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两位老太太的交情、齐衡逐渐“理解”一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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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

长梧满脸自信,毫不畏惧道:

“侄儿习武是为了保家卫国,区区流血牺牲罢了。”

目前朝廷公布的消息里,也明确提及了武科进士须得去灵州参军的事。

不过许多人朝中没有关系,再加上朝廷只透露些许要和西夏开战的消息,具体规模和战役都是有意封锁的内容,大多数人都是一知半解,只以为是一场寻常的战事而已,不了解现在灵州是何等的险峻。

“这不是一般搏命的活计,可谓是九死一生。”

见长梧依旧盲目自信,盛紘沉声道:

“你们远在宥阳,不知道灵州现在情况如何,就连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从你杨家姐夫嘴里才能得些消息。”

“你也知道你姐夫的身份,他都说灵州是凶多吉少之地,其中危险你可明白?”

长梧却是不答,反而拱手问道:

“听说伯母的侄儿也要去参加武科?”

王若弗闻言淡淡瞥了长梧一眼,轻轻点头。

“这便是了,既然王家兄弟去的,我自觉也不差,灵州那大可去的。”长梧满脸自信道。

王若弗闻言轻哼一声,却也是给了盛紘一个面子,没有出言讥讽。

心里却是暗忖道:

‘我王家男儿岂是你宥阳商贾人家能比的?’

盛紘内心也想说话。

‘你是盛家大房的嫡子,是他一个日渐败落的王家旁系能比的吗?’

盛紘心想道:

‘而且你不是那王家旁系,没人帮衬,你要是想谋求前程,我这做伯伯的肯定会尽心尽力,不是没有出路,何必去沙场搏命……’

不过这话盛紘只敢在脑袋里自行琢磨,不好在人前明说。

盛紘当即便欲再劝。

毕竟这兵戈之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知道宥阳盛维一家都很是宠爱长梧。

若是真有了个万一,而他这个做伯伯的知道事情严重却是没能阻止。

无论别人怎么看,但他怕是要愧对于盛维了。

不过长梧似乎是铁了心了,亦或是听了王野也要去,觉得自己不能怯懦丢了盛家的脸面,所以无论盛紘怎么说,他都只是口头应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长梧没听进去。

最后盛紘也只能无奈道:

“左右现在武科的事还没定下,容后再议吧。”

盛紘已经不打算和长梧说了。

毕竟年少气盛之下,怕是什么话都听不入耳。

他准备到时候和盛维仔细说说。

劝不了儿子,还不能劝服老子嘛。

“你祖母已经在等着了,你们先行去吧。”

“长柏,你领着梧儿去寿安堂。”

“是!”

应了一声后,长柏领着长梧往后宅走去。

“怎么,心疼你侄儿了?”

等长柏、长梧两人走远,王若弗当即朝盛紘不咸不淡道:

“既然长梧他听不进你的劝,非要去参加武科,你又何必做这个恶人呢。”

盛紘不欲多说,只甩了甩袖子,起身开口道:

“这事我心中自有论调。

我先去房里换身衣裳,你也去叮嘱一下后厨备好席面。”

说罢,盛紘自行离开。

“德行!”

看着盛紘的背影,王若弗轻哼一声,继而扭头朝刘妈妈吩咐道:

“你去后厨看看有没有准备妥当,我也去洗漱打扮一番,等会儿去寿安堂说话。”

“是,大娘子。”

寿安堂。

杨文远和华兰等人已经在聊天等着了。

长梧和长柏一同进门。

他先是朝盛老太太福了一礼,说些吉祥话,盛老太太应下后,他在和旁边的人说话认脸。

长梧只在杨家和盛家的婚礼上见过杨文远一次,当即也是朝杨文远行了一礼,问了一声好。

简单寒暄后,盛老太太便问起宥阳的大老太太近况如何。

盛老太太和盛家宥阳的大老太太很是亲近。

究其原因,便是因为盛家不知是不是一脉相承的宠妾灭妻,而她们俩的丈夫,便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同样是宠妾灭妻的受害者,有着相同的经历,都承受过儿女被小妾害死的丧子之痛。

所以使得两房老太太虽然见得不多,但却颇为惺惺相惜,互相怜悯扶持。

不过与盛老太太有些不同的是。

大老太太死的是最小的女儿,还有盛维这个儿子留下来绵延血脉。

而盛老太太则是绝了嗣。

听盛老太太问起自家祖母的事,长梧知道两位老人家关系好,当下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闻大老太太因为今年天大寒,所以身体有些抱恙,盛老太太脸色不由得显露出几分担心。

如今年纪大了,不好外出走动,可以说每一次长途跋涉,都是对盛老太太元气的消耗。

因而即便心里担心,盛老太太也不能特意出远门探望一次。

随时随地出远门那是年轻人的“特权”,对于盛老太太这种年纪的老人来说实在奢侈。

不过好在长梧婚事在即,盛老太太到时候刚好去参加婚宴的同时,和大老太太好好说些话。

但到了那时,恐怕便是两位老人今生的最后一面了……

此次长梧上京是为了亲迎,这自然不能仅仅是他一个人来,他的父亲盛维和母亲李氏也是要跟着一起上门的。

不过因为夫妻俩这时在外做生意,同时还要准备登门的礼品,所以便让长梧先上门,他们夫妻俩则是随后便到。

长梧的到来并未给书塾的日子带来变化。

除了长柏几个请了一天假期,之后便是依旧如故。

现在已是二月中旬。

离三月初的春闱(前面的时间弄错了,已经改了过来)不过堪堪二十天的功夫,自然是耽搁不得。

启明阁。

齐衡自从长柏请假的那一天,私底下找到明兰说话后,便觉得心情好了许多,连读书都更有精神了。

不过这劲头也是一时的,不能持久。

这不,齐衡心里又升起了“我就蹭蹭不进去”的想法,希冀长柏啥时候再请一次假,去帮帮他堂弟的婚事。

‘都是堂兄弟,纵使科考在前,也要注重兄弟情谊啊!’

不过可惜,齐衡却是再也没有找到机会。

明兰那边。

自从被齐衡贸然找上后,便觉得心里有些苦恼,因为她觉得事情越发不可控了。

本以为二哥长柏同齐衡说了后,齐衡便懂得守礼,不再私底下找自己,但结果却是二哥刚请假出去一天,齐衡便跟了出来。

而眼见这几天齐衡越发关注过来的眼神,明兰可谓是如坐针毡,生怕齐衡再照着上次来一次“偷袭”。

这般每日担惊受怕着,使得明兰吃饭都不香了。

终于,明兰下定了决心,要给齐衡做个了断,彻底撇干净!

启明阁内。

庄学究起身让各位学生自行学习,自己则是苦于老年人的不方便,“换衣服”去了。

不过齐衡练着练着,便不由得把目光往明兰那边瞟了过去,不过在享受完“甜蜜”后,齐衡把眼神收回来的时候,却是眸光突然一定。

他赫然在明兰前桌如兰的手上,看到了自己送给明兰的紫毫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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