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闻道 第四十二章 你们偷过我家番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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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旁,流绕着最后一程白水。

一名老年样貌的男人,坐下一席炼化为本的长毯,好似天为被、地为床。

他近乎俯首称臣,与江愁问道:“江主,我们几时回门?”

其实是一名墨家门子,而且是夫子。

江愁莫名颔首示意,望向荷下游鱼...

他道:“付与这种人,不失为友,借我《世说》两月,还我‘大罗’一境。”

“倒该是我赚了他了。”

说罢,他还浑然不知渔眠匿步在后...

擅箜篌的女子悄踮脚尖,拔掉‘傻掌柜’头上横别发髻的两根青簪子。

霎时,就使这名才隽掌柜披头散发。

引得渔眠敛手遮唇,开颜笑起...

女子陪心上人同坐荷塘边,道:“他这个人,很是矛盾,上次就能瞧出来。”

“总是想得前后,没疯都是好事。”

江愁含情脉脉,转头看了渔眠一眼,又举首望日,“的确是敢想敢做的人。”

“我觉得不如你。”

渔眠笑嘻嘻着说罢,以尾指抵住其双唇,偏靠入胸膛中,“我们何时回去?”

墨家夫子终于‘瞧出端倪’离开……

他摇头自说:“要不然明日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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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路上,一男一女,一青一少。

头顶毡笠的男子腰间悬笔,身负整整一卷画纸,“老夫子真是叫我好等。”

他抻了个懒腰,便就地躺下...

“先生,这地上好像很脏啊?”

少女如此开口。

腰间绦带飘舞,挂有筚篥一支,得风一吹,泠泠弱弱……

她又道:“要不然咱们先走好了?”

“不见付与了?”

少女些许扭捏,“不见了吧...”

这话刚落,不远处就闪过一个人影。

他走如烂泥,学着陆羽点宫问柢的本事,呢喃道:“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付与琢磨不透,索性就甩手不学了。

他俯身择下一根狗尾草,衔在嘴里,哼唱起一曲窑调子……

方才送还《世说》,我便又详察过。

若按其中行事,三退‘玉仙’之时,还要涅槃一场,才可筑道心。

欲引一场‘业火’焚身,可是非‘人枭’而不可得。

可是在当时,毋量为何就要说,莲花福地中予我的因果报应或可大破大立呢?

我可是从未一赴其中啊!

这时...

付与浑然冷颤若一线!

“小兄弟,在愁什么呢?”

毡笠男子蓦然开口,鲤鱼打挺之势起身,拉住少年,问道:“你是付与吧?”

少女也以不可觉之势挪前两步。

“您二位是?”少年一问,一循眼。

他这才起提防,欲握妖刀...

就觉一股粘腻裹挟木柄,不可碰。

付与拢过手来,才知是笔墨。

“我叫顾长康,画家-‘顾子’。”

男人又道:“老夫子让我待你片刻,恰巧我徒弟也想见你,就只得无理了。”

付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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