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宗社党在行动!(1 / 2)
隆德王朱敬镕和暂摄晋藩事、奉国中尉朱慎镜,走进春熙楼一楼大厅。
伙计见到,马上笑吟吟地迎上来,“两位爷,雅间都备好了,三楼绣华阁,里面请!”
朱敬镕和朱慎镜点点头,提起前襟,跟着往楼梯间走去。
一楼大厅里,熙熙攘攘坐满了人。
几十张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围坐着的众人觥筹交错,高声呼笑。
站在楼梯上,朱敬镕忍不住转头扫了一眼,这涌动的那是人头啊,全是金娃娃啊,这一天下来,多少流水啊。
真是日进斗金,羡慕啊。
“伙计,你们酒楼生意真好。”
“客官,全托你们福,多亏了你们照应!”
朱慎镜也忍不住转头扫了一眼,贪婪的眼睛依依不舍。
二楼、三楼安静许多,但是每间雅间里都挂着有客的牌子。丝竹唱曲声若隐若现地传出来,引人遐想。
朱敬镕又忍不住问道:“你们雅间都满客了。”
“如今天子圣明,太子英明,世道太平,生意就好做许多了。”伙计继续说着套话。
朱慎镜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里面的雅间,透着贪婪的目光。
“这么多雅间都坐满了,这能挣多少钱啊。”
伙计忍不住看了两人一眼。
我们酒楼能挣多少钱,你俩怎么比我们东家还要上心。
把朱敬镕和朱慎镜请到三楼绣华阁雅间里,请落座,倒上毛尖好茶,拿出一本菜谱。
“两位爷,想吃些什么,想喝些什么?”
朱敬镕歪着嘴问道:“那你们有什么?”
“这位爷,我们这里吃的可多了。西北的驼峰,东北的熊掌,漠南的羊羔,南海的猩唇,西南的豹胎
海里河里的鲱鱼、石斑鱼、鲶鱼、旗鱼、鲈鱼、鳐鱼.
煎、炸、烹、炒西苑传出来的火锅、炭烧、铁板烧,我们这里都有。”
朱慎镜故意问道:“那喝的呢?”
“喝的就更多了。
近的有京师本地的黄米酒,蓟州的薏苡酒,永平的桑落酒,易州的易酒,沧州的沧酒,大名的刁酒和焦酒,济南的秋露白。
远的有泰和的泰酒,麻姑神功泉酒,兰溪的金盘露酒,绍兴的荳酒,粤西的桑寄生酒,粤东的荔枝酒,扬州的雪酒、蜜淋酒,苏州的坛酒和三白酒,山西的襄陵酒和汾酒,关中的蒲桃酒,成都的郫筒酒。
更远的有漠南的马奶酒,宁夏的葡萄酒,云南的猴儿酒,南海的椰子酒。”
伙计巴拉巴拉说了一串的酒名,听得朱敬镕和朱慎镜目瞪口呆。
真有这么多酒了。
想不到来京城这么久,才知道各地往京城里运了这么多种酒来。
“哪种好喝?”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小的不好说,全看各位爷的口味。”
朱敬镕和朱慎镜对视一眼,胡乱点了五六个菜,叫了两壶秋露白。
等伙计出去后,朱慎镜忍不住对朱敬镕说道:“哥哥,这京城里真是要什么有什么,数不尽的美食,喝不完的美酒,还有赏不完的美色。
西苑把我们叫进京里来,还真是要谢谢他。”
“谢谢他什么?
天天上课学习,三天一篇学习总结,五天开一次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小会,十天开一次大会?
老弟,居京不易。没有银子,再快活也跟你我没关系。有银子,哪里都是神仙。”
朱慎镜探过头来,嘿嘿一笑:“哥哥,我看这酒楼就挺赚钱的。我们要不要也开一家,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去哪里开?酒楼要当闹市,位置要好。还有掌柜、伙计,厨子,缺一都不可。你我去哪里找?”
“费这么大劲干什么?哥哥,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去抢一家现成的不就是了吗?
哥哥,我看这家春熙楼就挺好的。”
朱敬镕瞥了他一眼,“我们有个屁的身份!我们这郡王不值钱,给人家搽鞋底狗屎都嫌弃呢!
京城里这些赚钱的门路,谁背后不站着号人物。各个手眼通天,直通西苑。我们在他们面前就是个屁!
有权有势才有钱,要不然一切都是个屁!”
朱慎镜冷笑几声,“哥哥,我早就知道了。这世道就是这样,有权有势,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没权没势,做牛做马,吃草咽糠。”
说到这里,他凑过头去,冷然问道:“哥哥,我们的大事什么能成?
只要我们能铲除奸佞,还政皇上,这王爷的位置就稳了,有权有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朱敬镕一拍桌子,“贤弟说得没错!这世道就是这样,你我不奋起一搏,以后这春熙楼都来不起了!”
他左右看了看,轻声说道:“贤弟不着急,今日我们就是来跟人接头的。拿到西苑那位的情报,我们才好有的放矢。”
“哥哥,你真是神机妙算啊!”
等了一会,酒菜都上齐了,又等了十来分钟,有人在门口嘚嘚地轻轻敲门。
朱敬镕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门,四目相对,点了点头,把来人让进屋里,从门缝里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见到没有异常,这才关上房门。
来人青袍襕衫,对折幞头,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仆人随从。这样的人在京城里没有五万也有三万。
他十分警惕,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又贴着三面墙壁听了一会,坐下来也不介绍自己,只是打量了一下朱慎镜,眉头往朱敬镕挑了挑。
“自己人。”朱敬镕连忙解释道,“宗室的英杰俊才。”
来人点点头,凑到朱敬镕跟前,轻声道:“明日,葡萄牙的使节团要走,那位会微服私访去四方馆,送一送。”
然后默然不语。
朱敬镕眉头一皱,“还有呢?”
来人没有出声,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敲着,发出咄咄地声音。
朱敬镕只好从怀里掏出四张桑皮纸,摆在来人面前。
“富国银行的汇票,总共六千块银圆。兄弟,做人要厚道,拿钱就得办事。”
来人瞥了朱敬镕一眼,不慌不忙地拿起汇票,每一张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遍,验证为真后往怀里一塞,嘴角露出满意又得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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