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九章 气数汇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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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谌又不是小孩子,谁说的话都相信。

“此乃前辈底蕴累积所致,我不过是提供了一句灵感,前辈厚积薄发而已。”张谌很客气的道:

“先生若真想谢我,我倒有一件事求先生应允。”

“哦?你有什么事?不妨尽管道来。”五先生道。

张谌道:“韩素贞乃是我师傅,之前其对先生无礼,还望先生日后莫要追究,将此事揭过去如何?”

“你求我就为了这件事?你自己就没有什么要求吗?荣华富贵?美人权势?只要你开口,就算我钟家嫡系的小姐,也可以许配给你。”五先生声音中满是讶然,他以为张谌开口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谁知居然是为了韩素贞说情。

说到许配嫡系小姐的时候,五先生下意识瞟了一眼钟象,却见张谌身后的钟象面色不由得一变。

张谌听着五先生的话,抬起头看了五先生一眼,看得出五先生很诚恳,但是张谌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五先生无奈只能点头应下:“好!就如你所说,我与韩家的恩怨到此为止。日后钟家也好,学宫也罢,俱都是不再追究此事。”

“多谢先生!如此,咱们的因果了了。”张谌道。

听闻张谌的话,五先生摇头:“恩情就是恩情,哪有那么容易了结。”

二人又客套几句,张谌开口告辞:

“稍后各路士子前来拜访,在下先告辞了,免得为前辈惹来麻烦。”

钟无败证道阳神不知要惹来多少人拜访,他可不想被人给堵住。

“我现在既然已经证道阳神,岂会畏惧平边王府?你只管留在这里,由我出面说和,管叫你和平边王府化解所有的恩怨。”钟无败自信的道。

张谌闻言连忙推辞拒绝,他要是和平边王府和解,少不得要将那九把飞剑交代出去,到时候他如何炼制打神鞭?

见到张谌坚持拒绝,钟无败也是无奈,只能放任其离开。

钟象亲自相送,将张谌送到大门外,然后道:“我大概还有半年的时间就会回京城,你要是想要利用我的火焰,还需要半年时间内办好,否则到时候过期不候。”

张谌扭头看了钟象一眼:“你这厮属狗的,简直翻脸不认人。我与五先生开解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期限?”

钟象冷冷一哼,高傲的扬起下巴,扭头走回府邸内。

张谌看着钟象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却也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凭自己之前那般折磨钟象,这小子现在还能遵守诺言,也算还讲信用。

“只希望谢灵蕴的动作能快一点。”张谌暗自嘀咕了句,他其实也着急炼制打神鞭,用来克制各种高手。

张谌走在回去的路上,路过那羊杂店,就见小先生渚旬坐在摊位前,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天空不语,就连身前的羊杂都不吃了。

“老板,来一碗羊杂碎。”张谌对着老板喊了句,然后坐在渚旬的对面:“先生怎么不吃了?”

“心中发堵,吃不下去。你说五先生之前明明道心破碎了,怎么就忽然破而后立,证道阳神了呢?”小先生收回目光看向张谌,眼神中满是不忿。

“你和五先生有过节?”张谌看见小先生的表情,开口询问了句。

小先生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我只是单纯的嫉妒,那可是阳神境界啊!此人证道阳神,日后韩家怕是要面临着庞大的压力,毕竟韩素贞出手刺杀了五先生,只怕钟家不肯善罢甘休。韩家怕是顶不住啊,灭亡是早晚的问题,我又岂能不忧心?”

“韩家和钟无败的恩怨了了,日后学宫也好,钟家也罢,都不会再为难韩家了。”张谌开口道了句。

小先生闻言一愣,满脸诧异的看着张谌:“为何?”

“因为钟无败之所以破而后立,全都是因为我的开解。”张谌道。

小先生愣住,随即苦笑道:“也是,那两个刁钻问题是你提出来的,除了你之外谁能回答得上来?”

然后小先生又满脸好奇的道:“那两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君子不救,圣人义不容辞。”张谌说到这里,将自己和钟无败谈论的过程说了一遍。

小先生听闻张谌的话,整个人呆愣当场,如遭雷击一样喃呢着张谌的话语:“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许久后小先生幽幽一叹:“五先生能证道阳神真是侥幸,你这一句话对他来说价值无量。他的累积早就够了,但却始终无法触及阳神大道,如今终于得了锲机,当可鱼跃龙门。”

说到这里小先生一双眼睛看向张谌,眼神中满是诡异之色:“你小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蕴含道理的话,真是不可思议,错非你就坐在我面前,都还以为这句话乃是圣人之流说出来的箴言。”

张谌看了一眼小先生,然后低下头默默的吃起了羊杂汤,因为这就是后世某位圣人说的话。

看着吃羊杂碎的张谌,小先生凑过来低声道:“你能说出如此箴言来点拨五先生,咱们之间的关系不比五先生要强?你要不然也说几句箴言送给我?到时候我要是证道阳神,可以罩着你!”

张谌闻言停下了吃羊杂碎的动作,抬起头看了小先生一眼,你别说他看小先生还真是挺顺眼的,虽然这厮从来都不吃亏,是个混不吝的主,但该办事的时候还是真的办事。

“我这里有完整的心学,你要不要学?”张谌笑容满脸,似乎是开玩笑的道。

“心学是什么?”小先生好奇的道。

“就是那陈三两开创出来的学问,我将其命名为心学。你要是肯跪下来跪地拜师,奉上茶水,我就将心学的精髓传授给你。那陈三两不过是才悟出心学的一点皮毛罢了,根本就不曾得到心学的精髓。而我这里有完整的心学精髓不说,甚至于经典我都编篡好了。”张谌笑吟吟的道。

他说这话真真假假,不过是为了逗弄小先生罢了,他自己说掌握了心学的精髓谁信啊?只要是个脑袋正常人的就绝不会相信张谌居然掌握了心学精髓。

但张谌偏偏遇见了一个脑袋不正常的人,就见小先生渚旬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哐哐的直接磕头:“弟子渚旬拜见先生,还请先生传我大道,弟子日后必定用心侍奉先生,绝不敢有二心。此地没有茶水,弟子以羊杂汤代茶水,还请先生笑纳。”

张谌看着跪倒在地,手中捧着羊杂汤贡献上来的渚旬,不由得有些发愣,这是哪里来的二愣子?

“你怎么就相信了我的话?”张谌呆呆的看着渚旬。

“不过是磕几个头,喊一声师傅罢了,我能吃什么亏?”渚旬振振有词的道:“你若传我学问,以后自然是我先生,给你磕头天经地义。你要是哄骗我,大不了再叫你给我磕回来就是了,到时候咱们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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