下怎么了?

“嗡~”车辆启动,缓缓驶离了体育馆。

由于情况特殊,车上的学员和社会志愿者们,都会被送到家门口。

陆燃也不例外,随着大巴车停在雨巷家园小区,他和几位队友道别后,便在一名望月人的护送下走进小区,直至自家屋门。

“仙羊保佑。”陆燃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小卧室,站在神龛前拜了又拜。

“弟子活着回来了,昨晚可真是惊险。”

“奇了怪了,您说,胭纸人一族是不是真看上我了呀?”

陆燃碎碎念着,汇报情况过后,便走进了卫浴间,褪下被胭纸人撕烂的衣裳,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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