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宝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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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司农病倒了!子余你听谁说的?”

“昨晚薛家有人来司农监告假,陈大人便通知了槐柳院。”

赵兴皱眉道:“严重吗?了不了解具体情况?”

旁边的钱冬摇头:“只说抱恙在身,需修养些时日,但没说具体时间。槐柳院的日常事务,由陈大人暂管。”

赵兴思索道:“我想前往薛府探望,你们可愿同去?”

陈子余摇头:“怕是不成,陈大人叮嘱过不得前去探望,以免打扰老司农,有人尽早去了,薛府也是闭门谢客。”

赵兴眉头皱得更深,有些反常啊。

先是休假没个时日,要是小病何至于此?

然后又闭门谢客,连探望都不准,更是有些蹊跷。

“薛闻仲九十八,朝廷还为他增过寿,按理说还不到寿终的时候,应当不至于现在就挂掉。”

“可朝廷的增寿注禄,也不是绝对保人无病无灾终老,老人患病很正常,但不准探望又要这么久,到底是什么病?要是病个一年半载,迟迟无法复岗……唉,老司农啊,您可一定要挺住啊。”

..............

“大伯,您可要挺住啊,柏儿会没事的。”薛府,厢房病榻前,头发花白的老人看着躺在床上的薛闻仲,忧心忡忡。

说话的叫薛全,是薛闻仲的侄子。

朝廷的【增寿注禄】,对九品官员,一般不福泽妻儿,理论上薛闻仲能活到一百五,但他的妻儿就没这种福分,他老伴八十三岁故去,儿子儿媳,七十多死的。

所以现在陪着薛闻仲的,只有这比较亲近的侄子薛全。就是这侄子,也已经六十多了。

薛闻仲两眼望向窗外,喃喃自语:“造孽、造孽啊。”

此时他嘴唇微白,确实是得病的症状,但问题其实不大。

之所以躺在床上,纯粹是气的。

昨天他得到家仆通知,孙子薛柏在郡城出了事,被抓了起来。

起因则是薛柏在郡城寻欢作乐,醉酒之后和人争执,把人打成了重伤。城中闹事,自然火速被抓,薛柏如今正在郡城牢狱关着,等待裁决。

赔钱坐牢的后果先不提,在洁身自好、为人正经的薛闻仲看来,这是何等的丑事?

气急之下,薛闻仲控制不住体内元气波动,晕了过去。

“柏儿他已经知道错了。”薛全宽慰道。

“知错、知错?”薛闻仲的眼神落在侄子身上,“他这是第几回了?”

薛全想起侄子的过往,也不由得无言以对。

薛闻仲司农监任职,人品口碑皆是俱佳,他儿子经商,攒了一些钱财,也算有长处。

到了孙子辈,或许是因为薛柏是独苗,受尽宠爱,从小就是个问题少年。

现在,已经成为了问题青年。

他知错了吗?薛全自己都不太信。

但还是要劝一下的:“您总归只有薛柏这一个血脉了,您不救他,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受刑入狱?”

薛闻仲摇了摇头:“先前只是游手好闲费些钱财,现在竟伤人犯法了,下次是不是就触发死罪了?此事该如何办就如何办,你们也不得去郡城走动。”

“他可还未成家,要是在牢里有个好歹,不如让我家平儿代您去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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